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女孩的日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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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剛在上麵的房間找的合照,還沒來得及給你們看呢。”

秦微說著,朝著顧朝夕和裴宴的位置走。

她已經習慣有什麼線索都和他們說了,於是三個腦袋成功地湊在了一起。

“就隻有這個,沒有彆的了?”

顧朝夕把照片翻了一下,背麵什麼都沒有。

她默了一瞬,然後歎了一口氣,抬起頭來。

“繼續找找彆的吧,怎麼感覺像是什麼強取豪奪似的。”

那個男人看著就不像是什麼好人啊。

這個房間裡麵除了這些東西之後,就隻有靠在牆麵的一個衣櫃,衣櫃的櫃門上是浮雕花紋,看著格外的精致。

裴宴把衣櫃拉開,裡麵掛著一排衣服,全是女孩子的衣裙。

衣櫃的下麵,是兩個抽拉式的抽屜。

顧朝夕蹲下來,將兩個抽屜依次拉開去查看裡麵的東西。

最下麵的那個抽屜裡麵,壓著一個本子。

她把本子拿出來,側麵看的出來,這個本子應該是翻開過很多次,邊角都有些毛邊了。

站起身來,將本子打開,裡麵是用英文記錄的日記。

每一頁寫的內容並不算很多,但是字跡流暢,賞心悅目。

顧朝夕快速地瀏覽著,朝著後麵翻去。

前麵記錄的無非就是一些少女心事,隻是在講述一個貴族女孩的日常,比如說整天在家裡學習各種禮儀或者技能。

再往後麵,終於寫到有新的人物的出現。

她抬了抬手,正準備去拉一下裴宴,就見他正湊在自己的旁邊看著。

在她側頭的時候,裴宴甚至無意識地把頭低了一些,下巴有些蹭到顧朝夕的肩膀。

她抿了抿唇,沒說話,把手裡的日記本朝著裴宴的方向稍微挪了一些。

“她的生活中出現了一個新的人,她知道這個人是吸血鬼,但是似乎所有人都被這個吸血鬼給迷惑了。”

顧朝夕說著,抬頭看了一眼走過來的秦微。

朝著後麵繼續看下去,是一些女孩和這個吸血鬼的日常。

這個人住在了她的家裡,成為了家裡的客人,父母對這個人格外的尊敬,他似乎有一個很高貴的身份。

但是女孩能看見他的惡劣麵,這個人總是用各種方式把女孩約出去。

每次她想要拒絕的時候,吸血鬼都會在背地裡對著她的父母露出獠牙。

沒辦法,女孩隻能答應。

但是到後麵,她發現這個吸血鬼並沒有害人之心,隻是單純地想和她在一起。

鑒於其他人都不知道吸血鬼的真實身份,所以女孩開始試著放下自己心中的芥蒂去認識他。

可就在自己要接納這個人的時候,其他的吸血鬼發現了女孩。

他們發現女孩的血液是特彆珍貴的,如果可以吸到她的血,那麼可以增長很長的壽命。

那時候女孩才知道,吸血鬼也並不一定就是長壽的。

男人為了保護她,就將她帶到自己的地盤保護起來。

為了讓她有家的感覺,甚至連房間都布置的和她自己的房間一模一樣。

對她的家人那邊,男人隻是說邀請女孩去他的家族做客一段時間。

並不是每個吸血鬼都是好的,有些為了達成目的,是可以不擇手段的。

男人一次外出的時候,被人算計,就此殞命。

後麵回來到女孩身邊的,其實是男人的哥哥,他並不是什麼好人。

起先他還裝模作樣,被女孩拆穿之後,他就惱羞成怒,直接將女孩囚禁在了房間裡。

男人的哥哥和男人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他們兩個太像了,導致女孩時常產生錯覺,以為男人還活著。

但每當哥哥露出邪惡的笑容的時候,就會打破女孩的幻想。

在女孩第二次聞到男人身上濃重的血腥味的時候,女孩知道,自己恐怕活不長了。

果然,男人將她綁起來,在她的胳膊上劃出一道口子,允吸著從她身上淌出來的血液。

伺候,又各種給她大補。

女孩就這樣被吊著一口氣,不斷地重複這個過程。

她逐漸感到疲倦,每天清醒的時間也在減少。

她悲傷,她害怕,她憤怒。

如果不是男人一開始接近她,不會有現在的一切。

她恨這個男人為什麼讓自己動了心,卻又離去的那麼早。

合照被她撕碎,又被她粘起來。

後來,她再一次被拉去放血的時候,選擇了逃跑。

但是男人的哥哥發現了自己的行為,將自己綁了起來,十字架的荊棘狠狠刺痛著她的肌膚。

她想,也許自己再也見不到太陽了。

“帶走女孩的那個男人,是哥哥還是弟弟?”

秦微抬手把頭發朝著後麵撩了一下,有些疑惑。

他們看見的坐在椅子上麵的那個男人,和照片上麵的男人,完全就是一模一樣的嘛,這樣怎麼分辨的出來誰是誰呢?

顧朝夕偏了偏頭,朝著他們還沒有檢查的另外一個房間看去。

那個房間兩邊的牆壁上,也同樣掛著燭台。

她朝著那個房間走去,房間中間擺著一張長長的桌子,桌子上麵鋪著蕾絲桌墊,還擺著花。

桌子的兩邊以及兩端,是座椅。

兩端的桌椅前麵,擺著一套餐具。

其中一套餐具的旁邊,擺著一個高腳杯,似乎曾有人在這裡喝過酒。

這個房間的兩端,擺著一些低矮的櫃子,左邊還有一個壁爐。

壁爐裡麵是一些黑色的碳,看上去還很新。

壁爐旁邊的位置,是沙發,地上還鋪著圓形的羊毛地毯。

地毯上麵癱著幾本書,沙發上的墊子有些歪歪地,朝著地上滑落了一半。

顧朝夕盯著沙發看了一會兒,在羊毛地毯上麵跪了下來,彎腰趴在地上朝著沙發底下看去。

她伸手默了一會兒,果然摸到一隻筆。

是一隻注水的鋼筆,看上去是很久以前的版本了。

這支筆看起來已經不怎麼新了,表麵還有劃痕。

“她是在記錄的時候,被人半途帶走的嗎?”

“但應該不是在記日記,是在寫彆的東西吧。”

她自顧自地說著,又朝著房間的其他位置看過去。

正對著餐桌的部分,也是一副掛畫,隻不過上麵畫著的不是男人,而是一個向著下麵信徒伸出手的神女。

神女的雙目緊閉著,身後散發著淺淡的金色光輝。

“她的手伸向哪裡?”

顧朝夕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是餐桌旁的第三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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