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柏雙跟家裡老人已經商量好了,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借此擴大自己的實力,最低程度要擔保一家,至少要增加兩萬人,有了這兩萬人,郝家就有了更大的話語權。所以,在得知餘哲回來的第一時間,郝柏雙就趕到了高牆,但當郝柏雙走進健身會所卻發現比自己早來的不止一個人。
一直留守在高牆內的陳真山就不說了,餘家、袁家、宋家的人都來了,郝柏雙剛到沒有五分鐘,陸續又來了十幾個人,再過十分鐘,整個委員會的常委就都到齊了。
非常委的也不少,其中不乏情緒激動的,其中最典型的就是餘建。
在一個月前,餘建和陳瑞亦都是團長,一個是管洋落市一團的一個是管二團的,兩個團人數和裝備都相差仿佛,可現在餘建還是團長,手下基本沒有增加什麼,還是千餘人,但陳瑞亦一下成了軍長,手下三萬多人,跟著陳瑞亦去的那些營長都成了師長副師長,連長都成了團長副團長,排長成了營長,大頭兵都當了連長副連長,讓餘建情何以堪呀!
餘哲卻不理會他們,讓所有人都等著,隻是將陳真山和麻奕、繆嘉偉、解蘭昱、封興四個人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裡,一陣長時間的嘀嘀咕咕,誰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個情況。
一個小時之後,辦公室的門打開,陳真山帶著四個奴隸英雄大步離開,在一眾人等的目光注視下,下樓分散開,各自去召集人手,不到半個小時之後,一個由近百輛車組成的龐大車隊離開洋落市沿著海岸線向北方駛去。
餘哲在陳真山之後走出了辦公室,對等在外麵的眾人點了點頭,說道:“大家都找我,也都是急事,不好分先後,那就一起談好了。我們去餐廳,大家邊吃邊談。”
健身會所的餐廳已經提前知道餘哲今天回來,準備了豐富的食材,有的菜品已經提前下鍋了,尤其是煲湯,不是現做來得及的。
餘哲回來的時候就通知了餐廳在大廳重新擺布,一個二十人的圓形大餐桌放在正中,左右各有兩排長條桌。能坐下七十多人,至於誰能坐上中間的大圓桌就得看各自的實力以及跟餘哲的關係遠近嘍。
餘哲的父母過來露了個麵,然後就退到廚房去安排去了。
岑綠易抱著孩子過來,將孩子遞給餘哲,餘哲抱了抱,這時餘哲老媽袁瑜神出鬼沒的出現在餘哲身邊,接過孩子,抱著走了。岑綠易卻留了下來,坐在餘哲身邊。岑家其餘人就沒有再往主桌上靠,在岑利浩的帶領下坐到左邊第一排的長桌去了。而岑家上麵一代的很多人,包括岑綠易的老爸岑連曉都早已乘餘哲的貨機飛往了山城,岑家在那邊的根基也不薄。
餘建毫不客氣地坐到主桌上,一副氣呼呼地樣子。
寧豪也走向主桌,他還提了一把椅子過來,將椅子放在餘哲身後,坐下來,他沒有占主桌的席位。
郝柏雙也坐到主桌上,其餘人相互看了看,陸續有一些人坐過去,也有一些人自覺地退讓,坐到左右兩邊的長桌去,最後二十人的主桌還空餘了三個座位。
菜品陸續送了上來,餘哲沒有讓上酒,今天要解決的是大事,不宜飲酒。
餘哲還沒有舉起筷子,餘建就急不可耐地大聲埋怨道:“阿哲呀!你事先怎麼不說清楚,我也可以帶著隊伍跟你一起去長沙的。”
餘哲搖搖頭,冷冷地說道:“不是跟我去長沙,是跟海島基地去打仗。當初可是你自己主動要留下來的,沒有任何人強迫你,一切都是你自己做出的決定。你讓我說清楚什麼?我怎麼可能知道長沙哪裡的走勢,我怎麼會知道上麵會丟包袱!大姨夫這次運氣好,不僅沒有上前線,還將了一個大便宜。不過,這個便宜也不是那麼好撿起來的,你怎麼知道蛋糕裡沒有老鼠藥?那是些所謂軍所謂師甚至所謂集團軍,其實都是農墾兵團,而且已經成了建製的,雖然大姨夫帶著一個團的人過去,將一級一級的主官位置抓到了手裡,但未必就能完全將其消化掉,傷腦筋的事情多著呢!現在這個局勢下,不是兵多就一定是好事。並貴精不貴多的道理七叔你不會不知道吧?”
餘建說不出話了,他最痛苦的其實就是這一點,當初他可是上躥下跳才留下來的,真的隻能怪他自己。
餘哲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我跟唐爺爺提了,唐爺爺會儘力替我們爭取的,洋落市的兩個團編製會在近期擴展為一個旅。七叔噢,希望你將這個旅打造成勁旅,戰鬥力如何才是關鍵,其他都是虛妄。”
餘建得了甜頭,心裡安穩了很多,但心中的酸楚還是沒法完全消散。
餘哲拿起筷子,請大家吃菜。
郝柏雙夾起一塊燒鵝,卻沒有往嘴裡送,放在自己碗裡,看著餘哲說道:“將阿哲你喊回來,是萬不得已的,你不在關鍵事情頂不了板。事情你應該都清楚了,我郝家的這個保人資格成不成立就等你來確定了。”
“這不是資格的問題。”宋亦國立刻插嘴,他是餘哲的二姨夫,稍微逾越一下規矩倒是無妨。“郝家嫡係成員都是有成為保人資格的,但這一次你們郝家一下子要擔保五六萬人,數量太大啦!整個洋落市目前都容納不下嘍!”
餘錦洪趕緊幫著敲邊鼓:“是呀!洋落市大部分區域都被強拆了,除了碼頭一帶就剩下宜居新區,目前宜居新區住了十萬人,而且目前的發展看來洋落市還需要數量不菲的專業人員以及士兵,必須為這些人的家屬預留一定量的住房。宜居新區要是一下子接納南陽過來的五六萬人,絕對會不堪重負的。”
餘哲一邊吃涼拌海蜇,一邊聽著他們爭論,吃完了海蜇又吃轉到麵前的燒鵝,接著是烤鴨,等熱菜逐漸上來了,更是放開膀子大吃起來,而爭論的雙方都意識到餘哲態度不對勁兒,逐漸閉嘴。等他們都不說了,餘哲才放下筷子,抬頭掃視了一圈,淡然說道:“陳真山被我派到鮀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