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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覺得警察怎麼樣？”於可可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挺好的啊，熱情，還很專業，尤其是那個小徐警官，總之跟我昨晚在網上查的情況一點也不一樣，網上都說警察不愛搭理人，態度也差，我看壓根就沒有這回事，這不挺好的嗎。”
雖是第一次接觸。
但程芳苓對警察的印象很好。
她認為壓根就沒有網上說的那麼邪乎。
聽到這話，於可可也就放心了。
本來她還想著若是老媽對警察的印象不好的話，她就給對方洗洗腦，等時機合適了再讓徐來去她家裡。
不過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中年婦女都有個技能。
——健談。
跟誰都能聊兩句，程芳苓也是如此。
絕大多數網約車司機也都有這個特性。
很健談，就喜歡跟乘客聊天。
一是因為開車無聊，最好的休閒方式便是找乘客聊天。
二是因為這麼做更容易獲得乘客的五星好評，有時還能收到乘客的打賞。
兩個健談的人碰到一起，互相不說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隨便找個話題都能聊上幾句。
也不知是誰起的頭，司機大叔和程芳苓兩人聊起了各自的女兒。
司機大叔說她也有個女兒，年齡和於可可差不多大，還沒畢業，在師範大學讀書，是家裡第一個大學生。
程芳苓說女孩子學師範好啊，畢業了當個老師……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時不時還互誇一下對方的孩子。
從上車後沒多久，一直聊到用車結束。
……
晚些時候。
警局。
警員們為程芳苓這案子在外麵跑了一下午。
幾乎把程芳苓認識的人中有作案動機和嫌疑的人給摸排了個遍。
但，一無所獲。
商討案情時，小葛有些泄氣了。
“韓隊，你說有沒有可能，不是熟人作案呢？我感覺咱們就這樣無止境查下去沒有意義啊。”
“不大可能。”韓飛搖了搖頭“不是熟人哪能知道程芳苓的手機號，還知道她有個女兒，而且還能弄到於可可的音頻……一定是熟人，隻不過是我們暫時還沒查到這個人，還得加把勁。”
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鐘，韓飛又道。
“今天就到這吧，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明天再繼續查。”
這隻是個電信詐騙案，並不是什麼重大案件，沒有規定破案時限，因此也不用死磕到破掉為止。
見時間不早，韓飛便讓眾人回去了。
今天天氣不是很好，天上一直飄著幾朵烏雲，室外又悶又熱。
徐來脫下警服換上常服時特地看了眼天氣預報。
今天降雨的概率為零。
最討厭出門時手上拿著東西的他乾脆連傘也懶得帶了，換完衣服就直接走出了單位。
說來也巧，徐來每次帶傘出門的時候，一次雨都遇不上，但若是沒帶傘出門，十次就八次能被雨淋。
今天也沒例外。
又是被狗老天眷顧的一天。
他剛走出去沒多久，天上就下起了雨。
“這b雨下的真特麼不是時候！就不能等我到家再下嗎？”
為防止被淋成落湯雞，徐來隻好在公交站台下躲雨。
見這雨一時半會也不會停，他乾脆掏出手機打了一輛車。
沒一會，一輛白色的網約車停在了公交車站台前。
看了眼打車軟件上的車牌號，又看了看那輛白色網約車的車牌，確認是他打的那輛車後，徐來便拉開車門上了車。
“尾號3790？”
“對。”徐來坐好後，下意識的伸手將剛剛上車時淋在臉上的雨滴擦了下。
這個網約車司機看樣子也是個愛跟人聊天的，徐來一上車，他就搭起了話“大學生？”
“已經不是了，剛畢業，在工作呢。”
“哦哦，那你是做什麼的呀？”
“我是……”警察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徐來便硬生生止住了話語。
這個網約車司機的聲音，他很熟悉。
今天才聽到過，而且還聽了不止一次。
赫然便是那段通話錄音中騙子的聲音，徐來可以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他決定收回自己剛才說的話，這雨下的很是時候！
幾乎是一瞬間，他心裡就已經有了個計劃。
“我是搞金融的。”
“金融……聽著就上檔次，那你應該能賺不少吧？”
“還行吧，每個月三五萬。”
聽到徐來這樣說，網約車司機頓時雙眼一亮。
“那麼多啊，還是你們這些大學生厲害，像我就隻能開開車，每個月賺那麼一點錢……哎對了，那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家孩子在網上投個票啊？”
司機說著，用左手把住方向盤，騰出右手往後座遞了一張映著二維碼的紙“十八號就是我小孩，他們學校弄了個比賽，得在網上投票，但我不太會弄這個，隻能找好心的乘客幫忙。”
“可以啊。”徐來伸手接過二維碼，打開手機掃了一下。
這是個投票的小程序，隻不過奇怪的是，投票之前還要授權手機號。
見徐來掃了二維碼，司機師傅將那張印著二維碼的紙收回，隔了一小會後問道。
“投好了嗎？”
“好了，十八號對吧，剛投了一票。”
“那行，謝謝你啊。”
之後的一路上，這個司機一直在有意無意的打聽徐來的情況。
他啥都問，壓根不像是其他網約車司機和乘客之間的閒聊，更像是在套話。
徐來也沒戳破他，而是一直配合著演出。
並且故意將自己偽裝成人傻但工資極高的大學畢業生形象。
到達小區樓下，下車前，徐來衝這網約車司機道“師傅，能麻煩你在樓下等一會嗎，我上樓去拿個東西就下來，我還得再出去一趟。”
“行啊，等多久？”
“半個小時吧，可以嗎？”
“半小時？那我可等不了，你還是再打一……行！你上去吧，我就在樓下等你，不過就一百塊錢我最多等你半小時啊！”
“放心，最多半小時我就下來。”徐來一邊說，一邊拉開車門下了車。
剛學來的騙術，他準備拿這個騙子先試試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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