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機要室的門打開,季易偉大隊長感到自己耳根子異常的清涼。
有點兒反常呀!
季易偉大隊長很敏感,他立刻就意識到不對勁兒,即使言慶鈴小隊服軟了,也不該如此安靜,前幾天在恐懼中都沒這麼安靜,現在危機解除了,公子小姐們怎麼可能不鬨騰呢?
鬨騰讓季易偉大隊長心煩,可不鬨騰更讓季易偉大隊長心慌,耳根雖然清靜了,可心裡卻是明白,事有反常必為妖,必定是有更倒黴的事情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回到指揮中心,值班參謀立刻彙報道:“報告大隊長,各小隊都已經下船登岸。”
“嗯?”季易偉大隊長嚇了一跳,而且,他立馬抓住了重點,“連精英中隊的各小隊也跟著亂跑?”
“全都動了!”值班參謀一副無可奈何地苦笑表情,“咱們全隊就剩下指揮中心和醫療艙的沒動,其他的都一股腦跑了。言慶鈴他們回來說,他們這些天並不是遇到了危險,而是在銀行的地下金庫,一直忙著解鎖安全門,顧不上彆的。至於為什麼失去聯係,他們說不知道,也沒在意這個。
“他們說,在地下金庫外圍,他們倒是遇到了喪屍。不過,弱得很,輕輕鬆鬆就解決了,一點兒威脅都沒有,輕鬆搞定。
“他們還拿出了金磚出來炫耀,而大家夥兒看到他們每個都拿出來那麼多金磚,太受刺激了,尤其是自認為比他們強的嘿嘿嘿,每個小隊都不會覺得自己不如言慶鈴他們。”
季易偉大隊長哭笑不得,搖搖頭,歎道:“都去淘金去啦!”
“黃金曆來是硬通貨,最是動人心的。”值班參謀感慨道,“以前看末世文,都說末世了,黃金珠寶跟貨幣一起沒人要了,唯獨糧食武器才是硬通貨。可誰想到,真到了末世,貨幣雖然立馬就變成了廢紙,可黃金依然是硬通貨,而且比糧食和武器還硬。”
季易偉大隊長看了一眼夜色逐漸濃鬱起來的魔都,命令道:“隨時和各小隊保持聯係!”
“是。”值班參謀立刻立正接令,然後試探著說道:“隻怕部分小隊隻顧著尋金子顧不上搭理咱們。”
公子小姐們啥德行大家心裡都是有數的,季易偉大隊長知道值班參謀這話不是瞎說,隻得強調道:“不管有沒有回複,聯絡必須定時進行,各小隊的動態要實時追蹤。”
“是。”值班參謀再次立正應答。
情況既然又有了重大變化,季易偉大隊長這個保姆也隻能再次跟家長們進行聯係,沒辦法,熊孩子們實在不是他這個保姆管得了的。
等季易偉大隊長再次從機要室出來,已經是月朗星稀了,值班參謀也換了班。
查看了一下值班參謀遞上來的各小隊聯係報表,情況基本正常,所有小隊信號都在線,大部分都做了“一切正常”的答複,季易偉大隊長徹底鬆了口氣,立刻感到自己眼皮子直打架。
這七天裡,季易偉大隊長一個好覺都沒有舒舒服服睡過。
回了自己艙房,季易偉大隊長直接倒頭便睡。
這一覺,季易偉大隊長睡得昏天黑地,睡得很沉,死死的,一直到被強烈的疼痛給驚醒。在蘇醒的同時,甚至是早一步,痛覺刺激神經,讓他的身體做出應激反應,猛烈地掙紮。但是,感知回饋給身體的卻是強烈的束縛感,掙紮並沒有取得效果。他睜開眼睛,茫然四顧,意識逐漸回歸。
啪,一鞭子又抽在了季易偉大隊長的身上。
“言慶鈴,你瘋啦!”季易偉大隊長厲聲喝道,“你乾什麼?立刻放開我!”
是的,正在用鞭子抽打被捆起來的季易偉大隊長的,可不正是之前失蹤那個小隊的小隊長言慶鈴麼,隻是言慶鈴絲毫不理會季易偉大隊長的命令,反手又是一鞭子抽了過來。
季易偉大隊長吃疼,意識卻快速清醒,意識到此刻眼前景物應該是在某個地下室裡,或者是某個金庫中,而自己應該是被捆綁在柱子上的。試著掙紮了兩下,季易偉大隊長意識到自己沒對勁兒,進化後強大的力量完全消失了,自己的力氣比末世前還要羸弱,捆綁自己的麻繩並不算多結實,可自己愣是無法崩斷。
自己陰溝翻船了。
季易偉大隊長在連續又挨了兩鞭子之後,認清了形勢,換上謙卑的嘴臉,哀求道:“言大哥,彆打了,有啥話都好說!彆打了,彆打了。你是我親大哥,你說啥算啥!”
根本不理會季易偉大隊長,言慶鈴掄圓了鞭子就是一頓猛抽。
“言爺,言爺,你是我親大爺!”季易偉大隊長趕緊自降身份,而且是直接降低兩輩。“孫子錯了,爺爺饒命,饒命!”
言慶鈴似乎對爺爺輩分很滿意,停手不抽了,有鞭子指點著季易偉大隊長的鼻子,命令道:“開放你的戒指權限,將戒指裡的東西全都轉給我。”
季易偉大隊長楞了一下,然後果斷點頭,立刻應承下來:“沒問題。言爺,你是我爺爺,您怎麼吩咐孫子我就怎麼做。您鬆鬆綁繩,放了我,我立馬就把戒指裡的東西全都轉給你。”
“行,到了這個時候了還跟我講條件,算你是條硬漢子。”言慶鈴嘲弄地笑著,一邊說一邊掄起了鞭子,繼續抽到季易偉大隊長。
季易偉大隊長不明白言慶鈴是抽的什麼風,也不明白自己是倒的哪門子黴,他想不明白,自己這個大隊長好好的在自己艙房裡睡覺,怎麼就被自己手下的一個小隊長給收拾了呢?且不論自己是怎麼被抓起來的,這個目前並不重要,隻是個技術問題而已,曆來技術問題都不是大問題。關鍵還是方向問題,季易偉大隊長不明白言慶鈴這是要做什麼,也就猜不出他要拿自己怎麼辦。季易偉大隊長指環裡物資不少,不說滿滿的,也真是沒多少空地方。給言慶鈴不是不行,季易偉大隊長不是一個舍不得的人,該送的時候他從來不含糊,但他怕下一步自己會送出小命去,這個是真的不舍得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