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木屋的二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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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簾子走進去,入眼就是一堆粗壯的樹乾。

這些樹乾都是被砍下來,堆放在入口處的。

靠近入口的一顆樹上,岔開的枝丫上,掛著一個煤油燈。

煤油燈看上去用了很久了,外表的玻璃被熏得有些黑漆漆的,裡麵的燭火在靜靜的燃燒著。

朝著前麵踏了一步,就一腳踩在樹葉上麵,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

顧朝夕低頭朝著腳下看去,是堆疊的樹葉。

再抬頭,前麵的地上,幾乎隻能看到樹葉,根本看不到原本的地麵是什麼樣子的。

一行人繞過堆疊在一起的樹乾,朝著旁邊走,這邊留下了一條小道,可以朝著裡麵深入。

路過那個掛著煤油燈的樹之後,眼前的環境就變得開闊起來了。

但光線有限,他們能看到的範圍並不怎麼大,朝著遠處看去,右邊的前麵有兩點亮光懸在空中。

裴宴眯了眯眼睛,儘力地辨認。

大概是懸掛在一個木門兩邊的煤油燈,裡麵的火光並不怎麼充足,勉強能看的清一點。

“從這裡走到那邊,距離好像有點遠啊。”

他說完,抬手指了指那個方向。

顧朝夕跟著看過去,果然見那邊有亮光。

秦微往前走了兩步,抬手扶住一顆樹乾,朝著那邊望了望:“但現在我們得先過去找點工具,不然什麼都看不見。”

的確,他們現在這一大片的地方,全部都是黑的。

“我在前麵探路吧。”沈堯伸出手來,環顧了一周。

見沒有人反對,他在地上四處看了看,蹲下身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根很長的樹枝來。

於是大家開始有序地跟在他的後麵朝著那個方向走。

這一次,墊底的是顧朝夕和裴宴。

兩人倒是沒有著急,跟著前麵走的時候,時刻注意自己的周圍。

顧朝夕微微眯著眼睛,現在的環境太暗了,所以她根本看不清太多的東西,但是她可以聽見。

至少,除了他們自己走路產生的踩樹葉的聲音,還有呼吸聲,沒有其他的聲音出現。

沈堯很快就已經靠近了那個掛著煤油燈的木門。

直到走的很近了,沈堯才看清,那是一個差不多小兩層的木屋。

木屋的門已經有些舊了,上麵還有一道坎上去的痕跡,但這痕跡也不是很新。

他順著台階走到門口,身後的秦微抬手攔住身後的人示意暫時不要前進了。

顧朝夕和裴宴也停下腳步來。

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朝著這邊壓迫而來,但是顧朝夕偏了偏頭,又覺得這個感覺是錯的。

她眨了眨眼,回頭看向沈堯的方向。

沈堯抬手輕輕推了一下門,門很輕易地朝著後麵緩緩滑過去。

隨後,整個屋子都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屋子裡麵點著好幾個煤油燈,錯落地放在桌子上,窗台上,樓梯的扶手拐角,就連壁爐上都還放著一盞。

總之,這些煤油燈讓整個屋子顯得亮堂堂的。

壁爐裡麵的火也是燃著的。

沈堯似乎都能感受到屋子裡的暖和,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感覺後背吹來一陣風,讓他整個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於是,他抬腳朝著屋子裡麵邁了一步,走了進去。

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他就好端端地站在屋子的玄關位置。

秦微注視了一會兒,見他又往前麵走,這才確定的確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她鬆了一口氣,邁開步子朝著屋子裡麵去,後麵的人也陸續跟了上去。

進了屋子,裡麵的布置一覽無餘。

儘頭就是一個壁爐,裡麵燃著一堆炭火,壁爐旁邊的牆上,掛著幾個圍裙,地上挨著擺放著幾雙破舊的鞋。

房間的中間,是一個巨大的木頭桌子,看上去是手工打的桌子,上麵還有什麼劃痕。

桌子的兩邊,是手工做的那種椅子,看上去質量都不太統一。

右邊的椅子上,還耷拉著幾件綠色的衣服,看上去有點像是什麼工作服。

屋子的右邊位置,放著一堆亂七八糟的工具,靠著牆邊擺放著,有鏟子、鐵鍬、鋼叉......

然後看向左邊,就是一個簡易的開放式的廚房,是那種燒火的灶台。

灶台左邊靠近門口的位置對著一摞柴,這些柴大概堆了有大半個人的高度。

灶台上麵,還擺放著一些做飯的工具。

除此之外,就是房間左邊有一個向著上麵去的樓梯。

樓梯上的儘頭是黑色的,顯然二樓是沒有光源的。

隨著裴宴伸手把身後的門給關上,顧朝夕動了動鼻子,四處看著。

這個房間裡看起來,還是相當乾淨的。

雖然那個桌麵上有很多的劃痕,但是暫時還不太清楚那個桌子是乾什麼的。

她的目光朝著樓梯那邊看,聲音壓得有些低:“你們不覺得這個裡麵有一種怪怪的味道嗎?”

“怪怪的味道?”

秦微聞言,聳了聳鼻子,用力地聞了聞。

空氣中的確有一種淡淡的鐵鏽味,真的是鐵鏽味嗎?

“血腥味?”她的目光朝著二樓的方向看去,有些狐疑,難不成這裡有什麼,屍體?

沈堯的目光也同樣朝著二樓的方向看去,眉頭微微皺起來。

“我們上二樓看看吧。”

他的話才說完,羅鎮先就瘋狂地擺了擺手:“我不去,你們去,我是不會上去的。”

他現在看見他們皺眉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去二樓他是絕對不會去的。

齊楚昭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他本來也沒指望羅鎮先這種人。

沈堯從桌上把那個煤油燈拿起來,抬步朝著樓梯那邊走去。

顧朝夕看向窗台上的煤油燈,也伸手拎了起來。

沈堯已經踏上樓梯了,因為他手裡拎著一個煤油燈,所以秦微就沒有拿新的,隻是和他一起往上走。

顧朝夕看了一眼裴宴,他倒是從另外一邊的窗台上又拿了一盞煤油燈在手裡提著。

兩人對視了一眼,齊齊朝著樓梯那邊走去。

齊楚昭從壁爐上把煤油燈拿走,跟在後麵,也隨著踏上了樓梯。

一樓如今也就隻剩下蘇昭然、沈藍還有羅鎮先了。

羅鎮先坐在椅子上,沈藍也拉開他桌子對麵的椅子坐了下來,隻是沒好氣地白了一眼羅鎮先。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怕事兒的男的。

蘇昭然在她的旁邊坐下來,有些怯怯地朝著窗外看了一眼,又迅速地收回目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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