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89章 搬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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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搬家顧然將日記寫在手機裡。數字療法進入醫療界是大勢所趨,不可避免,他也早該放棄手寫日記的習慣。找了房東,退了押金。“怎麼回事”房東好奇,“才兩個星期就撐不住,要逃離大城市了”“隻是搬家。”“搬回老家”“不是老家。”“我懂,我大學剛畢業那會兒,也是一心想做出一份事業,結果現在呢混吃等死!所以啊,兄弟,想開一些,你已經嘗試過了,足夠了,這世界上就沒什麼是一定要做成的事情,活得輕鬆最重要。”“謝謝。”顧然道。“我騎車送你”“不用不用,我打車就行。”顧然再次道謝。“那行,咱們有緣再見!”房東騎著電瓶車走了,中途停下來把頭盔戴上,前麵有交警。顧然不禁感歎,房東這樣有錢的人,都還節省著20塊的罰款錢,他自己更要節省了。所以,他沒打車,選擇了坐大巴前往蘇晴現在的家。上了旅遊專線,乘客對他這樣的人——拿著行李——見怪不怪。車內開了空調,顧然坐在窗邊,將窗戶推開一絲縫隙,海風輕柔地吹拂。兩位初中生模樣的少女偷拍他,顧然裝作沒看見。他想謝惜雅,想新來的格格少女——雙人格,想兩人在一起會不會發生病人治愈病人的奇跡事件。但很快,他沒辦法控製自己,開始想今天接下來的事情:他將會和蘇晴見麵,幫她搬家,並和她接吻。他左手假裝捂嘴,悄悄呼出一口氣,鼻子聞了聞,自己是沒聞見任何異味,但這個方法是否準確他也不清楚。待會兒還是買口香糖吧。雖說刻意了些,但總比這樣一直擔心嘴裡的味道不好強。‘怎麼變成這樣了。’顧然不解,‘平時自己那麼自信,從不覺得自己會有口臭等問題,現在完全像個毛頭小子。’隨後,他不禁失笑,二十歲不是毛頭小子是什麼他閉起眼睛,風聲聽起來仿佛是海浪的漲潮聲,心臟“咚!咚!咚!”,一下一下有力地跳著,像是火箭發射前鏗鏘有力的倒數。他很緊張。蘇晴住在海邊的一個小區裡,大門十分氣派,但要去她住的單元樓,走不起眼的小門比較近。顧然進去時,忍不住想,如果來親戚,是帶親戚繞遠路走氣派的大門好,還是節省時間走小路小區裡有高樓,也有獨棟的彆墅,蘇晴住的是高樓,在第十八層。這裡的管理也算正規,進門要登記,電梯要刷卡。顧然給蘇晴打語音電話。“到了”電話一接通,蘇晴便問。“嗯,好像需要你按一下電梯。”顧然說。“稍等。”一陣拖鞋走路的聲音,伴隨著一聲‘好了’,電梯麵板上的‘’亮起來,電梯廂也開始上升。電梯裡信號不怎麼好,再加上一時間也想不到說什麼,顧然便掛了電話。完了,忘記買口香糖了,他忽然想起這件事。不過也好,‘完美初吻’就該嘗一嘗彼此的原滋原味。一想到蘇晴柔軟的雙唇與舌頭,顧然的心跳便加速。電梯停在層,一打開就是氣派的家門,住在這裡的人,大概永遠也不知道自己一步能邁幾個台階。顧然承認自己有仇富心理。治療這個心理障礙的療法也很簡單,就是國家讓他也變成有錢人。門已經打開了一條縫,應該是為他留的,顧然拉開略顯沉重的大門,往裡窺視。沒等他看清狀況,隻聽‘汪’的一聲,蘇小晴就跑了過來。隨之而來的是蘇晴的聲音:“進來吧,不用換鞋!”顧然把自己的行李放在屋外,自己進去。蘇小晴兔子似的在他腳邊蹦蹦跳跳,他真擔心會不小心一腳踩到它。一旦有了這個擔憂,就沒辦法再繼續走下去了,他把它抓了起來。他用雙手抓著它,儘量不讓它碰到自己的衣服。“汪汪!”蘇小晴開心極了。顧然也笑了,它要是不發出聲音,丟進娃娃機都不會被人懷疑是活的,就是這麼可愛乾淨。蘇晴從最裡麵的屋子走出來。她穿著咖啡色工裝長褲,黑色無袖上衣,肌膚雪白,黑色長發隨意地夾在腦後,顯得很乾練。可有幾縷黑發從發卡裡跑出來,又給她增添了慵懶氣息。每時每刻,無論做什麼動作,顧然都想將她拍下來。“車鑰匙在——”蘇晴環顧一圈,從餐邊櫃上找到兩把車鑰匙,“伱拿一把過去,就放你那好了。然後開始搬吧,這些,這些,還有這些,都是我的,都拿去車上。”顧然看了眼,一邊放下小白狗,一邊說:“一次能搬完嗎”“你多跑幾趟啊。”“我是說,車子塞滿了也拉不完。”“所以我讓你多跑幾趟。”蘇晴的多跑幾趟,是指從這裡到莊靜的彆墅。兩人說話時,顧然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發熱。一想到要和這麼漂亮的女孩接吻,他就心癢難耐,雙腳不知是癢,還是冷,總之就是站不住。顧然把一個又一個紙箱運下去。蘇晴的車就地下一層電梯出口附近,有車鑰匙很容易找到。等裝滿了,兩人就一起開車前往莊靜的彆墅。其實讓搬家公司或者租一輛卡車效率會更高,但這就像過年寧願自己開車回家一樣,用自己的車搬家也是一種樂趣。藍色寶馬行駛在海邊公路,路兩側是棕櫚樹,不時有騎著造型可愛的電瓶車的女遊客。天色蔚藍,陽光明媚。“你隻有一個箱子,一個書包”蘇晴問。她出門時,在無袖上衣外披了一件襯衫,用以防曬。“我反而很奇怪,一個人住怎麼會有那麼多行李至少要搬三趟”“誰說我一個人住蘇小晴的東西都要一趟。”聽見自己的名字,蘇小晴在蘇晴懷裡“汪!”了一聲。“小晴晴,”蘇晴把自己女兒舉起來,“我們搬回老家了,你開心嗎”‘搬回老家’這個短語,讓顧然笑了一下。車內放著周傑倫的《花海》,顧然為人比較俗,有會員之後整天盯著隻有會員才能聽的歌。“思念變成海,在窗外進不來。”顧然跟著清唱,手指敲擊方向盤。蘇晴輕笑。他扭頭掃了一眼蘇晴,又注視前方道路,問她:“你笑什麼我走調了”“沒,隻是覺得,你越來越熟練了。”“這首歌不收費的時候我聽過。”“不是歌,是你開我的車越來越熟練。”“你覺得是我自己想熟練嗎”顧然問。“嗯,你自己想的。”蘇晴笑道。顧然也輕笑,他問:“你以前真是‘紅衣魔法少女’”“你說什麼”蘇晴反問。“.我的意思是,你以前真的彈鋼琴,還很厲害麻煩你把槍拿遠一點,不要一直指著我。”蘇晴放下蘇小晴,撫摸著狗頭說:“小晴晴這麼可愛,怎麼會是槍呢”安撫完小白狗,她又道:“小時候是練過一段時間鋼琴,‘神童’、‘天才少女’的稱讚也獲得過。”“後來怎麼不彈了”“美貌。”“什麼”顧然不解,但沒像《流浪地球2》裡的劉德華一樣,一邊開車,一邊轉頭去看人,結果害死自己的老婆和女兒。“你看過鋼琴演奏現場或者比賽嗎”“電視上看過。”“那些人是不是總是穿著禮服”“嗯。”“我穿禮服太好看了,甚至影響了裁判和觀眾對我鋼琴技巧的判斷,而精神病醫生,病人不在乎你的美貌,如果治不好,美貌反而是負擔,彆人會說你虛有其表——你明白了嗎”“明白了,”顧然點頭,“你單純是在誇自己漂亮。”“滿分。”藍色寶馬離開海邊,開始上山,往海城大學方向。“不繼續問了”蘇晴看過來。“你想說嗎”顧然反問,“想說我就問。”“交換,我說出真正的原因,‘接吻賭約’你輸,我們都忘了接過吻的事。”“不換。”顧然想也不想。蘇晴對小白狗說:“臭男人隻想得到我們的身體,不想得到我們的心呢。”顧然不得不看她一眼,心中也猶豫起來。不,他立馬警醒,這是蘇晴的心理戰術,自己絕對不能上當。得到她的初吻,和聽她說為什麼放棄鋼琴,在‘得到她的進度條’上應該占同樣的比例!何況,他又不是單純為了親她而提出‘親吻賭約’的。“我希望我的人生在各種大事上,都能完美無缺。”顧然說,“靜姨說過,這樣做,能讓人不懼怕衰老,坦然麵對死亡。”“我媽就沒教過你,不要隨便親女孩子”“青春期那會兒,靜姨是教過我男女來往的事情,她隻說不要違背法律,其次要保證安全。”蘇晴一副無話可說的樣子。“怎麼了你對偉大靜姨的話有意見”聖徒顧然問。“沒意見,隻是我媽對你的教育,和對我的教育,完全不一樣。”“哪裡不一樣”顧然已經笑起來。“二十歲之後才準我和異性說話。”“真的假的”“當然是假的,不過也差不多,結果我現在最親密的男性居然是剛認識兩周的你。”說完,蘇晴歎了口氣。“我是你最親密的男性,就這麼讓你不滿嗎”“我是不滿我媽對你太好,小時候我還因此和她吵過,鬨過彆扭。”“哦。”蘇晴打量他:“你好像很高興”“沒有啊,我難過死了。”頓了一下,顧然跟著哼:“塞納河畔,左岸的咖啡,我手一杯,品嘗你的美,留下唇印的嘴——塞納河是哪個國家的”“聖多美和普林西比民主共和國。”“啊”“聖多美和普林西比民主共和國。”蘇晴繼續胡扯。“.你厲害。”莊靜在家,笑容優雅而熱情,誰都能看出她發自內心的開心和喜悅。“媽,顧然今天又誇你了。”蘇晴進門便說。“我要讓靜姨習慣每天早上喝一杯溫水般習慣我的讚美。”顧然的信仰堅定。“快進來!”莊靜喜笑顏開。東西比較多,莊靜想讓物業管家幫忙,顧然說不用,他自己一會兒就能搬完。讓人碰裝有《私人日記》的箱子,他沒有安全感,就像在手機裡裝滿圖片、視頻的下流子弟,不敢將手機借給任何人一樣。蘇晴也不想讓人碰自己的東西。沒讓物業幫忙,但借了一個推車,能一次性全搬完,需要自己動手的隻有把東西放回房間。“二樓隻有兩個主臥,一個我現在在睡,還有一個是小晴以前睡的,小然,委屈你睡一樓了。”莊靜說。“不委屈,睡哪裡我都可以。”顧然真不介意。“那睡保姆間。”蘇晴笑著提議。“行啊,”莊靜也笑道,“保姆房有兩間,你們倆一人一間。”“我很樂意。”顧然更沒意見了。“我先上去了。”蘇晴用行動反對。“等等。”莊靜道,“你不能睡樓上。”蘇晴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母親:“媽,難道你要讓他睡樓上”“是你香姨。”莊靜道。蘇晴這才點點頭。“香姨”顧然不解。“小顏的媽媽。”莊靜解釋,“她平時一個人住學校的公寓,聽說我們住一起,也來湊熱鬨。小晴和小顏沒告訴你她要住進來嗎”“.沒有啊。”這是顧然的身體在回答,他的魂已經飛了。“怎麼了”莊靜看出他的走神。“沒事,隻是我和嚴寒香阿姨不熟,覺得有點尷尬。”顧然道。莊靜笑道:“你和她相處過就知道了,她心態比小晴還年輕,鬨得你會忘記她的輩分。”“不要拐著彎說我老。”一到媽媽麵前,蘇晴就變成了任性少女。這也是她心情好的表現。莊靜好看的笑了一下,對兩人道:“所以你們三個年輕人都住一樓,至於房間分配嘛.”“我住這間!”蘇晴立馬走向第一間客房。顧然看向莊靜。莊靜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適者生存。”接著,她帶顧然參觀了一樓剩餘的兩間房,一間老人房,一間第二客房。說是老人房、客房,但除了沒主臥大,布置同樣奢華。每間臥房帶獨立衛生間就不說了,居然每一個房間都有足以露天燒烤的陽台,陽台上擺了不少花卉植物。而老人房也並不老氣,唯一配得上‘老人’兩個字的,隻有衛生間有扶手。扶手也適合現在蹲馬桶蹲到腳麻的年輕人。最讓顧然滿意的是,房間裡有保險箱,他的筆記可以存在裡麵。“選吧。”莊靜說。“老人房吧。”顧然道。從年輕人的角度,客房更時尚一些,何傾顏應該喜歡,顧然對居住環境無所謂,也不和她搶。再說,如果何傾顏真想要,他住進了,她也能折騰到他搬出來。和躁狂症對著乾,很不明智。“以後這間房就歸你了。”莊靜說,“風能進,雨能進,我們不能進。”“我寧願你們進來,也彆讓風和雨進來把被子弄濕了。”莊靜少女似的笑起來,對顧然、蘇晴他們搬回來,感到由衷地高興。“對了。”顧然看了一眼屋外,確認蘇晴不在,壓低聲音對莊靜說,“靜姨,我昨晚差點又做夢了,但不知道是不是我心裡太在意,結果沒能在夢裡醒過來。”“不要心急。”莊靜露出嫻雅溫柔的笑容,“最重要的是不要有壓力。”“嗯,我明白。”“麻煩你幫小晴搬家了,我聯係香香和小顏,看她們能不能也今天搬進來,如果能,今晚我們一起慶祝。”“好的。”顧然心裡有些忐忑。為什麼嚴寒香會搬進來單純為了玩還是懷疑清醒夢有問題他安慰自己,‘黑龍夢’連莊靜都不曾聽說過,嚴寒香沒道理知道,隻會當成比較神奇的清醒夢。而且大家都有工作,早出晚歸,幾乎見不了麵,就算見麵,也沒機會獨處,隻要小心一些,留意一點,住在一起也沒什麼。不會有事的。比起嚴寒香,何傾顏更需要留意。顧然和蘇晴又來回一趟,第三趟的時候,終於把東西都清空了。“沒了吧”望著空蕩蕩的房間,顧然問。“嗯,就這些了。”蘇晴小口喝著礦泉水。顧然看著她天鵝似的雪白脖頸,試著問:“我們是在這兒,還是回去再.”蘇晴沒回答,她又喝了兩小口水,眼神露出沉吟的神色。“在這裡吧。”她用纖細的手擰上瓶蓋。顧然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私人日記》:八月十八日,周六,晴。本想從今天開始,在手機上寫日記,最後還是不放心那些,再加上新臥房裡有保險箱,所以選擇繼續手寫。意外得知,嚴寒香也要搬進來,希望彆出現意外。幫蘇晴搬了家。在搬完行李的空屋裡,我們準備接吻。我要牢牢記住這個特殊的日子。月底求月票........0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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