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白了胥的計劃後,眾巫徹底服氣了。
他們終於明白,原來征服這種事情,還能這麼,這麼簡單。
嗯,好像不合適,應該是,哦,順滑。
一套連招,招招藏著殺機!
而在胥解釋自己的真正目的,真正計劃時,虞部落很亂。
首領死了。
巫死了。
虞部落現在沒有了依仗。
在昌領導虞部落的時候,他們得罪了很多人。
如今沒有了巫的庇佑,其他部落可不會放過他們。
今日送走岩部落,明天還可能來山部落,土部落,火部落,便是洛水流域的其他兩大部落,也可能對虞部落出手。
到時候,怎麼辦?
等死嗎?
開什麼玩笑。
大家現在的榮華富貴,可都是辛苦投胎投出來的,憑什麼要放棄,憑什麼要等死。
沒有人想死。
可當下的情況是,找不到活路。
虞部落的貴族們紛紛奔走,想要尋找出路。
而就在這部落危亡之時,昌的三子於都站了出來,提出了一個建議。
咱們也能愛國啊。
呸,不是,咱們也能聆聽昊國國主的教化。
咱們也能感受昊國國主的榮光啊。
區區殺父之仇算什麼。
昊國無辜啊。
還不是受到了硯山那個卑劣小人的脅迫。
我們得明確虞部落真正的敵人是誰。
所以咱們不如留昊國使者,大善大德胥真人在這裡傳道,傳播昊國國主的福音,讓大家一起感受國主的榮光,聆聽國主的教化。
這個主意得到了很多貴族的支持。
眼下生死存亡之際,小命和仇恨哪個更重要,不言而喻。
再說了,死得也不是自己,隻是首領而已。
呸呸,再說了,人家不也是被騙了,都怪硯山那個賤人。
在於都的帶領下,虞部落眾多貴族跪請胥留在虞部落傳道,以教化這被昌褻瀆的土地。他們也想進步,也想感受昊國國主的福音,感受昊國國主的榮光。
胥沒有回答。
於都再次加碼,我們可以為國主建立神廟,我們可以為先生建立傳道的道場,我們的虔誠與態度日月可鑒。
胥依舊沒有回答。
於都哭訴道:“國主慈悲,仁愛世人。”
“今我虞部落受到岩部落迫害,沒有了主心骨。您要是不救我們,虞部落十數萬百姓都要慘遭戰爭迫害。”
“您留下,是救世濟民,是大善,大德啊。”
“您不留下,就是對不起國主的教誨,有違國主的教化啊。”
胥歎息一聲,隻能勉為其難應了下來。
虞部落的貴族百姓感激涕零,主動獻上糧食肉食,犒勞恩人。
這裡的消息很快傳遍洛水流域。
得知虞部落變故,以及昊國的強大,八方部落無不震驚。
虞部落的強大,誰不知道啊。
怎麼轉瞬之間,這強大的虞部落就變了天。
那什麼昊國又是什麼,從哪裡冒出來的。
昊國為什麼要對虞部落出手,下一個有沒有可能是自己?
他們懷揣著這樣的疑惑,紛紛前來虞部落的都城大虞觀摩學習,偵察情況。
了解之後,這些來自各部落的首領,以及首領後人,又或者部落特使,紛紛表示自己也想沐浴昊國國主的榮光之下。
也想感受昊國國主的福音。
想要接受洗禮,想要膜拜國主,想要成為良民。
不為啥,就是怕哪天又有良民自稱受到了自己的迫害,惹得昊國大軍出動。
受洗禮成為良民就不一樣了。
你是良民,我也是良民,昊國總不好一言不合直接滅門吧。
最多咱們去找國主評理!
當然,這是心裡話,肯定不會說出來。
他們對外的說法是感受到了昊國國主的大智慧,感受到了人間真善美的力量。
國主,聖哉!
國主,聖哉啊!
來到洛水流域的第四個月,胥已有弟子萬人。
他令最早追隨自己,已經略通農耕,熟知手工,略知昊國文字的一千弟子前往洛水各地傳道。
道有兩條。
一:務實。
幫助各地百姓,貴族,解決農耕,手工等問題。
二:教化。
傳播昊國文字,國主福音。
當令各地百姓明白。
我王慈悲,愛民如子。
我王慷慨,施舍萬民。
我王通神,可造大巫。
我王長生,壽與天齊。
我王,聖哉。
來到洛水的第六個月,胥的弟子已有三萬人,各大部落的首領,首領後人,權貴,紛紛前來接受洗禮。
他令五千受洗禮的弟子回到各自部落,傳播國主福音。
此次,當在各地建立巫神殿,傳播智慧,造福一方。
第七個月,胥留下兩位巫在虞部落守護,自己帶著隊伍,以及五千願意追隨的弟子踏上了遠遊之路。
彼時,胥的事跡早已經在洛水流域附近傳開。
不僅人族,便是北方的異人,也有耳聞。
隻是異人高傲,並沒有將這小小的傳說當做一回事。人族是什麼情況,我們欺負了洛水流域的各大勢力幾百年,能不明白。
什麼昊國。
什麼聖主。
哈哈哈,真是可笑。
定是人族自我幻想,自我安慰的謊言,他們以前又不是沒有這麼做過。
不過異人雖然看不上這些傳說,洛水流域外的人族確是非常好奇。
這半年來,也有洛水流域外的商人曾經到訪過這裡,見過胥的傳道。
人頭攢動,有數萬人聽講。
數萬人啊。
這是什麼概念。
在這遠古時代,很多部落才幾千人。
他們哪裡見過這樣的景象,在離開洛水流域後,商人們將這裡的情況以誇張了億點點的方式,在商路兩側的部落傳播開來。
故而,胥尚未離開洛水,但他的傳說早已經傳到更遙遠的地方。
當胥帶著昊國的隊伍,以及五千苦苦跟隨的弟子離開洛水流域後,所過之處,沿途的部落首領百姓,無不頂禮膜拜。
更有許多首領表示想要進步,想要洗禮,想要聆聽國主福音,想要跟隨胥前往昊國朝聖。
並且表示,我們之所以這麼熱情,絕不是聽說了昊國的強大,也不是聽說過國主的神通,更不是聽說國主擁有點化他人成為巫的威能。
我們純粹是感受到了國主的大智慧,大胸襟,包容天下的仁愛之情啊。
我們太想聆聽國主的福音了。
對於這些熱情如火,好似狗皮膏藥一樣的各部落首領,胥隻能無奈答應。
就這樣,胥沿著環形帶一路前行,隊伍越來越壯大。
來時兩百多人,十二個月後,不僅一個沒少,還多了一萬多人!
一年將至,胥也不在繼續傳道,而是折返回去,順帶向各部落透露一點點小道消息。
當然,不是胥說的。
我要走了啊。
回昊國了。
想要朝拜我王的可彆錯過了啊。
錯過了這次,下次還有沒有機會就難說了啊。
不是我不想帶你們回去,隻是怕你們可能撐不到第二次朝拜。
畢竟嘛,你看,人家都去朝拜了,就你不去,你這不合群啊,不合群,要是有人借口攻打你們,嘖嘖,說不準呦。
就這樣,胥來時兩百多人,返回時帶上了八百六十五個的部落的使節團,合計六萬多人的龐大隊伍,向昊國而去。
他們背後,代表了足足七百萬的龐大人口!
昊國,王宮。
薑越步履匆匆的來到椒明殿內,向張良行禮後,急切問道:“大王,臣聽聞胥傳來消息,即將折返昊國,不知可是真事。”
張良道:“不錯,胥已經傳回消息,三日後可抵達昊國。”
聽聞這話,薑越還沒有反應,直播間的觀眾卻沸騰了。
【擦,這就一年後了,過程呐。】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胥還敢回來,沒跑路嗎?】
【瞎說什麼,就算給胥兩個膽子,不對,給他一身膽子,他跑得了嗎,你當那些巫,還有甲士能放過他。】
【嘖嘖,我很好奇,胥回來後會是什麼死法。】
【難道沒有人相信他會成功嗎?】
【你信嗎?】
【我不信。】
【不信你問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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