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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時候在房間裡打瞌睡,因為實在太無聊了。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那道鐘聲響起來了。
他當時隻覺得有些奇怪,前麵兩天的白天根本聽不到鐘聲,隻有午夜的時候鐘聲才會響起。
羅海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所以翻了身就沒有在意了。
直到片刻之後敲門聲響起,接著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隻是好好地帶著,為什麼忽然就被攻擊了。
顧朝夕蹙眉,鐘聲?
那不是隻有午夜遊戲開始的時候才會響起來嗎?為什麼白天會有鐘聲?
而且,他們在地窖的人根本就沒有聽到這個聲音吧?
“周子言,你當時有聽到這個鐘聲嗎?”
唯一沒有進去地窖最裡麵的就隻有周子言一個人了吧。
被問到的周子言抬頭,臉上有些迷茫。
他搖了搖頭“沒有。”
儘管他中途確實好幾次都到地窖口來呼吸新鮮空氣,但是,他的確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周圍特彆安靜,甚至安靜的有點奇怪。”
一般來說,空氣中會有其他細微的聲音傳來,你站在一片曠野之中,也不會是絕對的安靜。
但是他每一次出地窖的時候,除了覺得天色有變化,周圍安靜地就好像這個世界不存在一樣。
雖然裡世界本身就不能用常理來解釋。
但是那種安靜的感覺,就好像是你在夢裡一樣。
“特彆安靜啊。”
顧朝夕呢喃。
說起來,在地窖的時候,她的注意力全部在那個密碼和保險櫃上麵,因此確實忽略了其它的東西。
現在她回想一下,的確是過分的安靜。
因為她沒有聽到羅海的呼吸聲。
她垂頭,看著地上抱著腦袋格外痛苦的羅海,緊緊地抿了唇。
地窖裡麵難道隔絕了外麵的聲音?
就好比房間也會隔絕人的聲音一樣?
可是這樣也說不過去,畢竟他們出來地窖的時候,她也沒有聽到羅海的任何聲音。
直到那一聲慘叫,他們才發現問題。
顧朝夕站起身,側頭看過去,一步一步地往地窖的方向走。
秦微抬頭,並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
沈希有些不解,蹲下身來“她在乾什麼?”
秦微搖頭,並沒有回答。
大概走出十步左右,顧朝夕停下來,然而轉身看著主樓的方向。
剛剛大概是走到這個位置的時候,他們聽見的羅海的慘叫聲。
也就是說,在這個距離之外,主樓的聲音被隔絕了。
她接著走回秦微的身邊,看著緊閉的大門。
“分層次的空間隔絕。”
“你是說?”
秦微已經隱隱明白她的意思了。
然而不是每個人都能明白他們的說話方式,比如說沈希和周子言。
這兩人現在就是比較懵懂的狀態,一雙眼睛巴巴地盯著顧朝夕。
她歎了口氣,開口解釋。
“當主樓的大門關上的時候,我們沒辦法聽見裡麵的聲音。”
“就好像現在,裴宴明明在裡麵,甚至可能已經和小公主打起來了,但是我們一點也聽不見。”
“另外,往十步開外走,就會隔絕主樓範圍的聲音。”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在走近這個距離之前根本聽不見羅海的聲音。”
“這樣說,明白了嗎?”
沈希點了點頭,下一個問題又冒出來了“可是,這樣的意義是什麼呢?”
“是啊,意義在哪?我們跟非自然力量對抗本身就處於弱勢方啊。”
周子言在一旁搭腔。
顧朝夕想了想,抬頭看著眼前的這座主樓。
或許,是因為這座莊園,本身就是秘密吧?
它的秘密並不想讓外人知道,所以才會有空間屏蔽。
秦微看了一眼還在痛苦狀態的羅海,到底還是問了一句。
“你撐得住嗎?”
“我想活著。”他臉上有淚,很是狼狽地抬頭看著幾人。
顧朝夕撇了一眼,倒也不是打擊他,但是她想說清楚一個事實。
“你知道嗎,就算你這次僥幸出去了,下一次還是要繼續進入位麵的。”
“如果你的想法隻是苟活,你遲早要死在位麵。”
羅海這樣一個根本就不敢參與他們探索的人,如果隻靠著隊友,遲早會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
她的話就像是針一樣紮在羅海的心頭。
他抱著頭不敢再看任何人,心裡的掙紮隻有他自己知道。
顧朝夕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短劍,又看了看緊閉的大門。
“我想進去看看。”
“小可愛!”
秦微下意識過去握住她的手腕,臉色有些沉“彆去。”
“不能讓裴宴一個人在裡麵。”
她知道,裴宴的武力值絕對是高的,可他本來就受了傷,現在要是單挑小公主,無疑是以卵擊石。
秦微看她堅定的眼神,也知道自己勸不住。
這兩人實在是太像了,一旦決定的事情彆人根本沒有動搖的餘地。
她歎了口氣,緩緩地鬆開握住她的手。
“彆死了。”
秦微原本想說注意安全,可又覺得,大家都在這裡了,還有什麼安全可言的。
顧朝夕笑笑,安慰般地抬手落在秦微的肩膀上。
“你放心吧,死不了。”
她才不會那麼輕易地死在這個鬼地方呢。
裴宴此時已經滿頭大汗,他根本沒辦法接近這個小公主。
她現在背後的一對翅膀已經完全地展露出來,就和羅海說的一樣,羽毛和刀片一樣的鋒利。
她的翅膀揮動的時候,帶著一股強勁的風。
裴宴好幾次都想突襲,但是那對翅膀總是毫不猶豫地扇過來。
這人光是站在原地,都能讓裴宴一點招都沒有。
顧朝夕開門的速度夠快,隻是一個縫隙,她借機直接鑽了進去,又轉身迅速地把門關上。
門關上才能隔絕聲音,她不想留下聲音讓外麵的人惶恐。
裴宴此時已經站在了二樓的位置,和小公主的距離不過五步之遠。
“裴宴,要怎麼做?”
顧朝夕的聲音傳來時,裴宴是想回頭的,可他擔心小公主暗殺,隻好豎起自己的耳朵去聽顧朝夕的聲音。
“靠近不了,她很靈敏!”
“你來做什麼!”
“當然是幫你啊!”顧朝夕已經走到了另外一邊的樓梯,短劍就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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