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城陽第三中學的前身,曾經是聞名的女子中學。”
這是顧朝夕在網上搜索的時候,彈出來的一條舊聞。
順著這條舊聞往下看,其實並沒有講太多和學校有關的東西,反而在贅述當時社會的繁華。
她頗覺無趣地把手機放到一旁,整個人靠著旁邊靠過去。
秦微被她突然壓下來的重量惹得忍不住齜牙咧嘴。
“小可愛,喝飲料還能喝醉啊?”
包間裡的人聞聲都朝著她看過來,顧朝夕癟了癟嘴,側了側身子,整個背部中間靠著秦微的肩膀。
她現在有點困了。
沈堯喝了一口橙汁,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城陽市地處中部山區,四周都是低矮的群山,倒也算得上依山傍水之地。
隻是,這地方冬天倒是冷的有些讓人不適。
裴宴朝著顧朝夕看了看,她此時眯著眸子,目光也不知道是放在哪裡。
沈堯勾唇笑了笑,拿著紙巾擦了一下嘴巴。
“我查過這個學校,他以前還是比較有意思的一個地方。”
“說說看?”
秦微抖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發現顧朝夕沒什麼反應,隻好歎著氣受著了。
“他的前身,曾經是一所比較出名的女子高中。”
“聽說這所學校還是出來過不少比較有名的女政治家和企業家的。”
“當然,說回學校本身,這所學校的消亡是在一個女商人擔任校長之後。”
“當時很多的女子高中都已經開始衰敗了,新任校長為了讓學校長久的創辦下去,於是決定改革。”
“改革的方式就是開始引進男學生,以此來保證學校的正常運轉。”
“剛開始的時候,很多人家裡都覺得讓男生去女子高中讀書,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所以,新的學期,學校隻來了三個男生。”
“一切的故事轉折,大概是從這裡開始的。”
“三個男生到來之後,並不太能適應女子高中的生活,甚至還被同班的女生們排擠。”
“聽說這三個男生,本身也不是學習的料,隻是因為家裡需要給他們鍍一層文化的金,所以才把他們送來的。”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學校開始發生各種詭異的事情。”
“比如,夜晚鋼琴房裡傳出的鋼琴聲,午夜操場上掠過的鬼影,衛生間裡永不停歇的水流聲。”
“這些詭異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學校的高層也不是沒有派人查看過,但永遠都是正常的。”
“半個學期臨近結尾的時候,這三個男生突然在元旦晚會上以慘烈的方式自殺,導致女子高中臨時關閉。”
“校長請來了警署的人進行調查,卻沒有任何的線索。”
“這件事情在當時掀起了很大的波動,導致女學生們也紛紛轉學,學校被迫關上了大門。”
“女校長花了很久卻一無所獲,最後也不得不選擇放棄這所高中。”
“而這所高中,是在荒廢了大概十六年之後,才被當地重新翻修,成為了現在的第三中學。”
故事講完,整個包間裡都是安靜的。
周子言用筷子戳了戳自己碗裡的茄子,後背有些發涼。
“三個男生,真的是自殺的嗎?”
“嗯,是在舞台上的時候,對自己動的手,至少當時學校的女生都是這樣說的。”
沈堯點頭。
其實這件事情是存在疑點的,比如,家境優渥的三個男生為什麼要選擇自殺。
明明隻要度過那幾年的學生生涯,他們就可以拿到一張畢業證,然後被家裡送出國。
但是當時警署調查的結果也都是自殺,根本不存在什麼疑點,而在詢問學校事發時那些證人時,大家的證詞都是一致的。
因此,這件事最終也就不了了之了。
顧朝夕朝後仰頭,自己的腦袋已經碰到了秦微的腦袋。
她輕聲哎呦了一下,抬手碰了碰顧朝夕的頭。
“小可愛,再靠我們兩個都要摔了啊!”
“哦!”顧朝夕應了一聲,伸手往前夠了一下,整個人坐了起來。
半邊肩膀都被顧朝夕給靠麻了,秦微抬手揉著自己的肩,垂著眼眸朝
“沈堯,沒說完啊,你自己的想法呢。”
被點名的人好像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張了張嘴。
“還有一些不被官方證實的事情,說出來擔心擾亂你們自己的思緒。”
“你隻管說,我們會自己判斷的。”
顧朝夕收拾了一下自己麵前的餐盤,挪了一小塊乾淨的位置出來,撐著手肘把下巴支著。
聽他們都這麼說了,沈堯笑了笑。
“非官方的說法,這是一場所有人默認的謀殺。”
“因為這三個男生的家庭,都是當地比較出名的貴族,但是背地裡做的都是肮臟的買賣。”
“很多女學生的家裡都遭受過他們的欺淩,甚至被他們壓迫的沒有辦法正常的生活。”
“所以,他們選擇把目標轉移。”
“警署之所以沒有調查出來任何東西,是因為當時的警署負責人也很討厭這三個男生的家庭,因而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顧朝夕點頭。
沈希瑟縮了一下,腦海裡幻想出來的畫麵幾乎讓她整個人戰栗了一下。
“那也太恐怖了吧,整個學校的人合夥起來演戲,還把這三個男生給殺了,所有人都是共犯。”
就算不是共犯,也是偏袒凶手的幫凶。
羅海光是聽見這些,就已經覺得渾身不適了。
他抬眼朝著裴宴和顧朝夕的方向看了看,有些不太確定。
“裴大神和顧大神,會幫我們的吧?”他實在是不想死。
就算上次在西署莊園被小公主打成那樣,回到家之後在床上躺了三天才下地,他也沒敢不來城陽市。
裴宴似乎嗤笑了一下,並不明顯。
“要看位麵如何發展,我和朝夕也不可能每一次都能破局的。”
裡世界在逐步的學習進化,證明位麵會逐漸趨於它所認為的遊戲合理性。
上一次他們是以宴會受邀人員的身份進入的西署莊園,那麼這一次呢?難道是學校的學生嗎?
裴宴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頭。
他們現在,好像越來越接近故事的主體了。
一股擔憂從他的內心翻湧上來,又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若真是那樣,恐怕再也沒有什麼所謂的幸存玩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