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狐眼角微微抽搐，樂子人的靈魂已經在燃燒。
好刺激的說法！
全部拍死！
有這麼厲害嗎？
啊啊啊，狐狐好想知道啊。
“嗬嗬，是嗎？”，天狐強壓著誘惑，已經打算退場。
這種秘密若是私下倒也罷了，現在可是在當事人麵前。
多不好啊。
真不好！
你可千萬彆告訴我！
天狐轉過身去，但走得很慢，內心極度掙紮。
她一走，馬麵頓時不樂意了。
啥意思。
啥意思啊。
你也嫌咱們兄弟笨，不相信咱們兄弟是不是！
哼，咱今天一定要給你開開眼。
馬麵肅穆道：“他沒有死亡線！”
“什麼？”，天狐停下了腳步，錯愕地轉過頭，疑惑問道。
死亡線？
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玩意。
嘛意思啊。
馬麵得意地解釋道：“萬物皆有始終，有生即有死，哪怕是九天的諸神，也不能完全擺脫生死困擾。長生，不是不死，亦非永恒不朽。”
“所以萬物都有死亡線。”
“這是萬物必將迎來終焉的預兆，是萬物都將走向滅亡的征兆。”
“可天庭帝君沒有。”
聽到這裡，張良心頭一緊。
死亡線？
死亡的預兆。
難道是因為自己有無數複活幣，所以才沒有這玩意。
畢竟誰都架不住無限複活啊。
暗夜天主當年不也是被煩得罵娘。
理論上，自己好似真得沒有這東西！
張良暗暗心驚，歸墟竟然能看穿自己的底牌之一，果真了不得啊。
這馬麵看起來是個憨憨，但很顯然大智若愚，不是一般人。
天狐聽得迷迷糊糊，有些懂了，又有些不懂，嗤笑道：“你的意思是，天庭帝君比九天諸神還強？”
馬麵理所當然道：“當然了。”
“諸神都有死亡線，但天庭帝君沒有，他肯定比一般的九天諸神要強。”
“雖然目前很多強者認為，天庭帝君能阻擋暗夜天主是鑽了通天塔的漏洞，坑了暗夜天主一把，九天諸神也是這麼說的。”
“但要咱說，這事不能說不真吧。”
“可有些地方明顯有問題。”
“暗夜天主什麼存在，能輕易被坑？”
“祖神競技場什麼地方，能隨便鑽漏洞？”
馬麵兩個反問，問得天狐都有些不自信了。
難道不是嗎？
可諸神確實是這麼說的。
天庭帝君利用了祖神之力，這才阻擋了天主。
諸神總不至於說錯吧。
“你見過天庭帝君嗎？”，天狐思量著，笑嗬嗬地問道，笑得非常玩味。
“沒見過。”
“但咱們想要查一個生物的死亡線，也不需要見他。”
馬麵隨口答道，見天狐疑惑，不信，得意地昂著腦袋，自信道：“咱知道你不信，但你聽咱慢慢分析。”
“一：萬物都有根腳，都有源頭。”
“你知道天庭帝君的源頭在哪裡嗎？”
天狐微微搖頭。
這事也不是什麼秘密。
昊國起家於神靈夢境附近。
隨著神靈夢境消散，那裡的一切都被夢魘吞噬，自然查無可查。
不過雖然查不到具體情況，但昊國起家於神靈夢境附近的疆域是絕對沒錯。
“你看，你們雖然在凡間觀察天庭帝君幾百年，但有什麼用，連他的源頭跟腳都查不清楚。”，馬麵得意洋洋，鼻孔都懟上了天，說話間多了幾分輕蔑，幾分炫耀。
天狐無言以對。
但神靈夢境被夢魘吞噬，就算是諸神來了也查不出什麼啊。
她不信道：“你知道？”
“不知道！”，馬麵的回答果決堅定。
直聽得天狐麵皮抽搐，齜牙咧嘴，有種一爪子抓花馬麵那張大臉的衝動。
不知道你裝個屁啊。
搞得本尊還以為你知道呐。
天狐翻了個白眼，已經懶得理會這個憨憨。
都什麼玩意啊。
“嗬嗬。”，天狐笑了笑，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
馬麵哼了一聲，反問道：“你想啊，大家都不知道，難道不是最大的問題。”
“你真相信這隻是巧合？”
天狐表情一僵。
這.......
好像有那麼點道理。
馬麵繼續解釋道：“除了這個問題，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你肯定有殺生。”
“彆說神眷者了，就算是一隻畜生，隻要想在這個世界活下去，都要殺生。”
天狐暗戳戳翻了個白眼，這什麼糟糕的比喻方式。
不過她承認，自己被馬麵這個新的說法吸引了。
殺生？
這自然是必須的。
但和天庭帝君又有什麼關係？
馬麵繼續解釋道：“你們凡間的戰鬥，一般打到什麼程度，毀滅其肉身，精神。”
“有個詞怎麼說來著。”
“哦，灰飛煙滅，是不是這樣？”
天狐微微頷首，表示讚同。
“但灰飛煙滅並不是徹底死亡，還保留了一點真靈。這真靈並不是個體身上，也不在天地之間，而在天地之外，在命運，在時間，在過往。”
“這是他們存在的痕跡。”
“不懂。”
天狐聽得有點迷糊。
真靈，天地之外？
那是什麼東西。
馬麵隨意道：“哎呀，不懂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東西尋常修行者接觸不到，就算是九天諸神想要毀掉真靈都比較難。”
“但所有死在帝君手下的東西，真靈全被消滅了。”
“啊~~~”
天狐驚呼一聲。
不懂，但大受震撼。
帝君毀掉了所有對手的真靈！
這麼狠嗎？
可是，這有什麼意義？
“你想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對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天狐撓了撓麵頰，很苦惱。
狐狐也不懂耶。
馬麵得意道：“嘿嘿，這和上個問題不就聯係起來了嗎？”
“你想啊，帝君毀掉所有對手的真靈，彆人也就無法從真靈那裡得知帝君的信息，得知他的過往，得知他是如何消滅的對手。”
“你再想想，萬物皆有起源，皆有根腳。”
“帝君這麼藏著掖著自己的跟腳，是不是有大問題？”
天狐微微頷首，是很可疑啊。
“你再想想，九天諸神想要消滅真靈都那麼麻煩，帝君能消滅每個對手的真靈，是不是說明他和九天諸神差不多。”
天狐目光呆滯，雙唇微張，竟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
太有道理了啊。
這事真琢磨起來，嘶，好像是挺不簡單的。
“嘿嘿，所以說，天庭帝君絕不是九天諸神說的那樣，隻是個利用了規則漏洞的家夥。”
“依咱看，他估計是初代人族，最起碼和初代人族有關係。”
“你看，最初的人族是祖神創造，本身就有強大的力量，堪稱完美的生物。”
“雖然他們的後代不太行，但那都是多少代以後得事情了。”
“要是天庭帝君是初代人族，或者和初代人族有關，這些問題是不是都有答案了。”
“初代人族可是祖神創造的完美生物，查不到根腳也非常合理。”
“你再想想，天庭帝君是不是一直沒有子嗣。”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的本質遠超和他接觸的那些異性，就和長生種很難孕育子嗣一樣。越是強大的生物，想要得到後代越困難。”
“所以說，天庭帝君肯定不是普通人族，可能是因為某些原因活到現在的初代人族，或者初代人族的後裔。”
“初代人族可是祖神親手創造，相當於祖神的子嗣。祖神的子嗣，就算有錯，那也得祖神來處理，九天諸神他敢動嗎？”
“這樣是不是解釋得通，為什麼天庭帝君知道通天塔，還能利用規則對抗天主，並且完好無損地走出來。”
“你再想想，人族大興這個傳聞。”
“嘖嘖，如果初代人族歸來，還找到了解決人族後裔很難覺醒的問題，可不是應了人族大興的說法。”
馬麵說得唾沫橫飛，激動不已。
天狐聽得滿臉懵逼。
好像有道理，但又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至於張良，已經完全懵了。
這發展和走向，怎麼有點，有點......
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馬麵見天狐表情愕然，心中那個滿足，得意道：“所以，咱們兄弟得出一個很重要的結論。”
“這一切啊，都是天庭帝君做的局。”
“他在醞釀一個陰謀！”
“一個計劃！”
“什麼計劃？”，天狐已經有些懵了，不由問道。
問完她就後悔了，這事打聽它乾嘛啊。
正主可是還在身邊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