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覺得趙玉兒是大小姐,是因為她和那些牌位上麵的姓氏一樣,所以自然而然覺得她是這家的人。
可如果真的是大小姐,她怎麼會住前麵這個房間呢?
顯然木頭新娘的房間也是住過人的,並且住的人是個女子。
後麵的那個看著精致許多的房間,才是這個小宅子裡真正的主人的房間。
很大可能,那個是趙行旭的房間。
“刨除趙玉兒是大小姐的這個可能,沒準她是趙行旭養大的童養媳。”
顧朝夕開始在房間裡麵翻找,但是偏偏每個抽屜都顯得很乾淨,這個房間裡麵剩下的東西並不怎麼多。
她的目光朝著床上看去,那個木頭新娘還在乖乖地坐著。
“為什麼木頭新娘沒有頭呢?”
木頭新娘的身上穿著的是新娘子的衣服,可是沒有頭,頭上的那些飾品全部都在趙玉兒的身上。
如果說這一天真的是趙玉兒出嫁的日子,那麼她嫁的人就是趙行旭,而不是她自己的心上人。
“這個是替代品,就相當於替她嫁出去嗎?”
把木頭新娘當做是本人的一種替身,為它舉辦一場婚禮,而婚禮真正的主人公卻是後院的人。
趙行旭在偷梁換柱嗎?
顧朝夕抬手把木頭新娘的蓋頭掀了下來,脖子上麵,依然是空空蕩蕩的。
但是相比於之前來說,原本空蕩蕩的脖子,現在上麵出現了血跡。
“位麵會乾擾我們本身的判斷,這個主題一開始可能沒這麼多怪東西。”
裴宴在旁邊說著,抬手在脖子上麵輕輕地擦拭了一下,手指上果然沾到了血跡。
他低頭淺聞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的的確確是血,就是不知道是動物的血還是什麼了。
“床下麵會有什麼嗎?”
她伸手把木頭新娘朝著旁邊挪了挪,抬手直接把床上的被褥撩了起來。
空蕩蕩的床板上,一個明顯的可以打開的蓋子。
看樣子,這個裡麵被趙玉兒藏了東西啊。
她踩上床去,伸手把這個蓋子給拉開,看向裡麵的東西。
一些被扔在裡麵的小玩具,看上去都是木頭做的,其中還有一些金銀珠寶。
“她在攢著東西想要從這裡逃出去吧?”
裴宴踩上床榻,在這個放東西的格子旁邊頓了下來。
這個格子看上去還挺大的,裡麵已經放了不少的東西了,估摸起來,被拿出去換成銀錢的話,買一個小院子應該是不成問題了。
當然,他指的是在趙玉兒的那個時代。
顧朝夕伸手在裡麵扒拉了幾下,露出一個盒子來。
這個盒子上了鎖。
“鑰匙。”
顧朝夕把盒子從裡麵抱出來,抬頭看向裴宴,顯然,這個就是那個需要用鑰匙打開的盒子吧?
可是為什麼,兩個東西放在兩個完全不同的房間呢?
而且,這個盒子放在床下麵藏著,隻要有人去搜查她的床鋪,很容易就被人發現了吧。
除非她能確定那個人一定不會去檢查她的床鋪。
“總之,先拿過去吧。”裴宴說著,已經跳下了床。
顧朝夕也跟著下來,點了點頭,現在就等著秦微用鑰匙把盒子打開,就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東西了。
隻不過,兩人還沒有走到門口,房門卻“砰”的一聲關上了。
巨大的動靜讓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頓住了腳步,互相對視了一眼,隻感覺背後有什麼東西靠近。
感覺到那個東西越來越近,顧朝夕猛地一個彎腰後踢腿過去。
她的眼睛不自覺地睜大了些:“是那個木頭新娘!”
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動起來的啊?
她立刻過去和裴宴靠在一起,那個被踢到的木頭新娘不過是在地上滾了一圈,很快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它脖子上麵的血液順著朝下麵淌去,然後掩入了衣服裡麵。
“什麼鬼!”
它的動作很怪異,一雙手朝著前麵伸著,整個背部卻是佝僂著的。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什麼線在牽著它,然後腰間有一條線把它牽著讓它保持立著的狀態。
可是兩個人朝著上麵望去,卻什麼都沒有。
房間的蠟燭被風吹得一直搖曳,似乎下一秒就要熄滅了。
裴宴護住手裡的那隻蠟燭,儘量不讓蠟燭熄滅,否則的話他們就真的看不見房間裡麵的情形了。
木頭新娘似乎有些生氣,那雙手是直直地對著顧朝夕懷裡的箱子來的。
但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怎麼可能就這麼給木頭新娘呢。
當然是和它打起來了。
兩人到底是默契的情侶,配合起來,這個木頭新娘完全占不到上風。
可弊端,兩個人到底是人,總是會感覺到累的,可是這個木頭新娘卻完全感覺不到累,一直孜孜不倦地朝著兩人進攻。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外麵傳來拍門的聲音。
“裴宴,小可愛,你們是不是在裡麵?”
顧朝夕有一個抬腿把木頭新娘踹出去,朝著外麵吼了一聲:“在。”
秦微試了好幾次,這門就是怎麼都打不開,就算是用腳踹,都紋絲不動。
她有些著急,想從旁邊的窗戶突破,但是也失敗了。
“我們進不去,你們兩個小心啊!”
她倒是想進去幫忙,但是沒辦法啊。
沈堯看了看,裡麵裴宴的蠟燭偶爾將他們的影子照在門窗上麵,從他們的動作也能看出打的有些累了。
那個木頭新娘每一次的力道都很大,顧朝夕和裴宴應付的實在有些疲憊了。
“燒了它!”
它身上還穿著嫁衣,隻要他們的動作夠快,就能用蠟燭把那件嫁衣引燃。
一個木頭人,就算再怎麼能打,怕火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裴宴點了頭,“嗯”了一聲,接下來就一直在注意木頭新娘的動向。
它的速度太快了,好幾次裴宴手裡的蠟燭都已經要燒到嫁衣了,偏偏又被木頭新娘給躲過去了。
顧朝夕退後幾步,撐著桌麵,輕微有些踹起。
“這東西,怎麼這麼難搞。”
她看向自己撐著的桌子,伸手想把桌子抬起來,試了兩下卻發現桌子太重了根本搬不動。
罷了!她淬了一口,又再次朝著木頭新娘打過去。
這一次她的目標就是把木頭新娘控製住,必須給它解決了。
好在這一次她成功了,按著木頭新娘的胳膊就將它摔在了地上,裴宴也趁著這個功夫直接將手裡的蠟燭引燃了嫁衣。
隨著熊熊烈火燃燒起來,房間門也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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