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做到的”蘇晴問。“運氣比較好。”顧然回答。“我是問你,怎麼放下羞恥心做這種事的”“運氣啊,所謂運氣,就是上天的安排,和我本人的意誌無關。”“顧然可是與上帝契約,擁有應許之地的男人。”何傾顏笑道。顧然不是那麼偉大的人,也不是喜歡給女性晾曬內衣的“老好人”,他隻是想在給何傾顏晾曬內衣的時候,將那條黑色內褲混進去。保管贓物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贓物還給原主人。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在蘇晴許可——默許也行——的前提之下,替她晾曬內衣。重點不是內衣,而是替她晾曬內衣的資格。總之,他出剪刀的時候,是沒有任何下流的思想。如果有,那也是宙斯的錯。顧然就是這麼機智聰明、極具風度、擁有偉大理想的現代版柳下惠。蘇晴沉默了。“願賭服輸。”過了一會兒,她說,“但我會監督你。”她雙眼利劍似的指著顧然,就好像顧然經過銀行大門時,手裡拿著黑色絲襪。“沒問題。”顧然正需要監督,他擔心手握蘇晴內衣的時候,宙斯影響他的心智,讓他做出一些變態下流的事情。“我就不監督了。”何傾顏笑道。“偉大與虛偽的區彆,在於人前人後是否一致,而我的偉大,無需多言。”蘇晴看他極為不順眼,轉身走出浴室,往他書房去了。“這是我的房間,請蘇小姐不要亂走。”顧然正要跟上去,何傾顏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回去。“我這麼幫你,你怎麼感謝我”她笑著問。“我沒讓你幫我,我也不覺得你幫了我。”顧然說。“你隻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就行了。”顧然想了想:“伱可以問,但我不一定回答。”何傾顏拉他近一些:“你昨天有沒有用我給你的東西”她說話的時候,顧然能感覺她身體的溫度。“沒有。”“那你想不想”“這是第二個問題。”“你不回答的話,我就說丟了一件內衣,讓你當著我媽的麵打開保險櫃。”“你這麼卑鄙!”“我一直都冰雪聰明。”何傾顏伸手,輕輕點在顧然胸口,緩緩下滑。顧然想把她的手拿開,她立馬道:“你敢動!”顧然不動。感受到手逐漸往下,他忙道:“沒有,我不想,行了嗎”“撒謊。”何傾顏的手指繼續往下,已經到腹部。“我真的沒有。”“顧然,”何傾顏的手停下來,饒有趣味地盯著他,“你是故意的”“什麼故意請把手拿開,我已經回答了。”“故意回答我不想聽的答案,讓我的手繼續往下滑,你是不是想這.嗯”何傾顏的手並沒有下滑。她還沒有觸碰那裡的思想準備。“.”顧然不敢動。“想得美!”何傾顏愣怔了一下,然後暢快地笑道:“我想得美你說我想得美你再說一遍!”“放我走行不行該回答的我也回答了,大家各退一步。”何傾顏還在笑,她說:“你求我啊。”“我求你了。”“‘傾顏,求你了,讓我去吧’——這樣。”“.你保證讓我走”“不讓你走,我當場跪下,懲罰我除了美麗外隻會說謊的嘴。”“.傾顏。”“嗯”何傾顏的聲音像是兩人並肩躺在床上,軟乎乎的聲線。“求你,讓我去吧。”“哪裡去去哪裡”何傾顏笑著問。沒等顧然回答,她再次用手點在顧然胸口,用略帶沙啞,耳語般的聲音道:“想清楚了,你想去哪裡,我都答應。”——這是一個機會。(雷霆公羊對顧然道)‘不,這是陷阱,是地獄。’——我是上帝,是神,是眾神之父,是宙斯,你聽我的沒錯!‘神也有諸神黃昏。’——諸神黃昏和泡妞、被妞泡沒有任何關係,你也不是神,不用擔心黃昏,上!顧然幾乎就要服從神的命令了,最後,他想起蘇晴。倒不是因為蘇晴就在外麵,他不敢,而是因為,他雖然妄想多娶幾位老婆,可如果不能成功,他的老婆儘可能的還是蘇晴。既然如此,在確定‘多妻多福、成為主角計劃’成功之前,就不能做對不起蘇晴的事。哪怕蘇晴明確表示兩人目前隻是朋友關係。“彆鬨了。”顧然說。他伸手握住何傾顏點在他胸口的手,沒再說什麼,隻是用力握了兩次,也可能是三次。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兩人第一次與異性手牽手。何傾顏抬起浪漫明媚的臉,直直地凝視他,慢動作地眨眼。“我有點愛你了。”她說。“如果你非常愛我,我也非常愛你,我們才能哪裡都可以去。”“我的意思是,我非常喜歡你,現在有點愛你。”“理由呢”顧然好奇。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吸引了何傾顏。“男人都喜歡美色,可你剛才拒絕了我,我喜歡意誌堅定的人。”“我沒你想的那麼偉大,如果我不喜歡,就不會.”“是的。”顧然笑起來。何傾顏也微微一笑。顧然鬆開她的手,輕聲說:“彆隨便做這種事好嗎”“我也不想,可是我沒辦法控製自己,和你單獨相處的時候,世界都要搖晃,像是一艘隨時會傾覆的船,你是唯一穩定不變的支柱。”“狂躁嗎”“不,我隻是單純好色。”“.”“也可能是狂躁。”何傾顏笑起來。顧然也失笑。“顧然,你是醫生,又是男人,你看看我,到底是好色,還是躁狂症發作的狂躁”“我看你像女色情狂。”兩人回頭,藍色襯衫、白色恤、黑色短裙的蘇晴,抱著雙手依在浴室門前。“你什麼時候來的”顧然下意識問。“我問你,你要哪裡去的時候。”何傾顏回答。“.”顧然感謝自己,唾棄神明宙斯。他不是神,不用擔心黃昏,因為他可能等不到黃昏就因為縱欲而死。蘇晴嘴角微微上翹,保持一個嘲諷的角度。美女做這個動作,不夠優雅,但相當迷人,讓人忍不住逗她,或者向她求饒。逗她是需要資格的,所以顧然隻能求饒。“晴姐,我可什麼都沒做。”顧然說。“你做什麼不需要向我彙報,我隻是提醒你,不要亂來。”“什麼是不亂來”何傾顏雙手輕輕一撐,渾圓的臀部直接壓坐在洗漱台上,“得到你的許可,就算不亂來嗎”“我覺得這個要求挺好。”顧然表態,他真心這麼認為。“蘇晴一定不允許你在房間自娛自樂。”顧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是何傾顏未免太過於敢說了,二是,蘇晴可能真的不允許。蘇晴既沒允許,也沒有不允許,她沒表達態度。“衣服還有多久”她問。顧然看了一眼:“快了。”他比較懶,認為夏季每天都換的衣服,十五分鐘就夠了,兩三件不值得轉一個小時。這裡必須插一句,以上對話發生時,顧然始終保持偉大。沒辦法,年輕人就這樣,何況蘇晴的雙腿、何傾顏的胸部,都那麼具有誘惑力。隻是三人都默契地當做沒看見。洗衣機進入最後一分鐘,發出轟鳴聲,蘇晴和何傾顏都被嚇了一跳。“洗衣機都這樣。”顧然解釋。想了想,他補充一句:“便宜的洗衣機都這樣,有時候它甚至會劇烈晃動到開始走路。”“不會爆炸嗎”蘇晴已經做出隨時躲避爆炸的準備。“暫時還沒看見洗衣機爆炸的新聞,應該不會。”轟鳴聲漸漸停止了。何傾顏發表觀後感:“很像那種事的最後衝刺。”蘇晴不說話。顧然也沉默不語地將自己的衣物從洗衣機裡取出。恤、褲子、內衣,一共三件,洗完後顯得可憐巴巴的。“看起來像是被洗衣機榨乾了。”何傾顏這個比喻很恰當。顧然去陽台晾衣服。陽光猛烈,原本因為室內恒溫係統而感覺舒適的肌膚,在烈日下莫名地冒出一股寒意。等顧然晾完恤的時候,身體開始發熱了。顧然沒返回洗浴室,他回到書房。看了一遍自己的【人生地圖療法一百條】,然後拿過《理想國》翻起來。書被動過,應該是蘇晴剛才看了兩眼。沒有人能在書籍麵前保持偉大,書籍是人類最大的智慧合集。看書的時間一晃而過,直到何傾顏喊他,顧然才回過神。“蘇晴的已經洗好了。”何傾顏說。顧然告彆柏拉圖,走進浴室,蘇晴正有些不安地等著。“你放心。”顧然說,“我不會亂碰。”三人一起來到蘇晴的臥室,客廳很大,路過時,莊靜、嚴寒香沒發現他們。蘇晴昨天剛住進來,臥房還沒有她的生活氣息,除了床看起來很舒適,想讓人睡一睡外,沒什麼特彆。他們來到陽台,何傾顏取出手機。讓顧然意外的是,蘇晴居然也取出手機對準他!“你們想乾嘛”他覺得很危險。“沒什麼,你繼續。”蘇晴說。“敢拿視頻威脅我,彆怪我魚死網破!”顧然開始晾曬蘇晴的衣服。她的外套,正是昨天兩人摟在一起親吻的那一套,黑色無袖上衣、咖啡色工裝褲、襯衫。未曾蒙麵的內衣,是近乎白色的淺紫色,帶著蕾絲花邊。顧然想象蘇晴穿著這套內衣的樣子,什麼柏拉圖,什麼雅典民主製的不足與虛偽,統統忘得一乾二淨。“你會曬內衣嗎”蘇晴問。“我剛才搜了一下。”顧然回答。蘇晴知道他喜歡提前準備,可沒想到連這個都準備了。其他衣服都沒什麼,關鍵是文胸,如果方式錯誤,會讓肩帶變形。簡直就像故鄉的泥土一樣讓顧然眷戀,想捧在手心,深深呼吸故鄉的氣息。至於內褲,顧然手指捏著,儘量目不斜視地掛上。他恨不得當場打一套拳,發出“啊啊啊啊啊”的狼嚎。年紀輕輕,還是處男,竟然要接受這種考驗!這根本不是福利,而是折磨,如果不是為了歸還何傾顏的內衣,他不會出剪刀。一定不會!離開蘇晴的房間,她沒有跟著一起出來,何傾顏返回自己的臥室去取衣物。顧然回到自己的房間,死死克製,才沒有去嗅自己的雙手,回憶內衣的觸感。何傾顏的衣服,除了內衣外都不能水洗,她隻拿來了文胸,少了內褲。顧然趁她來不及反應,把她的內褲一起丟進去。“你到底用沒用過”何傾顏很認真地問他,“和我說實話,用過了你拿出來手洗,我不怪你。”“我有必要騙你嗎”何傾顏也覺得沒必要騙她,兩人之間的關係,無需在這種事情上撒謊。何傾顏的內衣洗好,顧然也給她晾了。內褲倒沒什麼,畢竟昨晚一直在他那裡,但與內褲成套的黑色文胸,相當性感。做完這一切,顧然回到自己的房間,鎖上房門,坐在書房椅子上,覺得又是疲憊,又是興奮。直到晚上,睡覺前都忘不了這一幕。————《私人日記》:八月十八日,周日,晴,憧憬彆墅。給蘇晴、何傾顏晾曬了內衣。晚上,看著她們無人島的照片做了下流之事!【反思】:日記真的有必要如此詳細私密嗎連這種事都要寫下來簡直就像報告自己每天大便形狀一樣沒必要和羞恥。【今日名言】:每一個男人心裡都有一位宙斯——二十一世紀最偉大心理學家顧然........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