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小廝暗道:“難怪自己感覺眼熟,但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原來是以前的老客戶。”
他想著,更加殷勤,笑道:“爺,咱天音樓現在出了不少的新菜品,還有新曲子,新歌舞,一定讓您滿意而歸。”
荀虞聞言,哈哈大笑。
他生前喜好享受,生活頗為奢侈。
遠了不敢說,但在炎國這地方,什麼新菜品,新曲子,新歌舞,但凡出現,肯定首先出在他家中。
要麼就是王宮。
但不論是在哪裡,他肯定是第一個欣賞品嘗的人。
荀虞笑得小廝有些困惑,但並沒有多想,更不敢多問。
荀虞笑罷,向張良做出邀請的手勢,微笑道:“先生,請。”
“您難得來一次炎國,不妨品鑒一下炎國的風情與特色。”
“這裡的菜品,歌舞,絕對是炎國最正宗,最頂尖的水平。”
“除此之外,也就王宮可以與之相比了。”
小廝聞言,笑得合不攏嘴,連忙讚道:“先生果然是行家。”
張良微笑頷首,而後兩人在小廝的帶領下走了進去。
但並未在大堂停留,而是直接來到了二樓的包廂。
一間足有四十多平方米的包間。
入了包間,荀虞熟練地先點茶,後點酒,最後點了菜肴。
之後才讓小廝喚來兩位妙齡歌姬,一隊最大年齡不超過雙十年華的舞姬。
直讓小廝暗暗咂舌。
天音樓可不是普通青樓,裡麵的規矩多著呐。
在這地方,聽個曲,看個舞,倒是不難。
點杯茶,要個果盤點心,就能在一樓大堂享受歌舞盛宴。
當然了,價格自然不簡單。
一杯茶,起步價一百錢。
贈送一個果盤。
可彆小看一百錢,以炎國貨幣現在的購買力,一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
除非樣貌特彆優秀,身段特彆好,或者有特彆的才藝,也就值一兩千錢。
這地,不是一般人能消費的地方。
而想要在天音樓開包間,講究就更多了。
彆說新人,就算是來這裡多次的老人,也摸不清楚所有的規矩。
首先,開包間有最低消費。
不是說你隨便點個茶也能上二樓。
想要開包間,就得滿足這個最低消費。
而天音樓包間的最低消費是三千錢!
當然了,既然有最低消費,自然還有更高的消費。
比如點茶。
最便宜的茶,一百錢起步。
上麵還有三百錢。
五百錢。
一千錢。
最貴的茶,三千錢!
入了包間,首先要點茶。
點茶,這便是講究的開始。
到了包間,您可不能再點最便宜的茶,要是不知情點了最便宜的茶,免不了要被笑話。
小家子氣。
沒實力。
後續享受的待遇,就彆想了。
小廝會勸您到一樓大堂坐坐,享受享受。
這地,不是您該來的。
所以到了包間,這茶,五百錢起步。
您還彆嫌貴。
五百錢的茶,隻是起步。
您要是點了五百錢的茶,樓裡的姑娘才能有挑選的餘地。
什麼叫挑選的餘地。
天音樓的姑娘有三種。
第一種,琴仙這種水平。
這檔次,那就相當於炎國,不,祁國的大明星。
走到哪裡都會被人供著,捧著。
甚至連王公貴族也要以禮相待,稱一聲大家。
要是哪家的貴族子弟以為自己是貴族,是貴人,就想要用強。
嘿,您這輩子也就彆在貴族圈子混了。
咱們丟不起這個人。
第二種,比琴仙這種稍微低一等,被稱之為姬。
琴姬。
舞姬。
能得到姬這個評價,已經是行業老手,個中精銳。
每一個都有非凡的手段,精湛的技藝。
第三種,也就是普通的舞女歌姬。
訓練過幾年,十幾年,但水平也就一般。
五百錢的茶,您可以從第三等的舞女歌女裡麵挑選一些。
就這,還得看其他房間的貴客是否有更高價,更尊貴的客人。
若是有,抱歉,得出價高的客人先選。
這隻是第一步。
點了茶,而後就是支酒。
簡單的說,就是點酒。
酒就不一樣了。
三百錢起步,一萬錢封頂。
點的酒越貴,隱藏服務越好,過來陪客的姑娘水平越高。
點了酒,而後就是點菜。
這點菜,意義就更不一樣了。
這是什麼地方?
青樓。
雖說天音樓不同於普通青樓。
但賣肉這種事情還是難免的。
當然,這也要看姑娘們的選擇。
在這地方,可不是客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地方。
就算是陪睡,也得看姑娘們的心情,尤其是高等級的姑娘,選擇權就更多了。
不乏有人一擲萬金也未曾如願的事情。
而客人想要素的,還是葷的,全在這菜裡。
天音樓有兩道隱藏菜肴。
若是點了今朝與共這道菜,就說明客人想要姑娘陪睡。
至於姑娘們是否願意,那是另一回事。
主要嗎,就是看客人的財力。
而若是點了明月此時這道菜,就說明客人隻是單純過來聽曲享受,不需要後續服務。
荀虞連菜單都沒看就點了明月此時這道菜,已經表明實力。
這是熟客啊!
小廝更不敢怠慢。
很快,茶水,酒菜全部送了上來。
歌姬舞姬無不是頂尖水平。
至於能否請得動大家出場,就要看大家的心情,以及客人的運道。
酒菜上場,荀虞抿了口酒水。
隻是曾經入口如火燒的烈酒,彼時幾乎品嘗不出什麼味道。
這讓他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
終究是還活著。
嗯,大概算是活著吧。
荀虞並沒有因為這點小事傷心。
確定自己味覺並未完全恢複,他也沒有了品嘗的興致。
“先生以為如何?”
“尚可。”
張良品著美酒,聽著曲子,看著美人歌舞,隨口應道。
不能說天音樓水平差,隻是與天宮相比終究是有些不足。
“哈哈。”
荀虞聞言大笑,倒是自己愚蠢了。
這裡的東西焉能與帝君的享受相比。
張良放下筷子,突然開口:“你如何看待炎國未來的局勢。”
這話讓荀虞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歎了口氣。
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或者說,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良久,荀虞無奈道:“終究是人不勝天。”
一句話,沒有回答,卻也回答了。
他並不看好炎國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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