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管鏢頭,卻見兩個賊人還在地上請求原諒。
“如此喪儘天良,還敢搖尾乞憐?”張遜膚這會兒是越聽越火大,乾脆踢了一腳。把捆在一起的兩人徑直給踢倒了。
“原諒與教化你們是孔聖人的事情,我們的任務就是要送你們去見聖人”高翰文也懶得聽其真真假假的狗屁故事,讓胡檢校過來直接押到大牢,巡檢司衙門直接派兵依據口供按圖索驥去了。
張遜膚因為巡檢司兵力恐有不夠,又出門去找錦衣衛東城千戶所杭州駐地協助了。
反正後麵錄口供是祝小由全程參與的。
這兩賊人一到杭州就被城裡琳琅滿目的店鋪與各色小吃話本故事迷了眼,當場就想著給自家大哥來個失聯,從此黑在杭州了。然後再報個難民身份,請求避難,最後落戶杭州豈不美哉。
但是這些年搶劫,全部家當也就幾十兩銀子,兩人加起來也就一百來兩。。
現在杭州是兩大消金窟,一個是泰西坊,那裡除了原本的泰西人駐地,還有就是麵向出口的各色器物展品,好些東西起步就是數十兩。窮人進這些店,心裡都是要遭天譴的。
另一個消金窟就是小蓮一條街。雖然聽話本,看話劇,喝茶單項花不了多少錢,但是架不住項目太多了。一場話劇,完了還可以給演員打榜,事後還要花錢聽解說才能恍然大悟其中深意,而且還得聽好幾個的,要不然了解不全。凡此種種,因此在來杭州一天半後,兩人已經處於負債狀態了。
說是負債,其實是客氣的,本質就是偷,反正現在杭州小偷也猖獗,自己兩人新加進去,也沒什麼良心痛不痛的。
到了第三日,兩人知道,就這樣偷下去是不行的了。因為偷本來不是兩人的特長,搶才是。但城內不讓帶到,最近又人人學了那福威鏢局的邪術,害怕失手把小命丟了的兩人還是沒敢開搶。
恰好當日看到真善鏢局找鏢師,自己兩人憑著一股子血勇之氣,應聘成功。
原本如果是良心發現的,也就借此改邪歸正了。
但沒幾日,這兩人發現,押鏢的東西貨值都是幾萬幾十萬兩銀子的,自己兩人當鏢師,一個月才三兩銀子,就算後麵漲到五兩,那要能在杭州城安家立業還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呢。
於是乎盤算著也就前後不到十天,找個理由又跟倭寇取得了聯係,打算乾一票大的,然後卷個千二八百兩銀子就金盆洗手,功成身退。
隻是最終,計劃趕不上變化,出發頭一天就被發現了,然後沒來及送出確切信息,就已經享受到管鏢頭那沙包大的拳頭招待了,管飽那種。
沒想打事情這麼戲劇性解決了,高翰文拜彆了趙真善與管鏢頭,就聽到杭州城外隱隱有大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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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炒房失利的高翰文沒心情管其他,很顯然這次事件,賣出去的房錢多半都得退出去了。這房地產是沒法搞了,得轉用途才行。
由於規劃的街麵考慮到後世行車的需求極為寬敞,加上每隔段距離的公廁浴室,其實是很適合專做工廠或者說工業區的。畢竟現在城裡打架鬥毆出事的主要原因就是織工爭路。現在不是歪打正著嗎?
而且一旦工廠搬遷,每個工廠裡麵都是有家丁的。這些人,利用高牆,一般的強人匪徒,哪兒敢來搶。不被反搶就不錯了。
發現了一絲轉機的高翰文馬上厚著臉皮去聯係杭州現有的大戶說和了。錢使得人變得心胸豁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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