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恐怖的,所以,他們選擇不出售繼續囤積是正確的,要不然,哼哼,不說彆的,他們一次性全部拋售後,現在世界的貨幣體係立刻就搖搖欲墜嘍,崩潰的可能性能達到九成九。”陸芳青喝了一口茶,緩了緩氣。“他們現在很危險,而且會越來越危險,因為他們太正確了,而越是正確也就越危險。”
丁雁有點懵,“我們是錯的一邊兒的?”
陸芳青笑了一下,“我們是站在曆史潮流這一邊的,是站在有益於大家這一邊的。關鍵在意他們太獨,得罪的人太多。彆看他們現在很強盛的樣子,一旦有機會,出來落井下石的人海了去了。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讓這些揣著石頭隱藏在暗處的人,現在就發動他們的攻擊。隻要有一個石頭打中了,後麵的攻擊就會如山崩一樣將他們埋葬。”
丁雁皺眉道:“不能讓丁家人來扔這第一塊石頭。”
“嘿嘿嘿嘿,”陸芳青大笑,然後認真看著老妻說,“當然,這是肯定的,不僅丁家,與我們關係緊密的都不能衝到最前麵。最好是讓完全無關的處於正義感的局外人出手。”
丁雁疑惑。
陸芳青笑著解惑道:“在做正確的事情時,與現行規章、製度、條例、法律等出現對立是常有的事,曆朝曆代都如是,而喪屍危機這樣的大環境下,衝突更為劇烈,那邊的行為按照現行規章、製度、條例、法律來判斷,可謂是十惡不赦,罪不容誅。要知道,一直到現在,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喪屍的人都是多數,絕對多數。真正直麵過喪屍群的,不是被喪屍吃掉,就是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員。而活下來的基本都是沒有爆發喪屍病毒地區的,他們的感受是不一樣的,大雪帶來的危機感更直接,而喪屍,他們隻是隔著屏幕去看,隔得太遠了,沒有真情實感的。而對於過去的生活,卻是有著深深的眷戀,而現行規章、製度、條例、法律是為數不多的依舊保留著的過去。彆人對其的踐踏,會讓很多人冒火,尤其是那些並不能明辨什麼事是正確的人。我告訴你那幫狠人做的都是些正確的事情,這是我長期研究後得到的結論,我這個位置能接觸到的資料不少都是要保密的,而且我也時靠著異能才計算出這樣的結果,需要算計很對,嗬嗬,算力可比大型計算機了。除了我,有幾個人會堅信他們做的都是對的?怕是連他們內部都有多半人不會這麼認為,甚至是絕大多數。這個暫時丟開不談,你先去安排孩子們的事情吧,最好今晚就上船。”
丁雁的活動能力非常強,加上目前運力並不緊張,幾個電話就安排好了,包下了一艘大型郵輪,可以運送四千餘人,艙位是綽綽有餘的,而包船最大的好處是出發時間比較靈活,這一點對丁雁來說非常重要。
橫斷山脈特彆行政區,璩之海被抓住了,不過他嘴很硬,什麼都不說,擺出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
璩之海心裡很清楚,他現在就算徹底坦白也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唯一希望是這次落網的有大魚,將網給撐破,但他覺得陸家還沒有這個實力,最重要的是兒子還沒有安全出逃,要不然他會立刻將陸家供出去。
璩之海這樣撒腿就跑的屬於個例,饒東萱和寧豪組建的調查組遇到的多數都是當即癱倒的,少數是東拉西扯試圖蒙混過關的,總的來說,調查很順利,但進度並不算快,餘哲也沒有催促,沒讓他們雷厲風行,要求按部就班推進。
餘哲此時沒有關心這個,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一個新消息上去了。
消息是韋斯利·格爾達德發過來的,身在自己領地的韋斯利·格爾達德是餘哲的附庸,是當初在弗雷澤堡簽署的奴隸契約,後來餘哲讓樂霖去送過指環,將韋斯利·格爾達德扶持到領主的階層上。
餘哲寄希望於韋斯利·格爾達德,期盼著可以通過他了解到幕後黑手的消息,最起碼也得滲透進領主聯席會議中去,不過,韋斯利·格爾達德卻沒能加入領主聯席會議,甚至韋斯利·格爾達德說沒有這類組織存在,這讓餘哲很驚疑。
然而,重新開始之後,的確是各種不一樣,樂霖在全世界搜索,也沒能找到有效線索,連爭霸者協會都處於了名存實亡狀態,各領主似乎是處於各自為政的狀態。
這一次,韋斯利·格爾達德不是彙報捕撈船隊的收獲——這是他日常彙報最主要的一塊——他新得到了一個重磅消息:遺跡將要出現了。
餘哲聽到這話就想直接一腳將韋斯利·格爾達德踹飛,遺跡這麼不靠譜的事兒也出來了?
好在是通過海底電纜進行的視屏通話,餘哲不可能通過電信號踢出無影腳來。
韋斯利·格爾達德將遺跡出現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說是他通過老關係搞到的絕密消息。消息來源是爭霸者協會,一個戰隊在外出冒險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即將開放的遺跡,正式開放會在一個月之後,他們沒敢深入而是退了出來。他們在返回後,將這個消息賣給了爭霸者協會,協會正在籌備,準備組隊前往。
韋斯利·格爾達德強調,目前報名入隊的消息還沒有擴散,他是通過人脈關係花了很大的代價才提前知道的,正式消息還得要一周左右才會出來,到時候再準備就有些倉促了。韋斯利·格爾達德希望餘哲來領頭,他將從他屬下中挑出最精乾的五六個人加入。人數必須要嚴格控製,因為爭霸者協會是按照參加人數收費的,選精英,隻選精英去!
餘哲覺得遺跡這種事兒特彆的不靠譜,但也不能一棒子打死直接認定絕不可能出現遺跡。餘哲腦子轉速超絕,根據以前樂霖得到的佛光,以及這次重來顯示出的各種不一樣的地方,再加上自己目前遇上的囤出來的麻煩,他敏銳地意識到這應該是一個局,一個針對自己而來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