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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靜海心理療養所的傳聞之一:曾有醫生偷過小學女生病人的內褲。
不管從何種立場、什麼角度,都能從這條傳聞中感受到危險性。
這條傳聞背後的故事,隻有當時的醫護人員知情,所以在這裡必須給諸位說明一下原因。
首先,顧然不會偷小學女生的內褲;
其次,都是因為蘇晴,她拒絕帶奕晴出去玩,小孩出去的手續麻煩,這也代表了其中的風險;
最後,中學女生的內褲也不會偷。
“彆整天想些亂七八糟的。”去超市的路上,蘇晴說。
“能不能行你說了算,但我必須想,你說呢?”顧然笑著反問。
兩人目光碰到一起,蘇晴沒好氣,移開視線後,她又笑起來。
“你們是在談公事,還是聊私事?”何傾顏故作好奇,實際在調侃。
“感情真好啊。”菲曉曉歎道,“什麼時候我也能擁有這樣的愛情。”
“三個月不碰你一下的老公你也要?”何傾顏問。
“同時還是彆人的老公的老公你也要?”蘇晴也問。
菲曉曉看向陳珂:“目前為止我還能忍,還有什麼?”
陳珂想了想:“上廁所不關門?”
“我哪有?!”顧然道。
這比偷小學生內褲還要冤枉他!
“顧然,這點我忍不了,而且必須批評你,你怎麼你能上廁所——”
“身邊有人我都尿不出來,你覺得我會不關門嗎?!”
“那?”菲曉曉看向陳珂。
“公共衛生間,隻是小便的話,沒有門。”說著,陳珂把自己的身體笑軟了。
“揍她。”顧然一邊右轉看路,一邊說。
“收到~”何傾顏上手。
她考古似的彙報——
“今天的內褲有蝴蝶結。”
“文胸也有。”
“是一套。”
“沒來姨媽,看她也沒帶衛生巾,明後兩天也不會來。”
“現在的情況,”菲曉曉分析,“屬於教唆犯罪比實施犯罪更嚴重。”
自救不了的陳珂隻能說:“你把手機放下。”
“我取證呢。”當然,菲曉曉的表情更像是在看熱鬨。
紅綠燈,顧然從未這麼目不斜視過,一隻貓看準綠燈,小跑走過斑馬線。
教訓多了,連貓都知道紅綠燈和斑馬線,何況他呢?
何況蘇晴在副駕駛看著他,對他投以優雅的笑容。
到了山姆超市,眾人與早到的謝惜雅、格格彙合——顧然去接菲曉曉了。
之所以會來山姆,絕不是因為這裡更好,單純是蘇晴覺得,辦了會員不用,浪費那680的會員費。
顧然覺得,來了反而虧得更多,很明顯的消費陷阱。
但如今連貓都會看紅綠燈,哪有不會看女友臉色的男友?尤其是一個不需要出彩禮的男友。
“太慢了,我都做好一張英語考卷了!”格格埋怨。
“你真的做了?”顧然問。
“我當然不想做,但謝惜雅在車上看書,我隻能做了!”她咬牙切齒。
周五晚上出去旅遊,等人的時候做英語試卷,這就是海城狀元的真實事件——是否是狀元,目前還不確定。
“好了,進去吧。”蘇晴招呼。
根據顧然這麼多年的人間觀察經驗,他發現,比起給女朋友拿包,對於購物時推車,男生的排斥明顯小更多。
所以他建議,在包上裝一個可以玩俄羅斯方塊的掛件,男生的幸福會提升一大截。
顧然一邊推車,一邊想,一邊跟在六位女性身後。
“這個肯定要,肥牛卷,顧然!”
顧然推著車嘩啦啦去這邊。
“零食要不要?瑞士卷?顧然。”
顧然推著車嘩啦啦去那邊。
“整羊,我想要!”
除了醫生、司機,顧然覺得自己應該還要拿另一份工資。
兩輛車的後備箱都塞滿了。
一份有意義、能讓自己成長的工作,下了班,用掙來的錢和誌同道合的人一起去購物消費,這就是顧然一直夢想的生活。
很美好,就像時速350、極具科幻感的列車,駛過一望無際的油菜花田。
“給大家唱一首歌吧。”他說。
“好啊!”格格道。
她在電話對麵,何傾顏開的語音。
“沒你的生活,我開始寫小說,好多畫麵好多靈感,我要把稿費都給你。”
“停!”格格說,“你怎麼有錢聽周傑倫的?”
顧然的窮似乎已經眾所皆知了,連她這樣的大小姐都知道他聽不起。
“他用我的會員。”蘇晴好笑道。
“算你過關,繼續吧。”
顧然不想唱了,唱歌居然都會被審查存款,還有天理嘛!
“怎麼不唱了?”菲曉曉好奇。
顧然唱得很好聽,調子與原本稍有區彆,清唱很有韻味,好像夏日的午後,同學都去食堂吃飯,教室裡隻有她和他,她認真寫作業,他一邊唱歌,一邊看著窗外,乾吃方便麵。
菲曉曉想起當初,陳珂還打算把顧然介紹給他。
如果顧然沒這麼帥,本事再平庸一點——陳珂一直誇他優秀,他們兩個或許真的會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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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有醫生這個職業,再加上他現在的性格和脾氣,哪怕長得平平無奇,沒房沒車沒存款,菲曉曉覺得也沒問題。
可惜了。
“我怕我沒有機會,跟你說一聲再見,因為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你~”顧然繼續唱起來。
感覺又不一樣。
何傾顏跟著一起唱,還伴著節奏晃動身體。
“彆晃啦。”格格笑道,“不知道還以為你們在車裡乾嘛呢!”
“我會牢牢記住你的臉!”
“我會珍惜你給的思念!”
“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遠都不會抹去!”
顧然唱得更大聲,何傾顏晃得更厲害,陳珂、菲曉曉忍不住笑。
顧然左手握方向盤,一邊唱‘我不能答應你’,一邊用右手拿過蘇晴的左手。
唱‘不回頭,不回頭的走下去’時,放在嘴邊親了一下。
去碼頭要一小時十五分鐘,竟然一眨眼就到了。
時間都去哪了?都被歌偷走了。
海城天黑得晚,此時此刻也終於要日落,黃昏灑滿遠方天空,彷佛一場正在上演的夢境。
在略帶暗色的黃昏中,藍色寶馬、黑色邁巴赫穩步駛入碼頭,兩輛車的身後,天空已經暗下來。
在這欲黑未黑的時分,樓群的霓虹燈顯得特彆明豔。
停好車,眾人坐上預約好的私人汽艇。
不知道是不是急著回去吃晚飯,或者晚上有飯局,汽艇快得像打水漂的石頭,在水上彈著走。
到島上時,天色黑了十分之八九,但還沒全黑。
島上的管家已經等在這裡,用旅遊觀光用的車,接送他們,幫忙運輸物資。
“實在抱歉,我們儘力調整,但煙花等東西還是要等到明天。”管家道歉。
“沒事。”蘇晴說。
何傾顏悄悄對顧然道:“明明是我家的彆墅,好像蘇晴才是我媽媽的女兒一樣。”
顧然悄悄回話:“香姨不會介意。”
“不準說悄悄話!”格格一臉凶相,不知道在扮演海城國際高中的哪位老師。
到了彆墅,放好東西,眾人立馬開始準備晚餐。
“格格,看你的了。”蘇晴笑道。
“交給我吧!”格格左手鍋鏟,右手菜刀。
陳珂微笑著給她係上圍裙,像是帶女兒玩廚房遊戲的年輕媽媽。
謝惜雅舉著相機,進行拍攝。
“好像拍av啊。”格格道,“我要不要隻穿圍裙?”
“考慮到你的廚藝,我不介意穿得太少。”何傾顏像是看著一條柯基昂首挺胸地準備學小馬過河。
“連傾顏姐你都這麼說?!哼,今天必須做出讓你們爆衣的發光料理!”
格格開始努力。
第一步是:“顧然,來幫忙洗菜!”
“為什麼是我啊?”嘴上不樂意,顧然腳卻走了過去。
“本小姐隻給老公做免費飯,所以你必須用勞動交換!”
趁人不注意,她偷偷對顧然說:“這裡麵,我看你最會做飯,我要你助我!”
格格的眼光不太好。
以後找老公,還是認真聽父母的吧。
這裡最會做飯的是菲曉曉。
“把菜洗好,要切成絲,還要炒熟,對,還有其他配料。”
“到底是你做,還是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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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主廚,主廚要做這些小事嗎?你還想不想學廚藝了?”
“想、想。”
“想就趕緊乾!”
眾人處於好奇看了一會兒,不久都離開,或回房間收拾行李,把衣服掛起來,或在客廳休息聊天。
蘇晴從房間出來,看見謝惜雅一個人坐在客廳盯著相機。
她走過去,謝惜雅都沒發現。
蘇晴低頭看了眼,相機裡是其樂融融的顧然與格格,兩人忙得熱火朝天。
“怎麼了?”她低聲問。
“顧然為什麼對格格這麼好?”謝惜雅看著屏幕。
“顧然對誰都好。”蘇晴笑著坐下來,“何況格格的病還沒好。”
病還沒好。
我的病是不是也沒好?謝惜雅想。
所以顧然才會鼓勵自己學習,假裝喜歡她,期待她考上海城大學心理學係,與她在一起的那一天?
實際上,在等待她在心理學的學習中,認清自己,擺脫對他的感情。
看似晴朗,實則令人心碎,就像北極的晴天。
“怎麼了?”蘇晴看著她。
“沒什麼。”謝惜雅輕輕搖頭,“隻是有點吃醋。”
蘇晴既無奈,又覺得好笑。
“喝水嗎?”她問。
“好。”謝惜雅點頭。
何傾顏讓自己直接去問,但隻是詢問,也不能確定真假。
自己漂浮起來的心,需要更結實的東西才能壓住。
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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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更進一步。
{靜海}的醫生,尤其是顧然,是為了治療不擇手段的心理醫生,就算如此,他們也有底線。
扮演病人的老公可以,但絕對不會接吻,更彆說發生實際關係。
“稍微放縱一下。”蘇晴走過來,拿著帶有度數較低的果酒。
可是連蘇晴都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與顧然親熱,她又怎麼能做到呢?
需要幫手。
何傾顏一定願意。
隨便找一個遊戲,比如說國王遊戲,假裝不知道眾人號碼的讓5號親4號。
5號和4號當然是她和顧然。
“彆想了。”蘇晴喝了一口果酒,忍不住笑道,“顧然如果真喜歡格格,就不會對她這麼好了,反而會留意距離。”
謝惜雅看向蘇晴,好奇又疑惑。
蘇晴微微一笑。
近距離看過何傾顏的謝惜雅,有點理解顧然為什麼會選擇蘇晴了。
親切如冬日暖眼一樣令人依賴,又有些距離,如春日融化的雪水,清澈但冰冷。
“因為他怕我。”蘇晴笑著解釋。
或許是來島上的汽艇顛簸,又沒來得及搭理,一縷黑色發絲跑到她清麗淡雅,散發著一絲嫵媚。
話雖如此,絕世美少女依然決定實施自己的計劃。
畢竟蘇晴也是心理醫生,還是有一個不喜歡用藥的心理醫生,這樣的醫生比會令人增肥、令人變蠢、令人身體功能出現障礙的藥物更可怕。
這類醫生更喜歡直接操弄人心。
謝惜雅的目標也是成為自然療法的心理醫生。
玩弄顧然的心,是她的第一個項目,但現在,似乎是她的心被玩弄了。
【何傾顏:玩弄少女心的都該接受懲罰!】
謝惜雅微微蹙眉。
【謝惜雅:你同意了?】
她需要更確定的回答。
【何傾顏:這麼好玩的事情為什麼不同意?】
“根被!”放下手機,坐在對麵沙發上的何傾顏拿起果酒。
眾人碰杯。
“這什麼酒?”何傾顏不滿,“如果用獸類來形容,這個果酒,無害程度相當於可以被女孩子摟在懷裡睡覺的小貓。”
“開飯囉~”格格從廚房端出菜。
“早就聞到香味了!”菲曉曉都餓了。
大家在餐桌坐下。
蘇晴問:“顧然呢?”
“在炒最後一個菜。”格格也快餓死了,圍裙不脫,坐下來就開吃。
在座的,除了格格,其餘人都笑了。
明明是格格做飯,為什麼炒菜的是顧然?
“最後一個熱菜!”顧然端著菜走出來。
蘇晴看著他穿圍裙、端著菜的樣子想笑,不是覺得好笑,而是看見煮夫的少妻笑容。
彆墅不大,餐桌也不大,七人坐滿了,飯菜滿桌,溫馨與熱鬨油然而生。
“吃完我們玩遊戲。”何傾顏說。
“又玩遊戲啊?”菲曉曉忍不住道,上次脫衣服的遊戲,她至今記憶深刻。
從那以後,她每次進法院,都感覺沒那麼有底氣了。
“國王遊戲,考慮到這裡隻有顧然一個男的,而女性裡麵又有四個人是他老婆,所以我決定,讓國王命令更刺激一點。”
“比如說呢?”謝惜雅問。
“比如說,”何傾顏笑起來,“讓某人親某人,女孩子之間沒關係,但輪到女孩親顧然,或者顧然親女孩就要看這個女孩是誰了。”
不等眾人發表意見,她又道:“當然,‘親’隻是懲罰的一種。”
她又笑著對蘇晴說:“果酒算什麼,這才算放縱。”
“如果我讓顧然親我的腳可不可以?”格格問。
“可以。”何傾顏乾脆地點頭。
“能不能問問我!”這是顧然本人。
“你也可以讓格格親你的腳,不吃虧的,女高中生哦,還是狀元。”
女狀元親過我的腳無關男女情欲,作為一種成就,倒是可以收集。
正在吃螃蟹腿的菲曉曉,有點吃不下去,她看向陳珂,表情像是在說:真的要這麼變態嗎?
“沒事,概率很小的。”陳珂笑道。
瘋了。
菲曉曉用同樣的表情看向蘇晴。
蘇晴當然明白,菲曉曉沒有直接開口拒絕,代表她也有一點好奇,也想玩。
她斟酌片刻,點頭說:“好,今晚就放縱一次。”
餐桌下,她死死踩著顧然的腳,提醒他:有什麼手段都用上,讓其餘人知道,什麼叫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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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記》:十月二十九日,周五,夜,小西島
西島是大型旅遊景點,而小西島是富人們的彆墅群,麵積2.8平方公裡,家家戶戶都有自己的私人海灘,隱私性很高。
我,將在這裡,讓女狀元跪下來親我的腳!
此外——
主動、主動、主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