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靈堂的院子門口,一時沒有敢朝著裡麵走。
那些飛舞的白幡,就像是一個個活過來的鬼魂。
“奇怪,明明沒有風。”顧朝夕側頭,根本就沒有風,那些白幡是怎麼飛舞起來的。
難不成,紀澤將軍府還真的是鬨鬼?
裴宴站在她的身側,也是朝著裡麵看,那口正對著院門的棺材,在此刻顯得格外的詭異。
就好像一個深淵巨口,正在等著有人主動送上門去。
那兩根搖曳著燭火的蠟燭,就好像是在搖晃著的魔鬼的手。
“簌簌——簌簌——”
一陣風聲嗚咽。
靈堂之中,有一道影子快速地跑了過去。
“進去看看。”顧朝夕咬了咬牙,朝著裡麵走去。
不能忍了,必須進去,不然的話這個位麵還怎麼解決。
兩人一起朝著裡麵走去,院子裡很安靜,周圍空空蕩蕩,似乎還帶著一點兒冷氣。
屋子裡的白幡飛舞,把燭火吹得更加晃蕩了。
那口棺材上麵的明暗交替著,像是一張詭異的人臉。
兩人從門口踏入,錯亂的白幡之中,好像看不見什麼人。
顧朝夕蹲下來,從下麵的位置看過去,一眼掃過去,確實什麼都沒有。
她更偏向於那個鬼影是有人假扮的,為的就是故弄玄虛。
但既然是人的話,還在這個屋子裡,怎麼可能從底下看不見腳呢?
難不成這個人是真的會飛嗎?
裴宴朝著右邊的位置走過去,剛剛他們站在院子門口的時候,那個黑影就是朝著右邊過來的。
所以,到右邊來應該可以找到什麼線索吧?
顧朝夕從地上站起來,側頭看著裴宴走過去的方向。
往上麵看,除了在亂飛的白幡,上麵也沒有什麼東西。
再往下麵看,裴宴伸手擋開一個險些撲到臉上的白幡,朝著裡麵的位置走。
靈堂裡麵其實很安靜,幾乎沒有彆的聲音。
顧朝夕也朝著裡麵走。
那道黑影,就是這麼突兀地從旁邊的位置撞出來的。
整個蒙著一個黑色的鬥篷,幾乎看不見正臉。
黑影把顧朝夕撞開,朝著外麵跑去,她雖然反應很快就伸手想要去把這個黑影抓回來,但是速度上還是比這個黑影慢了一些的。
裴宴在顧朝夕前麵的位置,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這個黑影。
等他回頭來看的時候,這個黑影已經撞開顧朝夕朝著外麵跑了。
她很快地朝著外麵追,然而黑影出去的時候,卻轉身將院門給拉上了。
“喂!不行!”
等顧朝夕跑過去,那道門似乎從外麵被什麼卡住了門環,根本拉不開。
她從一點小小的縫隙裡朝著外麵看,也隻能看見一個橫著的木棍。
靈堂這個院子裡的木門是稍微有些厚的,顧朝夕伸著手指穿過門縫想要去把那根棍子弄走,可是手指根本碰不到木棍。
“朝夕。”裴宴喚了一聲。
顧朝夕應聲轉頭,就看見靈堂裡麵那些原本飛舞著的白幡,已經全部停了下來,就連供台上麵那兩隻燃著的蠟燭都跟著滅了。
她有些詫異的張嘴,一時半會兒沒說話。
但是這不是最重要的啊,剛剛那個黑影到底是誰假扮的啊?
顧朝夕仔細回憶,剛剛黑影撞出來的時候,身形大概是比她高出一個頭的,也就是說,身高和裴宴是不相上下的。
黑影整個看起來並不寬大,應該是屬於偏瘦的那一類。
可是這座宅子裡麵,除了紀澤是比較魁梧的,其他的人基本都是比較瘦的。
至於身高嘛,隻要頭上或者腳底下墊一點東西,應該所有人都可以達到這個高度吧?
就在兩人思考的時候,外麵有腳步聲逐漸靠近。
兩人同時回頭朝著門口看去,外麵很快就傳來拍門的聲音:“朝夕,裴宴,你們在裡麵嗎?”
“在!”裴宴立刻回答。
沈堯鬆了口氣,把卡在門上的木棍抽出來,把門給打開了。
顧朝夕趕緊邁出來,朝著兩邊看了一眼:“那個人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沈堯搖了搖頭,他剛剛來的那條路上,並沒有碰到任何人。
本來他追出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他們兩個往那邊跑了。
但是想到宅子裡鬨鬼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靈堂,所以才又繞到這邊來的。
顧朝夕沉默:“那個人對宅子裡麵還挺熟悉的吧,不然怎麼可能直接從三姨太的院子就來了老太太的靈堂。”
“隻是我有一點想不明白的,為什麼要去嚇唬三姨太呢?”
如果想讓鬨鬼這件事顯得更真切一點,不應該直接去紀澤的院子嗎?
這樣才能讓紀澤相信,這個院子確實是鬨鬼。
可這個人偏偏去嚇唬了三姨太,三姨太的底下隻有一個身體不怎麼好的五小姐,連兒子都沒有。
她對這個宅子裡麵的人,根本就造成不了什麼威脅吧?
就在三人思考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靈堂裡的那副棺材,棺材板正緩緩被抬起來。
“你們都在這裡啊!”
沈藍氣喘籲籲地跑過來,看見他們三個全部都站在院子裡,走了進來。
她方才明明睡得好好的,卻總是聽見外麵有貓叫的聲音。
這聲音吵的她根本睡不著覺,沒有辦法,就起來查看。
結果就被引到了這裡。
“不是說晚上不安全儘量不要出門嗎,怎麼還是出來了。”顧朝夕皺了皺眉頭。
沈藍抓了一下頭發:“可你們不也出來了嗎?”
她的話音一頓,眼睛不自覺的瞪大。
這副表情實在是太驚恐了,以至於剩下三個人都有些莫名其妙,順著她視線的方向看過去的時候,三個人全都驚了。
棺材板哪裡還在啊,直接翻在一旁的地上。
而棺材裡麵的老太太,此時臉色煞白,一雙眼睛裡全是黑的,整個人漂浮在空中。
她身上穿著的下葬時候的紅色吉服,此時就像是厲鬼的外衣,衣擺還在空中飄蕩著。
那雙抬起來的手烏青烏青,上麵張著長長的指甲,似乎一下就能把一個人的脖子戳穿。
沈藍咽了一口唾沫,訕訕然地朝後退了一步:“不是,詐屍了?”
“你見過誰家詐屍的能在天上飛的。”顧朝夕扶額。
知不知道她這種守靈人最忌諱的就是這種啊,真相一鏟子給她拍回去。
“愣著乾嘛,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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