近在南京皇宮的裕王當然也收到了萬壽宮的指示,指示的內容就是靜觀其變。
這讓裕王有些一頭霧水。
原本裕王是想出麵解釋嫌隙,讓幾個封疆大吏都心平氣和坐下來談談。都是大明的臣子,都是給皇帝儘忠,沒必要鬨出矛盾。
結果這話一出口,就被呂芳給阻止了。和事佬這活兒,嘉靖做得,裕王可就做不得了。
時間回溯到四月,眼睜睜看著局勢惡化,不僅僅是江西圍堵浙江,山東早就在修柵欄圍堵南直隸,眼下是河南也要有樣學樣。
可以預期,要是河南跟進,缺了中原四省的廉價流民,南直隸的用工成本將會直接翻番都不止。然而現在南直隸的東西相比於浙江基本沒啥優勢,靠的就是人力成本低售價便宜。
要是這個優勢也沒了,南直隸的社會動蕩同樣是不可避免的。
關鍵是嘉靖皇帝之前隻給了監國南直隸,節製東南軍國大事的權力。之前稀裡糊塗還可以廣西勉強算東南。現在可實在沒理由河南算東南了。要是硬去要河南的管轄權,可能這監國之位就坐不長久了。
難得得了宮裡的消息,裕王趕緊找自己的嫡係班底商議。
南京鎮守中官呂芳、王府詹士兼南京兵部侍郎譚倫與緊急提拔的南京兵部尚書郭宗皋三人。
郭宗皋是剛來的,也不好發表言論,隻是一眼不發。
呂芳更是守口如瓶,從來隻在裕王係有些言論犯忌諱時才出言製止。
所以正在的核心其實隻有一人,就是深諳南洋海事的譚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