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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下春山時是上春山的心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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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床單、被子塞進洗衣機,又進行局部清洗後,顧然才去地下泳池晨練。

頭發沒有打濕,莊靜也沒看出他與平時的不同。

但在PA房按摩的時候,顧然的風平浪靜,還是讓她知道昨晚發生了一些事情。

回到房間,顧然把洗好的床單被子衣服晾曬起來。

“昨晚又尿床了?”何傾顏在幫他一起晾。

“你走開啊!”

“蘇晴你也一起,我們羞死他!”

蘇晴打量顧然兩眼,居然真的笑著幫忙一起晾曬。

顧然當場就想用手裡的床單懸梁自儘!

“彆和靜姨、香姨說。”他低聲警告兩人。

“說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蘇晴好奇。

“我自殺!”

“居然用人質威脅我們,好卑鄙!”何傾顏氣得咬牙,但她在笑。

三人收拾妥當,走出房門,嚴寒香也在餐桌上,她平均一周有兩天會早起。

從這一點,顧然不確定昨晚到底是【清醒夢】,還是【黑龍夢】。

觀察她的神色,麵帶微笑,從容不迫,帶了一點早起的懶散,也看不出什麼。

可如果戴著有色眼鏡去看,又覺得她的氣質從往日的嫵媚變成了柔媚.似是而非,霧裡看花,無法確定。

其實是什麼夢都不重要,因為那就是夢。

而且還是春夢,既然是春夢,哪怕是【黑龍夢】,在現實都要當成【清醒夢】。

“你們——”嚴寒香歪頭看向從同一個房間走出來的三人,“昨晚睡一起的?”

“媽媽,你要有這種情況出現的心理準備。”何傾顏坐下來。

“媽媽我已經做好一切準備。”

莊靜、蘇晴對兩人的胡言亂語顯露出一副習以為常、見怪不怪的姿態,顧然卻聽得心跳加速。

他覺得嚴寒香話裡有話。

他拿起叉子,叉起一半雞蛋和一片生菜,放在嘴裡咀嚼著,另一隻手去端果汁。

喝果汁的時候,不著痕跡趁機打量嚴寒香。

她漂亮的外貌和氣質足以令人傾倒,身段的曲線起伏,可以讓人逾越任何禁忌。

不對,該打量的不是這些!

“小然,果汁彆一口氣喝完。”莊靜提醒。

“嗯,好的。”顧然放下杯子。

“昨晚是不是熱?導致失水,現在特彆渴?”何傾顏笑盈盈地問。

不等顧然回答,她又說:“不過你喝果汁的時候,喉結還挺好看的。”

“.謝謝。”

昨晚嚴寒香猛吸顧然的喉結。

如果顧然沒有自我感覺良好的話,蘇晴此時也在打量他的喉結。

顧然摸了摸自己的喉結,繼續吃草料。

“這周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嚴寒香忽然提議。

“好啊,去哪兒玩?”何傾顏第一個響應,“是去山裡徒步、逛逛瀑布?還是租一條船,去浮潛打魚、撈螃蟹、捉龍蝦?”

不愧是她,一瞬之間就想出兩個顧然都想嘗試的方案。

“媽媽,你有空嗎?”蘇晴問莊靜。

莊靜想了想,點頭:“有。”

應該是要推掉一些工作。

“你想去哪兒?”蘇晴看向顧然,“何傾顏的兩個建議我們玩過,都還不錯,看伱想玩哪一個。”

“哪個更好玩?”顧然問。

“肯定是租船出海打魚,我們兩對母女穿泳裝,我這樣說你是不是不好意思選擇這個了?那我再說說去山裡徒步的壞事,蚊子,特彆多,你最最最最愛的靜姨,隻要蚊子一咬,就是碗那麼大一塊疤!”

“蚊子拿著屠刀嗎?”莊靜笑道。

“那就出海打魚!”顧然一臉‘絕不讓莊靜受到攻擊’的表情。

何傾顏孺子可教地點點頭。

蘇晴抿抿唇,好笑又無奈。

嚴寒香考慮是否要買一套新泳衣。

吃完飯,又刷了牙,一天的生活正式開始。

早上查房時,阿秋上師看見顧然兩秒之後,搖頭著歎氣。

何傾顏笑著看向顧然,蘇晴也麵帶笑容地詢問阿秋上師問題。

顧然坦然接受嘲諷,他已經切身體會了戒色的危害。

太大了。

查完房,蘇晴與陳珂、護士長等人交代了幾句,便和顧然一起出發,前往{海城國際高中}。

“你說他們會發生什麼嗎?”目送兩人離去的何傾顏問。

“工作期間,蘇晴不會讓顧然胡來的,顧然也不會胡來。”陳珂笑道。

“嗯——,可能。”何傾顏想到顧然昨晚尿床的事情。

他今天應該能心平氣和。

不過,他尿床難道是因為今天要和蘇晴一起去海城國際高中?

怪不得蘇晴願意幫忙一起晾曬被子,恐怕她也是這樣以為的。

此時的藍色寶馬內。

“二月天楊柳醉春煙,三月三來山青草漫漫,最美是人間四月的天~”

“心情這麼好?”蘇晴問。

“是啊。”

“為什麼呢?”

“不為什麼,就是莫名的心情好。”

兩人兩分鐘沒說話。

“今天原是平常一天,因為遇見你而不平凡~”顧然又不自覺開始唱歌。

蘇晴笑起來。

顧然扭頭看她一眼,她今天將黑色長發挽在腦後,隻在耳畔留了兩縷,像是他的美人太太。

“彆看我,看前麵。”蘇晴說。

“你剛才笑什麼?”顧然反擊——他看向了前麵,儘管前麵是停在站台的公交車。

這就是開發太早的弊端,道路隻有兩條,顯得落後。

“不為什麼,就是莫名的心情好。”蘇晴回答。

“凡我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會寫下來,將來會用在《黑龍詩集》裡,你說是要收版權費的。”

“連詩集的名字都想好了嗎?”

“彆轉移話題,我要收版權費。”顧然想接吻,就在今天!

是,他昨晚是做了不知是清醒還是黑龍的春夢,但他對蘇晴**永不停歇。

他也希望,兩人能有更多肢體接觸,儘早定下關係,通過這些,讓他春夢的對象變成‘蘇晴’。

“版權費?”蘇晴看向顧然,很疑惑。

“理由我已經解釋過了。”

“我沒記錯的話,你說你是在‘將來’用在詩集裡,我還以為在‘你的將來’,你的詩集會是我們的共同財產,原來不是嗎?”

“是的。”顧然很嚴肅,“是共同財產。”

“版權費?”

“沒有這回事,說到底,隻是引用一句話,根本不需要版權費。”

“乖~”蘇晴隻有在對蘇小晴說話時才會用這樣的語氣。

顧然想:蘇小晴是蘇晴的女兒,她用同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代表著自己也成為蘇晴的家人了嗎?

心情激動的顧然,無法忍受公交車的緩慢,他往左探頭,就要一腳油門越線超車。

最後還是算了。

做人可以不誠實,但法律最好還是要遵守,哪怕是在沒有監控區域的交通法。

很多人不當一會兒事,覺得沒有監控就沒有法律,但法律根本不在乎那點罰款、那點無用的分,法律在乎的是生命。

顧然很在乎自己家人的生命,所以不會犯法。

到了海城國際高中,停好車,兩人走路去心理醫務室。

“蘇晴,你高中時讀的哪所高中?”顧然問。

“海城第一高中。”蘇晴回答。

“和海城國際相比怎麼樣?”

“我沒來過海城國際,也沒了解過,不好比較。”

“校服呢?”

“我們也有襯衫裙子校服,不過隻在重要節日穿,平時和其他高中一樣,穿運動服款式的校服。”

“想看照片。”

“今晚回去再說。”蘇晴道。

校園內蟬鳴不止,好像這個校園、整個夏天,都是靠著它們的叫聲撐起來的氣球,泄一口氣都會天翻地覆。

過了一會兒,蘇晴開口:“顧醫生。”

“嗯?”

“車位和醫務室之間的距離是不是太遠了?”

“我故意的。”顧醫生說。

海城鮮花盛開,海城國際高中也不例外,兩人走過樹蔭、走過花海、走過有鐵絲網牆的網球場,終於看見了醫務室。

“有沒有一種回到大學校園的感覺?”顧然笑著問。

“就是在海城大學,我也沒走過這麼多路,那時我都是騎自行車。”蘇晴說。

“對了,你在海城大學讀書的時候,是不是香姨給你上課?”

“我沒有選修精神藥理學。”

“早知道你在海城大學,我也來海城大學好了。”

“不要。”蘇晴拒絕。

“為什麼?”顧然不解。

“你會影響我學習。”

“影響?我覺得是一起學習才對。”

“首先,我比你大一屆;其次,以顧醫生你現在的變態程度,完全可以斷定,還是學生的你也不是什麼意誌堅定、不近美女的少年。”

“你的推理能力最多隻有毛利蘭的水準,事實就是:學生時期的我,認真學習,不近女色。”

蘇晴忽然換上調侃的笑容:“那你平均多久尿床一次?”

“為了防止尿床,我一般都會在能睡前主動尿一次。”

“.流氓。”

“你睡前不上廁所嗎?我不僅睡前會尿一次,每天早上醒來還會再尿一次。”

“二流子。”

顧然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詞有一天會和自己有關係。

平時隻有他形容彆人,比如說坐在校園長凳上觀察人類時,看見的勾勾搭搭、走路都走得扭扭捏捏的一男一女,這樣的人就會被他歸類為‘二流子’。

二流子:兩個流氓人類;比流氓更高一級的流氓;兩個比流氓更高一級的流氓人類——引自顧然的《私人日記》

兩人走進醫務室,蘇晴第一時間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車位距離醫務室就是如此之遠。

顧然把空調打開。

“這是陳珂的位置,你用她的好了。”他說。

蘇晴點頭,喝著水在醫務室裡轉了一圈。

“海城國際高中沒有心理學特長生,能有這樣的心理醫務室,算不錯了。”她走回水吧,將一次性水杯放下。

“然後呢?”她把目光落在顧然身上。

“然後,就是等待,等待的時候自己看書、上課。”顧然回答。

蘇晴左手托著右手手肘,右手食指抵著下巴,沉吟道:“這樣的工作確實令人不安和空虛。”

到了醫務室,顧然和蘇晴都沒再說一些讓彼此心動的話。

從現在開始是工作時間,兩人都是那種專時專用的人,不喜歡特定時間做彆的事,也不希望被彆人打擾。

顧然轉過身,把手機放在蘇晴麵前。

“組長,問及患者怎麼與丈夫認識時,患者不願意正麵回答,醫生應該怎麼處理?”他問。

“肯定有重要意義,但要尊重病人的**權,此時不宜追問。

“但醫生應該心裡有數,在之後的療程中選擇時機,再次與患者探討回避的問題。

“就妻子不願意提及丈夫這個案例,有‘結婚時妻子為了逃避原生家庭而倉促結婚’、‘丈夫婚前婚後性格不一致’等原因。

“如果病人在自述時,是忽然從一個話題聊到丈夫這個話題,基本可以認定,前後話題之間存在潛意識層麵的相互.”

咚咚~

蘇晴抬起視線,本想看向門,卻與本該認真聽講的顧然對視。

蘇晴曲指彈了一下顧然的腦門,又賞了他一個迷人的白眼。

“咳,請進。”顧然道。

門被一下子打開,小蝴蝶走進來。

“顧老師,我班主任找你。”她像是宣旨的太監。

“找我?”

“我昨天沒寫家庭作業。”

“我是讓你去檢查身體,沒讓你不寫作業,就算你不想寫,完全可以把檢查報告給你們班主任,和我有什麼關係?”顧然疑惑。

“和檢查身體沒關係,你把書包藏起來了!”小蝴蝶完全沒有憤慨,反而幸災樂禍。

“誰藏.”

等等。

假設,A讓B幫忙拿自己書包,等A和C鬥毆結束,回頭找B要書包,發現B不見了,請問:此時A是抬頭看樹,還是懷疑B拿走了書包?

答案一:抬頭看樹;

答案二:抬頭看樹;

——本題出題人:B

“走吧,顧老師~”任何人聽到這句話,都會感覺到女高中生的活潑、調皮和美好。

除了顧然。

他不是人,他是炎黃子孫,龍的後代。

算了,還是不給炎黃丟臉了。

顧然站起身,走之前,他對蘇晴說:“替我轉告蘇晴,如果我一去不回,讓她一定要給我守活寡,自殺殉情更好。”

“你安心去吧。”蘇晴笑得和小蝴蝶一樣開心。

“哇,這位姐姐好漂亮!”小蝴蝶眼睛都轉不開了。

“謝謝,你也很可愛。”蘇晴說。

“能問一下嗎,姐姐你和顧老師是什麼關係?”

“怎麼說好呢.我們現在同居。”

小蝴蝶深吸一口氣——真的深吸了一口氣。

下一刻,她又憤憤地把視線射向顧然:“蘇晴又是誰!你怎麼能對這麼漂亮的姐姐腳踏兩條船!”

“隆重介紹——這位就是蘇晴,我和陳珂的上司。”顧然沒有一點被指責、冤枉的憤怒,反而輕鬆愉快。

“.原來我隻是兩位老師play的一環。”小蝴蝶失落。

“是的。”顧然點頭。

蘇晴不解。

“老師,走吧,我會把這件事也一起告訴我班主任的。”

“你能不能不要什麼事都告老師!”顧老師、顧心理醫生最討厭什麼都往外說的人了。

————

《私人日記》:九月十二日,周四,和蘇晴去海城國際高中的一天

昨晚做夢,夢見沙漠、駱駝、沙塵暴、打算收集海市蜃樓氣味的香姨。

小蝴蝶昨天沒寫作業,她班主任把我叫過去了。

期待這周蘇晴、何傾顏的泳衣。

也想看靜姨、香姨度假時穿的泳衣。

不過,潛水打魚的話,一般都是比衣服還嚴實的專業泳衣?

今天才知道陳珂有多愛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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