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蘇晴穿著白大褂從更衣室出來。何傾顏理所當然和她一起換了衣服。顧然走進更衣室,沒急著換衣服,他先回複嚴寒香的消息。【顧然:香姨,我不敢肯定我沒有特殊的期待,但我希望你節日快樂的心意,是真的,且占據絕對上風】【顧然:香姨,祝您節日快樂,永遠年輕美貌,比我還要晚長第一根白發】【嚴寒香:那你要堅持住,彆年紀輕輕就少年白】【顧然:我脫發也不白發!】【嚴寒香:你也不用脫發來哄我開心,不過我確實很開心】【顧然:您開心就好,我換衣服準備上班了。】【嚴寒香:嗯】顧然放下手機,開始換衣服。可以把衣服脫得隻剩內衣,穿手術服和白大褂,但這一般隻有在很正式的時候才會穿。平時隻在外麵套上白大褂。顧然吹著口哨把手臂伸進白大褂。“顧然今天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嗎”更衣室外,聽見口哨聲的陳珂問。“今天發工資。”蘇晴笑道。她心裡卻有另一個猜測:她昨晚答應顧然的事。“也可能是第一個給靜姨和我媽鮮花。”何傾顏說。她心裡也另一個猜測:顧然和蘇晴之間肯定有陰謀,比如說,拿到工資後,隻有兩個人去哪裡玩之類。“會是哪個呢”陳珂柔美一笑。她心裡同樣有另一個猜測:昨晚發生了什麼,說不定顧然已經和蘇晴取得突破性進展。顧然走出更衣室,用爽朗的語氣說:“走,查房!”“你是組長嗎”何傾顏瞧不起似的問。“看在他今天給我媽媽、香姨送花的份上,讓他做一天的一日組長。”蘇晴笑道。“本組長大人下令,跟我去查房!”顧然昂首闊步。跟在顧然組長後麵,三人覺得,他的神態和走路姿勢,讓白大褂像披風。到了一樓,顧然立馬收斂自己的神氣,乖乖跟在蘇晴後麵。“你假裝自己是組長,我在後麵不動聲色地觀察,等必要的時候我再亮出真正的身份。”他對蘇晴說。“你有什麼真正的身份”蘇晴笑著問。顧然身姿一挺:“奧特曼。”“明明是怪獸。”何傾顏說。“我寧願是霸王龍——這個名字好,我外號‘北院霸王’和‘瘋人院的成龍’,合起來就是霸王龍。”“霸王龍很大,你大嗎”何傾顏笑起來。蘇晴用眼神讓顧然閉嘴,顧然自己也不想說話,陳珂掩嘴輕輕笑起來。“我是問他變成的黑龍大不大,你們兩個女色鬼和一個臭流氓,肯定想歪了!”何傾顏笑罵。裝得挺像,但沒人相信她的人品。對於黑龍的大小,蘇晴和陳珂也好奇。“展翼十六米,如果有機會,我馱伱兜風。”顧然對蘇晴說。“隻有蘇晴嗎”陳珂語氣遺憾,她也想。“我是司機,蘇晴是售票員,你們能不能上她說了算,我隻負責飛。”顧然說。“我們騎在你背上,對你來說,以人類的身體比喻,相當於什麼姿勢”蘇晴問顧然。“沒馱過,不過應該是‘背’”顧然不確定地回答。蘇晴想了想,顧然變成了龍,又是夢裡.“如果有機會,我們一起吧。”她對陳珂說。“傾顏呢”陳珂問。蘇晴露出不想說話的表情,她的意思很明顯——她允不允許有什麼用,何傾顏會自己上。眾人都明白的意思,何傾顏左手托著右手手肘,右手在下巴比了一個‘’,很得意。“你就不能學學陳珂”蘇晴看不下她的樣子。幸好她從小習慣何傾顏的處事風格,換了另一個人,兩人早就分道揚鑣。“不能。”何傾顏回答得直截了當,“人活著怎麼能不努力爭取自己的幸福而我的幸福,必須我自己感到幸福才行,陳珂那樣的謙讓才是大傻瓜,雖然現在她迷途知返了。”顧然看向陳珂。陳珂心跳加速。顧然麵上帶笑,好像在看何傾顏嘴裡的‘大傻瓜’,但他的目光似有深意。難道他還有箱根之夜的記憶陳珂略顯不安地揣測。顧然是故意的。他想用直接對話以外的方式,讓陳珂知道他知道那晚的事情。然後,在‘他知道那晚的事’的基礎上,他依然迷戀蘇晴,而對她沒有任何表示,以此來表達他對‘那件事’的態度。當做沒發生。不會影響他對蘇晴的態度。四人的閒聊適可而止,進入療養樓後,立馬收起閒適的表情,端正了態度。為了節省時間,在爭取本人同意後,格格、謝惜雅兩人在0同時查房。與常規查房不同的是,針對兩人,蘇晴有一個額外的問題。“今天想上學嗎”“不——想——”格格歪靠在床頭,一副沒睡醒、被強行開機的樣子。謝惜雅坐在床沿,打量珍稀生物似的望著格格,她筆直得很自然,雪白的天鵝頸纖細迷人,大小姐的氣度展露無遺。兩人都穿著校裙,十六七歲少女充滿青春活力的雙腿吸引視線。確認格格單純隻是想賴床,蘇晴看向謝惜雅。謝惜雅想了想,才回答:“想。”“為什麼”蘇晴問。“我想治好自己的病,也不想最後一年放棄這些年的努力學習。”蘇晴點頭。“告訴你們一個消息,”她撤下醫生的姿態,換上朋友之間的笑容,“{靜海}收到你們高中的委托,我們二組會擔任你們學校兩個月的心理醫生。”格格身體倒下去,看樣子已經睡著了。“走光了。”何傾顏冷不防地說。格格直接拉起裙擺,閉著眼睛說:“有安全褲啦。”“.”眾人看著那條黃色條紋小內褲,以及那團在窗外燦爛陽光下若隱若現的黑色陰影。格格嗖得一下坐起身。她臉色驚恐。“今天偷懶睡覺,沒穿。”她看向顧然。顧然抬起手,擋在雙眼前。“啊!!!!!”尖叫聲如煙花一般升空爆開,連院長辦公室內的莊靜,都停下手裡的工作,覺得自己似乎聽見了什麼動靜。主要還是因為,她有每天早上開窗換氣的習慣。謝惜雅、格格上學後,顧然好奇地問海城國際高中曾經的學生何傾顏:“校裙沒有安全褲嗎”“沒有,日本同款。”“日本果然變態。”“但學校要求必須穿安全褲,既要學生好看,又要學生不走光,偶爾會有女老師檢查。”“你讀書的時候穿不穿”“我媽親自檢查,你說我穿不穿”“現在香姨怎麼不太管你了”顧然好奇。“那是因為對象是你,你長得帥,又是心理醫生;更深次的原因,你是靜姨的半個好兒子;就算這樣,你彆忘了,知道我和你去無人島,我媽立馬來找你。”何傾顏解釋。“聽你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帥,唉,我一直以為自己隻是還過得去。”“說得我都快口渴的一句話,你隻聽見一個‘帥’字”“這就是語文課代表提取重點能力。”“本題得分:0.5。”“怎麼也有個分吧”“最多0.5,誰都能找到的答案,分值自然低。”何傾顏堅持。“也就說,我長得帥是公認的”何傾顏歪頭笑著用手指虛點著他:“.你小子!”嚴寒香說他是‘壞小子’。以此類推,蘇晴早上說他是變態,那麼作為蘇晴母親的莊靜老師,說教他的時候,是不是會說‘小變態’完全不符合莊靜老師優雅從容的形象。何況他也不會盯著莊靜老師的臀部看。顧然忽然想起,‘那夜’抓在手裡的兩團臀肉。不小心目睹格格的無安全褲走光,在加上硬如黃玉,已經開始懷念那一夜了嗎身體影響意誌,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如果繼續下去,說不定會主動找陳珂。陳珂氣質柔美典雅,有著雪白細膩的肌膚,如琉璃般清透的雙眼,顧然有理智的時候能抵抗她的魅力,但長時間禁欲,就很難說了。今晚必須有所行動,顧然拿定主意。查房結束,四人回到辦公室。“關於去海城國際高中擔任心理老師這件事,你們有什麼安排嗎”蘇晴問。“自己想不到辦法啊”何傾顏很貼心地問。“這是民主。”顧然說。陳珂笑了一下,道:“我覺得顧然必須去,因為他是唯一的男性,有男有女的話,不管是從心理教學,還是男女有彆上,都很重要。”蘇晴彷佛沒聽見何傾顏、顧然的對話一般點頭——這算不算暴力千萬彆小瞧沉默,在親密關係中,沉默是能與動用拳頭相媲美的暴力,隻是一個重拳出擊落在在**上,一個刀子一般劃在心靈上。甚至‘沉默刀’更鋒利。因為太鋒利的緣故,短時間內,被傷害的人不覺得痛,還以為自己沒受傷。“話是這樣說,但也不能耽誤病區教學。”蘇晴道,“隻要張瑩醫生不找顧然,顧然就去學校,反正他現在留在療養樓也沒事可做。”“我每天勸小智寫書、和作家下棋、與拔河老頭遊泳、陪‘快出院’聊天,難道不是事嗎”“這不是打發時間嗎”蘇晴驚奇道。顧然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蘇晴很快笑起來。何傾顏把手拍在顧然肩上,安慰他了一下,趁機摸了兩下。還挺舒服,手法確實千錘百煉。“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陪病人打發時間很重要。”顧然:“.”他可是很積極主動的在工作。雖然每次勸小智寫書,都會和他進行一場世界冠軍級彆的對戰;和作家下棋,都會讓精神病人假裝發病悔棋;與拔河老頭遊泳,撲起的浪花比老頭還大,讓老頭陷入長時間的沉默;陪‘快出院’聊天,讓他更迫切地想出院。蘇晴繼續道:“你每天下午去吧,開我的車,另外一個人在早上跟著謝惜雅的車去學校。”“另外一個人每次去兩個”何傾顏問。對於她的正經問題,蘇晴還是會回答的。她說:“心理老師的主要有兩個工作,一是每月一次的全校心理課,二是接待主動進入醫務室的學生,去兩個人就夠了。”如果不是考慮到性彆,一個人也行。海城國際高中也隻有一名心理醫生,此外還有一名負責精神以外的校醫。“那另一個人怎麼安排”陳珂好奇。“選一個。”蘇晴說,“雖然兩位心理醫生不能解決所有心理問題,但應付一個學校而且還隻是兩個月,足夠了。”“我推薦蘇晴。”顧然道。“她說你上班打發時間,你還推薦她”何傾顏問,“是想和她在校園內玩耍”“我不去。”蘇晴主動說。“為什麼”顧然急了。“.”蘇晴似乎有點不太想回答,但她最後還是說了,“我沒有把握拒絕你的騷擾。”顧然無法拒絕這個回答。“那——”陳珂遲疑著開口,“我去”“為什麼”何傾顏立馬問。“因為我覺得,顧然沒有把握能拒絕傾顏你的騷擾”何傾顏沒辦法拒絕這個回答。“那好,就這樣定了。”蘇晴宣布,“陳珂你每天早上和謝惜雅她們一起去學校,中午顧然自己開車去,如果你們兩個有事,比如說要進行病區教學或者生病,由我和何傾顏替班。”“好的。”陳珂點頭。顧然覺得陳珂也很危險,但在蘇晴不去的前提下,再怎麼危險,也比何傾顏安全。“沒問題。”他也點頭。“那我就{靜海}儘情地騷擾蘇晴吧。”何傾顏似乎對這個安排也很滿意。顧然把眼睛瞪大了。百合也不允許!除非帶他一起。————《私人日記》:九月十日,晴,教師節,靜海格格今天走光了,她應該更小心一點。另外,克製是行不通的,因為身邊的誘惑太多,煩惱不自己發泄掉,就會發泄在彆人身上。我不是一個給彆人添麻的人。........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