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懶得看吧?”秦微有些鄙夷地撇了一眼顧朝夕。
上麵的字,她不信顧朝夕是看不懂,完全就是她現在懶得思考,覺得秦微看更快一些。
沒辦法,人家都遞到手邊了,能怎麼辦呢。
顧朝夕聳了聳肩膀,也不否認就是了。
秦微沒辦法,隻能把信紙接過來。
不大一會兒,她就因為信紙上麵的內容而皺起了眉頭來。
“上麵寫,我本與你兩情相悅,情投意合,但奈何我們的緣分已儘。等你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恐怕早已不在人世,希望你往後能將我忘記,重新尋找你的幸福。”
“沒頭沒尾。不過猜測寫這封信的人就是那個要出嫁的新娘吧,至於新娘喜歡的人,肯定就是嫁不了的人。”
顧朝夕微怔,翻了個白眼,用胳膊撞了撞秦微:“微微,當時是嫁不了的人啊,不然就嫁了嘛。”
“你兩說的話不都是,廢話中的廢話嗎?”沈堯有些無語。
“好吧好吧。”
秦微聳了聳肩膀,不開玩笑了。
“信紙上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不過,更重要的不是那把鑰匙是乾什麼的嗎?”
她的目光轉向一旁的顧朝夕和裴宴:“你們兩個不是發現了密道嗎,會不會鑰匙是用在那個密道裡麵的?”
“有可能,去看看唄。”
於是,這一次是八個人一起朝著祠堂那邊的方向走過去的。
裴宴十分熟練地爬上供台,順便從前麵拿了一根蠟燭。
隨後,他伸手去按下那個按鈕,眼前的密道果然又開啟了。
顧朝夕將蠟燭拿上,看了看深幽的密道,抬步朝著裡麵邁了一步。
“都拿上蠟燭一起進來吧。”裴宴從桌子上麵跳下來,跟在顧朝夕的身後。
其他幾人分彆拿了蠟燭。
“你們先進去,我墊底。”沈堯的手在齊楚昭的後背拍了拍,示意他先進去。
拗不過沈堯,齊楚昭還是先進去了。
於是,裴宴的後麵是秦微,蘇昭然,沈藍,羅鎮先,然後是齊楚昭和沈堯。
他們一個接一個地走進密道之後,原本的洞口也再一次地合上了。
如此一來,整個通道就隻剩下了他們手中蠟燭的光亮。
好在這個通道比較窄,所以他們的蠟燭可以照亮的範圍還是比較大的。
顧朝夕朝著頭上看了看,這個密道裡,大概是很久沒有清理,上麵甚至還有蛛網。
不過倒是沒有見到什麼蟲類。
裴宴跟在她的身後,也朝著上麵看了看。
好像越是往裡麵走,這個通道就越顯得有些逼仄?
不過很快,裴宴的這個想法就被打破了,因為他們來到了一個寬敞的空間之中。
顧朝夕舉起蠟燭,這像是一個辦公的密室,這裡的四周牆壁上掛著幾處蠟燭,中間放著一個桌案,後麵就是兩個書櫃。
沈藍從通道裡麵走出來,看了一眼,走過去把四壁上麵的蠟燭都點燃。
隨即,整個空間都變得明亮起來了。
桌案上麵擺著幾個卷軸,後麵是一個蒲團。
想來,在這裡辦公的人,就是跪坐在蒲團上麵的吧。
隨著沈堯也走進來,這個空間就顯得沒有那麼大了,畢竟它看起來隻是一個單人辦公的地方,而現在,這裡站了八個人。
“這上麵,記載的東西?”
顧朝夕順手從書架上拿出一本來,卻見上麵寫著“趙玉兒成長實錄”。
這個趙玉兒,應該是這一家的女兒吧。
這?
她把手裡的這一本插回去,隨後又從上麵抽出一本,然而封麵上寫的字還是一樣的。
再次插回去拿出一個新的,還是這樣的。
秦微也注意到了這個,乾脆從書架上拿出一摞,直接放在了桌案上麵。
毫無意外的,這一疊幾乎都是這個名字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齊齊翻開第一頁。
“不一樣的。”裴宴不過是掃了一眼兩人手中翻開的第一頁,就立刻發了聲。
他們拿的書,雖然封麵的名字是一樣的,但是所記錄的內容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看樣子,按著書架上的順序來拿取的話,很可能就是這個女人一生中的某個階段。
應該是按照成長順序來擺放的吧。
“有人在記錄她的成長,且是每時每刻?”
秦微詫異,但是她隨便翻開的幾頁內容,幾乎都是某一天趙玉兒做了些什麼。
“應該是事後記錄的,比如說晚上等到趙玉兒睡著之後,就會到這裡來,把一天的情況都記錄下來。”
顧朝夕垂頭看著手裡的那本記錄。
記錄這個的人是誰呢?想必是趙玉兒的至親,而且還是每天都見到她的那種吧。
這樣的人,除了同一個家裡的父母和姐妹,就沒有彆人了。
但是從他們目前在這裡探索的看起來,這個家裡隻有趙玉兒一個女兒。
所以,這個記錄的人,隻能是她的父母。
至於是其中的哪一個,現在還不得而知呢。
“變態嗎?為什麼要記錄這些啊?”
沈藍捂住嘴巴,有些難以置信。
她不過是靠在秦微的身邊跟著看了幾頁,在秦微的低聲講解中,就已經有些受不了了。
這種感覺,就是自己每時每刻都被人盯著,完全就沒有自由可言。
秦微想了想,抬頭:“我覺得母親的可能性比較大吧,強烈的控製欲,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脫離自己的掌控?”
“也有可能是父親啊。”裴宴並不是完全讚同秦微的說話,畢竟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定論。
齊楚昭四處看了又看,倒是注意到一個剛剛被他們遺忘的地方。
“但是。”他輕咳了一聲,瞬間被大家注意到。
“那個鑰匙,似乎不是用在這裡的,這裡沒有需要開鎖的東西。”
他說完,朝著四周又掃了一眼。
顧朝夕隨著他的東西也朝著四周掃視,的確,這裡除了書架上的記錄以外,就沒有看到彆的上了鎖的東西。
那麼這個鑰匙是做什麼的呢?
既然能把鑰匙藏在箱子裡麵,又放在那麼高的地方,想必這個鑰匙對藏鑰匙的那個人來說,是十分重要的。
突然,靈光一閃。
“需要那把鑰匙的地方不是這裡,我險些忽略了,如果這裡是記錄趙玉兒的地方,那麼趙玉兒多半是不知道這裡的。”
“就算她後來知道了,也不會想著把什麼東西藏在這裡。”
畢竟,這裡對她而言,是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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