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蓮茶莊的茶椅上,雖然穿著官服引來一陣騷動。但高翰文都趕緊製止了見禮,趕緊接著聽三國。
這次講的是漢靈帝讓十常侍賣官的事前。
高翰文內心漸漸平穩下來,才發現,這個三國不對勁呢。沒按順序來,前麵都講了張飛喝斷當陽橋了,這會兒回到最開始的漢靈帝中平元年的事情了。
小聲向同桌的打聽了下,原來這時代的三國就是這樣的,由於大多數內容都是平鋪直敘,毫無文采,能講的就十來個小段。具體講啥就得看各個說書人對內容的掌握了。
準確的說,這個時代,有三國,卻沒有完整的演繹。
靈帝賣官,靈帝賣官。高翰文想著覺得大有可為啊。
既然沒人演繹,完全可以自己來演繹嘛。這樣讓於老頭來講,做自己的防火牆就行了。做錯了最多是識人不明被人蒙蔽,做好了就是自己一直鼎力支持,幾易其稿。
要向那個多疑的老道士覲見,有不破壞當前的政局平衡,或許就隻能這樣了。
漸漸地,評書的聲音已經模糊不清了,高翰文已經在琢磨自己的《孔子三國改製考》一類的東西了。
穩住,不要浪。
一聲驚堂木,靈帝賣官張讓中常侍這一段算是結束了。
因是有官府老爺在這,看客們到也安靜立場了。到最後,於老頭領著他的乾孫子郭有德過來見禮。馮掌櫃也下的前來。
於老頭旁邊卻多了一個歪果仁,現在看到白人還挺正常的。但古代那種落魄白人,各種茂盛又卷曲的毛發,胡子是黑的,頭發是黃的,又臟又卷,堆在頭上。簡直就是人憎狗嫌。
“誰讓你過來的,你個紅毛鬼,要是衝撞了知府老爺,小心你的狗命”馮掌櫃一聲嗬斥。
原本想過來攀個大人物混臉熟的,歪果仁立刻呆住了,愣了一下,不甘心地回到他的原作。
看著意思大家還是熟人。
這年月,濠鏡澳、廣州城、泉州城歪果仁多可以理解,沒想到杭州居然也能看到歪果仁。
頗為好奇的高翰文打聽起由來。
原來是,流浪到這邊的來的,隻是以前於老頭見其可憐經常施舍飯食,漸漸關係熟絡了以後,靠著比劃交流。誰也不知道他的鳥語。後來於老頭定在茶莊講書,就也跟著過來,當個吸引看客們好奇的彩頭。
所以這裡來聽書的人,一小半都是由來看紅毛鬼吸引過來的。
就這樣成了編外員工,換了衣服。但是就是不願意洗澡,臭臭的,隻讓他一個人坐一邊。
“你過來吧,howareyouinghere”高翰文雖然以前英語不咋的,但基本的還是會的。雖然沒打算的這個人就講英語。但多少表明身份,自己可能懂他就行了。
“老爺,******************”
那人走過來,給高翰文磕頭,淚流滿麵的,結果高翰文就隻聽懂了前麵一個老爺,後麵的家鄉話,可是半點沒聽出來。
“高大人,您也會他們那兒的語言?”馮掌櫃有些拍馬匹地問了一句。
“我不懂,亂說的,你們誰,快翻譯”高翰文當然不能說懂了,因為真的是不懂。沒必要在小人物麵前裝這種b。
“快翻譯啊”馮掌櫃,催促著於老頭。
“我也不會啊。你他媽給老子說大明話,說大明話。連個小孩都會說話,你個大人還不會說人話”於老頭有些暴躁起來,幾腳踢在跪在地上的歪果仁後背上。
話說,還真就得這種溝通方式,這歪果仁才聽明白了。
這才斷斷續續說話,全程於老頭基本靠著腦補在翻譯。
而高翰文也是全程靠腦補才明白於老頭翻譯的是個啥。因為於老頭自己都沒明白翻譯的是個啥。馮掌櫃更是一臉懵逼,氣得又給了站起來的外國人一腳。
高翰文以前西歐那塊也不熟悉,但基本能夠確定名字應該是什麼納多。
於是問了一句“納多?”
“**,萊ong納多**”歪果仁回應到。
差不多反複試探了幾次,確定了,名字約莫應該是萊昂納多。
從名字來看應該是意大利人。
確定了這個就好說了,明朝時過來的意大利人還是有的,並不是完全找不到那種。
後續到四夷館去借調些翻譯人才才好。
不過,從這個萊昂納多的隨身物品發現,多半不是什麼窮鬼,金銀器具還是有些的,而且還都是些藝術造型的。好家夥,這藝術家氣節,餓死也不去典當是吧。
因為太臟太臭,這些隨身金銀還藏得好好的。
雖然後續的內容得到等四夷館那邊的幫助,但現在高翰文的《孔子-三國改製考》就可以變成《泰西改製考》了,這樣更加不會冒犯到誰。
這以後,高翰文竟然會議其後世被知乎小管家和貼吧敏感詞彙封禁的感覺。好在後世宅男網絡對線的經驗豐富。這明朝魯迅,我來當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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