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樂霖點頭認可，“是呀，這次的確不好辨認。需要多觀察。”
餘哲建議道：“也許，你可以嘗試著將精神異能跟你黑暗視覺混合或者同時使用。智慧型喪屍最顯著的特點不在外觀形體上，也不在於運動中的表現，通過觀察喪屍組織結構，找到指揮者——喪屍群的指揮者必定是智慧型喪屍的，但這樣去做耗時太長，效率低下。智慧型喪屍對其他喪屍進行控製，依靠的是腦電波輻射，也可以說是精神力外放。”
“嗯，我這就試試。”樂霖立刻行動起來。他剛才就在觀察前方蓮花山南麓聚集的喪屍群，這股喪屍數量在五千餘眾，已經通過四十多分鐘對其行為模式的觀察，確定了究竟那一頭才是這一股喪屍群組的大腦。
因為已經確定了目標，現在換一種方法來驗證，做一下核實，並不困難。難點是如何將精神係跟感知點相結合。
餘哲提出的是精神力和黑暗視覺相結合，黑暗視覺是樂霖九級之前的能力，現在已經進化成了黑暗感知和空間感知，對此，樂霖沒有多說，他擔心會打擊到餘哲，所以餘哲並不了解。
對於精神力的應用，樂霖所知有限，不過餘哲學習能力很強，在末日係的時候，涉獵各種能力以及不同體係的知識，倒是能給樂霖一些指導性意見。
在餘哲的提點之下，樂霖先定位了目標，然後再強行調用第二晶核的力量，加入其中，感知的趨向中朝著精神力努力，一點一點兒去適應，然後掌控。
花了四十多分鐘，樂霖的感知點終於能接收到精神力波動的信號了。
“靠，果然夠陰險。”樂霖叫道，“有十九股精神波動，都處於低興奮度狀態。除了我先前發現的那個明麵上的指揮者，其餘十八個都隱藏在普通喪屍之中，很難被發現。這是一種自我保護？”
餘哲歎道：“的確不是真正的末世呀！”
“餘頭兒，”樂霖主動請纓，“精神力參與偵察的手法我已經初步掌握了，這會兒就去番禺和西南轉一圈兒。”
“早去早回。”餘哲叮囑，“這邊戰鬥還得你來壓陣，十來個人對五千多喪屍，一次性全殲是不現實的。你得回來盯著，免得那十八個智慧型喪屍趁亂逃掉了。”
樂霖答應一聲，瞬移離去了。
一個多小時後，車隊已經接近預定地點，車速降低下來。這時候，樂霖回來了，他直接瞬移回了桌子底下，並立刻向餘哲彙報道：“餘頭兒，跟你之前分析得一樣，圍困番禺的喪屍群中有大量智慧型喪屍，而且他們非常紮堆，就那麼幾團地頭兒，上萬智慧型喪屍密集地聚在一起。西南那邊類似，不過，因為分了好幾路在進行試探進攻，所以智慧型喪屍也要稍微分散一些，但紮堆兒地情況還是一致的。還有就是，武陵山脈兩處、雲霧山有一處，都比較危險，也都聚集了近萬的智慧型喪屍，明後天攻破防線的可能性。”
餘哲皺眉了，如果這三個點被攻破，哪怕隻攻破了一個，山城恐怕都會陷入危局。
“停車！”餘哲當機立斷，拿起桌上的對講機，發布命令。“原地休息，輪班放哨，等黎明之後再發動突襲。”
關了對講機，餘哲對樂霖說：“應該儘可能阻止西南邊的喪屍群攻擊山城，人員物資損失會很大，對信心的打擊恐怕會更大。以後恐怕隻敢隔著江河湖海跟喪屍群對峙，而再不會有勇氣麵對麵地與喪屍進行搏殺了。”
“全部消滅西南片兒地智慧型喪屍？”樂霖問。
“儘力吧。”餘哲沒有給樂霖定一個苛刻地任務，沒有必要。“集中在一起地都是該股喪屍地大腦，打殘了大腦，危險性就直線下降了。”
樂霖答應一聲，正要離開。
餘哲叫住他，補充叮囑道：“等一下，紅色晶核你可以直接用指環吸收一部分，也要帶回來一些。大腦儘可能帶回來。智慧型喪屍的大腦可以萃取有利於精神力的進化物質。”
樂霖笑，“嗬嗬，吃啥補啥，這是以形補形的理論吧？”
餘哲也笑了，“也許是吧，不過，我看過一些相關數據，可以證明這樣做是很有效的。以前的事情了，你懂的。”
樂霖當然是懂的，這是說，數據來自末日係。
“用乙醚吧。”餘哲建議，“如果對方是在封閉空間，效果會很理想的。我們倆上次去北方收集了不少乙醚，這次倒是可以用上。”
“嗯，知道了。”樂霖答應下來。
餘哲道：“那你出發吧，注意安全。”
樂霖向西連續瞬移，片刻之後就回到了武夷山山脈。
才剛不久，樂霖才來過這裡，偵擦過此間喪屍數量以及活動的情況，時間不過才過去十來分鐘，用感應點查看了一下，變動可以還來不及。
智慧型喪屍還保留著不少人類的習性，喜歡聚在房子裡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條。
這一路喪屍中的智慧型喪屍選擇了一個大型的地下停車場作為聚居地，也是它們的指揮所，它們在這裡可能感覺很安全，也很隱蔽。所有智慧型喪屍都沒有出聲，使用精神力外放作為交流的手段，即使監控還能用，即使有監聽裝置，也無法發現它們在開會。
但樂霖的感知點參入了精神力之後，對精神力波動感應非常明顯。
可惜的是，樂霖目前對第二晶核能力的掌控還太初級，而第二晶核所產生的精神力也太貧乏，用來感應還行，要想解析對方交流的內容就做不到了。
地下車庫是非常適合使用乙醚的環境，樂霖從車庫裡放出一輛重卡，進入集裝箱，將貨架上的大玻璃瓶裝的乙醚收入十幾瓶到自己的雜物庫中，再退出來，把重卡又收回車庫。他將一個氧氣瓶背在自己背上，連接上軟管，戴上麵罩，瞬移到智慧型喪屍聚集的地下車庫，扔出裝滿乙醚的玻璃瓶，瞬移到另一個角落，再扔出一個玻璃瓶，然後再轉換位置扔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