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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在夢裡實現了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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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抹茶布丁狀的大室山,火山口形成的凹陷,像是剛被人用勺子挖掉了一塊。

眾人走過遊步道上的紅色鳥居,有一種神秘氣氛。

“好像《你的名字》。”格格說。

“這麼古老的動畫你還在看啊。”騎在顧然背上的劉姿君道。

“我還看紅樓夢呢。”格格不屑,“你懂經典嗎?”

“我讀《詩》《書》!”

“喲,還知道六經呢,你說出是哪六本書嗎?說出來,我背你走一百米!”

“加油!”顧然給劉姿君鼓勁。

劉姿君開始吹口哨。

“你連六經都不知道?”顧然驚呆了。

“詩書禮易春秋,這才五本,還有一本我想不起來了。”

“樂!”格格大笑,她發的‘e’音。

大室山的海拔並不高,隻有580米,但由於周圍沒有其他山峰,所以才顯得高大。

這不是暗喻,說格格隻能在劉姿君這個沒腦子的大學生麵前炫耀知識。

格格的知識貯備,就算是顧然,也不敢說莊靜肯定比格格強之類的話。

“從不同角度,可以眺望不同的美景哦。”黑田堇提醒眾人。

她繼續道:“伊豆高原與伊東市一覽無餘;向東南方,還可以眺望海中的伊豆七島;

“如果天氣晴朗,向西北方能看見富士山——大室山外號伊豆富士呢;

“北麵有一個火山湖,這個湖叫一碧湖,源於範仲淹《嶽陽樓記》中的‘上下天光,一碧萬頃’。”

大家對這個一碧湖最感興趣。

國內也有很多從古書、古詩取名的地點,但身處國內沒什麼稀奇的,國外就不一樣了。

“有個傳言,說淺草寺也是。”蘇晴見顧然有興趣,笑著和他說。

“淺草才能沒馬蹄?”

“可能是。”蘇晴隻是在閒聊,真假並不確認,也不在乎。

顧然輕輕拋了一下背上的劉姿君,繼續往前走。

對麵走來兩位金發外國人,麵對麵走過時,很自然地與對視了。

過了一會兒,奶奶——也可能是外婆、母親、小學生女兒的組合,迎麵走來,也自然而然與顧然對視。

不會都出現在夢裡吧?

哪國人無所謂、是不是母親也沒關係、年齡也不是問題,但不能是奶奶、小學生啊!

顧然想起何傾顏的寶可夢。

他走在路上,與人對視,對方頭頂就會出現“!”的符號,接著就會觸發戰鬥。

“心情似乎好些了?”嚴寒香一直留意著莊靜。

“嗯。”莊靜微笑點頭,“不過治標不治本,我已經北城聯係,回去之後就會進行交換。”

“打算換什麼?”嚴寒香問,“如果換來難馴服的‘心靈怪獸’,和現在也沒分彆。”

“不會,給二組每人配一個。”

嚴寒香想了想,說:“也好。”

主要是顧然,如果可能,莊靜準備給他挑選一隻特殊的怪獸,能不用把手放在房門把手上,就能知道裡麵是誰。

或者,能在無數的房間裡,精確找到她們。

嚴寒香的香氣可以一試,不過這些都等回去再慢慢說,需要研究的項目太多。

不能顧然做什麼夢,就去研究什麼夢,好比每天都買書,每本隻看兩眼,又去看新書,結果一本也沒看完,時間與精力卻荒廢了。

之前的夢也就罷了,如果顧然的【春夢之果】固定,莊靜打算主要研究它與【漂流教室】。

“又開始想工作的事情了,欣賞風景!”嚴寒香教訓道。

莊靜不禁笑起來,應道:“好。”

在山上轉了兩個多小時,眾人坐纜車下山,又返回伊豆高原吃有些遲的午餐,金目鯛魚套餐。

吃過飯,就是泡溫泉。

“我隻預約了一個家庭溫泉,時間又緊,想泡得舒服,隻有大家一起泡這個選擇。”黑田堇說。

“堇姨,您不愧是日本人,比中國人會做事!”何傾顏讚揚。

有些事情,日本人做得確實比中國人更出色。

“另外,”黑田堇繼續道,“在我們日本,溫泉裡不允許穿泳衣。”

“這不太行吧?”格格遲疑著看向顧然。

“我無所謂的。”顧然很輕鬆。

“是在逗我們嗎?”劉姿君確認。

“如果你們是我的學生,就會知道我不喜歡開玩笑。”黑田堇自己也沒辦法似的回答。

格格又看向謝惜雅。

“蒙著眼睛就好了。”謝惜雅說。

格格沉吟,然後點頭:“那也行。”

“原來行啊?”黑田堇大吃一驚。

“啊?”格格愣住了。

“哈哈哈!”眾人都笑起來。

“你們!”格格臉紅得像是噴發的富士山,“你們玩我!”

黑田堇預定的是海邊溫泉,看上去像是用岩石圈住了一小片海水。

上麵蓋了馬廄似的木屋,麵朝大海的一麵敞開著,如同一個活潑開朗的少女,在夏日對著風扇徹底掀開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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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國內,從遠處眺望,還以為是海邊廁所。

就算顧然蒙著眼,女性們依然用毛巾勉強遮著羞。

黑田堇沒開玩笑,真的隻預定了一個溫泉,或者說,隻預定到了一個溫泉。

“聽——海哭的聲音

“歎惜著誰又被傷了心

“卻還不清醒!”

顧然靠在溫泉邊,雙手手肘撐在石頭上,自娛自樂地唱著歌。

不時有手指的陰影在眼前晃過,是某人在試探他是否能看見。

偶爾會有人朝他潑水。

擔心波及到莊靜,顧然沒有反擊,隻是取下毛巾,這時候就能聽見一片驚呼——當然,他的眼睛是閉著的。

“這個安排滿意嗎?”黑田堇低聲說。

“也不至於這樣!”嚴寒香同樣壓低聲音笑道。

莊靜輕輕笑了幾聲。

等等。

這難道是在給他治療偷窺癖?

偷窺癖果然好了,這樣的場麵,都沒想到偷窺——現在不是自我診斷的時候!

這是否代表,他現在悄悄看兩眼,是合法的?

顧然睜開眼,隔著毛巾,世界朦朧。

他低頭,裝作是擦肩的慣性動作,其實努力讓毛巾騰出一片空間。

呼!呼!

不動聲色,吹劉海耍帥一樣吹著毛巾。

呼!呼!呼!

有一點空間了!

顧然的視線趁機逃出去,白花花的身影在眼前晃動,身形窈窕

這裡所有人的身材都纖細,他又沒看過所有人脫掉衣服的樣子,所以分不清是誰。

他抬起頭。

不能一直看,做過偷窺狂的人都知道這點。

會是誰呢?

可惡,但凡看到一些關鍵點,他一定能猜到!

“哈~”泡溫泉般舒適地歎了聲氣,他仰起頭,完全沉浸在海邊溫泉這一個美事中。

上北下南,眼珠子指南針似的拚命指向南方,能看見外麵,卻沒有人經過。

顧然一動不動,苦苦支撐,就像在盛夏八月的戶外,等待一縷微風。

眼睛都酸了。

如今什麼都能學,怎麼挑糞都能在農作物的書裡找到,難道就沒有教人怎麼在混浴中偷窺的嗎?

中國沒有,但至少日本應該有吧!

顧然給自己定了一個規則:不動毛巾,在此基礎上,看到什麼都算偶然,而不是變態,沒有道德之舉。

就像路過一片果林,不去摘,隻撿地上的,就算撿到好的,也算撿的,不算偷。

顧然就帶著這麼勉強的正當性,進行著偷窺。

確實讓他看到些不得了的畫麵,每當這時,顧然就像吃沒有修剪過的菱角一樣,隻淺淺地咬一口,防止刺紮進嘴皮裡出血。

泡過澡,顧然先上岸,用毛巾圍著腰部。

後麵有說“抓穩啦!”的;

也有說“屁股露出來啦!”的;

還有人說,“毛巾是透明”的。

顧然還想著菱角的滋味。

那天下午之後,他再也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菱角。

泡完溫泉,一行人返回東京,前往提前預約的燒烤店吃晚餐。

應該是燒烤店吧?顧然不太懂,燒烤的方式很特殊,一堆篝火,篝火周圍插著串起來的魚、肉等食材。

有種野外的感覺。

謝惜雅這樣的富家少女都沒見識過,認真地拍著照。

“下次我們去無人島也這麼玩吧!”格格興奮道。

“我小時候經常放野火。”顧然說,“撿些野草枯木,堆在一起放火,直接把土豆、地瓜丟進去,最後在帶有餘溫的灰燼裡刨出來吃。”

“野餐嗎?”劉姿君問。

“家裡沒吃的,偷偷加餐。”

“.對不起。”

“給我打錢——”顧然話沒說完,蘇晴遞來一根烤魚。

請注意,這不是關心他、愛他,是讓他閉嘴。

吃過燒烤,沒有讓黑田堇送行,眾人打車去了機場。

不久,載著他們的飛機,便拔地而起,離開了東京。

回到海城,再回到靜海,之後開車返回憧憬彆墅的時候,又是一個深夜。

回到家沒有立即回房洗澡休息,大家坐在客廳,彷佛在讓家的氣息,吸走身體深處的疲勞。

就在這段時間,莊靜讓顧然說了【春夢之果】的事情。

蘇晴盯著顧然,一臉困惑,不是對這件事不解,而是懷疑他的為人,彷佛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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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女友共度的第一晚,做這種夢?這是正常人會做的夢?

“昨晚睡了幾個?都睡了誰?日本女人怎麼樣?隨便睡大街上的女人是不是特彆刺激?”何傾顏興奮又好奇。

“一個沒睡。”顧然說。

“我不信,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男人。”

無法反駁。

正常男人,但凡能控製自己的行動,彆說六個,六十個也睡了,因為這是夢。

夢裡彆說睡女人,反清複明,當皇帝未嘗不可,毀滅世界又怎麼樣?

“真沒有。”顧然對蘇晴保證。

“我信。”蘇晴點頭,“但你為什麼會做這種夢?”

顧然想了想,然後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費解。

“食色,性也,人不是吃,就是繁衍,做這種夢也正常。”嚴寒香坐在沙發上,左手食指橫壓在下唇,雙眼注視著虛無之處,陷入沉吟中。

“每天晚上能睡六個,蘇晴一個我一個,陳珂一個我一個,惜雅一個我一個,正好六個。”何傾顏說。

蘇晴忽然想,如果隻是在夢裡,我也能接受?

她也不太清楚,在問自己的心意。

仔細琢磨,這件事確實不太好,但隻是夢的話,何況夢裡顧然做沒做,她也不清楚。

不和陳珂、何傾顏、謝惜雅她們誰,他也可以找彆的女人睡。

她相信顧然昨晚什麼都沒做,將來很長一段時間也不會做,但沒辦法保證,顧然一輩子都不會做。

這是人性。

就算大腦不想,有時候身體會幫你想。

最重要的,那是夢,一個無拘無束、不為人所知的地方。

作為夢裡隨意的條件,不允許顧然現實中與她們有關係好像不現實。

王佳佳可能會答應,何傾顏、陳珂、謝惜雅肯定不會。

“顧然,你今天晚上去‘酒店’,確認夢境的真假,然後去找蘇晴,儘力而為就行。”莊靜說。

“找到我也沒關係吧,反正隻是夢。”何傾顏爭取道。

“我沒意見。”嚴寒香回過神笑道。

“兩票!”何傾顏看向莊靜。

“棄權。”莊靜笑著說。

“顧然,你也棄權。”

“為什麼?”

“你不棄權?”何傾顏再次確認。

如果昨晚沒有和蘇晴在一起,顧然會默念三聲‘主動主動主動’,選擇棄權。

“不行。”顧然說,“除了蘇晴,我誰的門也不進。”

至少這個月,怎麼也不能和第二個女人在一起,哪怕是在夢裡。

顧然的道德還是比猴子高了一點點。

蘇晴看向自己的母親:“媽媽,顧然的情況到底是為什麼?”

其餘人也好奇。

“一部分是他自己的特質,就像寒香的嗅覺。”莊靜雪白的手指輕點在太陽穴上,“其次是外部刺激,最後.”

她在這裡停頓,似乎不太肯定。

“.主角療法。”莊靜說。

“那個不能說的療法?堅信自己能用意念改變世界?真的有用?”蘇晴不太相信。

“你認為自己是主角嗎?”何傾顏問顧然。

“反正在我的夢裡,我大多數情況是主角。”顧然說。

“av這東西,有主角的說法嗎?”

“我又不是每次都是春夢!”

“大晚上小聲點。”嚴寒香沒好氣,然後她自己也笑起來。

一切的源頭,其實都要從她在舞廳請顧然喝酒開始,如果當初沒有喝那杯敬酒,是不是就沒有後來的事情了?

誰也不清楚。

不過嚴寒香沒有後悔,一點也沒有。

“今晚試一試。”莊靜最後說。

眾人各自回房休息。

【何傾顏:哥哥,偷偷來,我不說出去的。】

顧然當做沒看見。

————

《私人日記》十月二十五日,周日,從日本回國

我應該會下地獄,因為沒有主動上報偷窺癖已經好了的事情。

希望閻王能看在我是為了救人得的偷窺癖,讓我在地獄裡少待幾年。

晚上何傾顏讓我去她房間。

我拒絕了,不是不心動,是不能,我覺得自己就是經過女兒國的唐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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