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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7章節221.巫妖格裡芬
格裡芬的異議被駁回，以維持法典的權威性。
格裡芬被送上監獄內的絞刑台，除了不原諒的受害者家屬，這場審判沒有太多觀眾。
安南看著格裡芬脖子被套上絞繩，隨著腳下活板門打開，孱弱的身體沒有任何掙紮的餘地，被扯斷脖頸。
無論生前是多輝煌的大人物，在絞刑架上都是同一個模樣。
安南轉向握緊雙拳，眼睛發紅的男孩：“殺害你的親人的凶手已死，你複仇了。”
男孩的拳頭漸漸送來，倒映著絞繩上搖晃屍體的眼眸浮現迷茫。
“你還有其他家人嗎？”安南問他。
男孩搖頭。
“你叫什麼名字？”
“吉米。”
很普通的名字，不會比叫傑克的少多少。
“你願意留在自由城嗎？在這裡你可以接受教育，長大後選擇去當個學徒或是工人，士兵。”安南很欣賞男孩。
他能理解那些不得不妥協的人，但不代表就不欣賞不願妥協的人。
“您是大人，還為我複仇，我願意留下！”小吉米眼神堅定。
“很好，去找影歌吧，她會把你送去其他孩子那裡。”
閒雜人等都離開之後，安南望向角落。
披著鬥篷的高大骷髏王從陰影走出，“開始吧。”安南說道。
……
“提爾，你怎麼回事，一直在不停的失誤。”
麵對同伴的抱怨，提爾不好意思地說：“抱歉，我分神了……”
“今天就到這裡吧。”調配室組長尤利說道，將失敗品扔掉，“算上提爾失誤的那2%，我們的成功率接近三分之一了！”
提爾的激勵起了不小作用，魔藥工坊的學生們都鼓足了勁要給格裡芬一個驚喜，合格率穩定上升。
提爾打起精神：“全體休息兩個小時，晚些時候再繼續加班。還是老規矩，彆到處亂跑，缺一個人所有人都乾不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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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怎麼早沒看出來你還是是個小助手。”修爾金懶散地道。格裡芬教授在的時候提爾泯然於眾，他離開後提爾反而站了出來。
學生們收拾好實驗台，陸續走出煉金室。
尤利落後一些，和走在最後麵的提爾並排。
“你好像心不在焉？”
“很明顯嗎？”
尤利指著腦袋：“你雖然不是表現最優秀的那個，但也沒笨手笨腳到犯的錯比麥考伊那家夥還多，所以是碰到什麼麻煩了嗎？”
不止碰到了麻煩，還是大麻煩……
提爾阻止同伴到處亂跑，但他接收了外界完整的消息，知道格裡芬教授因重罪被處死的事……
遲早會瞞不下去的，要不要告訴他們真相？
“格裡芬教授他……”
說到一半，前麵突然安靜了下來，他抬起頭，看見一隻披著熟悉的法師袍，蒼白的骨架，眼眶中燃燒著魂火的巫妖站在魔藥工坊門口。
“提爾，在說我的事？”
學生們張大了嘴巴，久久發不出聲音。
“格裡芬教授？”修爾金不敢置信地問。
格裡芬開口：“我去做了個美容，你們喜歡我的新形象嗎？”
“格裡芬先生，您怎麼……”
怎麼教授出去一趟就變成巫妖了……？
格裡芬狂熱地說：“我意識到，人類的身軀是有極限的。要麵對生老病死，被欲望驅使，以有限追求無限，肉體苦楚，而這副模樣才能讓我追求無儘的知識！”
這是安南能想到的兩全其美的方法：維持自由城的公正與立場，殺死他。珍視格裡芬掌握的寶貴知識，複活他。
格裡芬回想自己吊死後發生的事：
安南喚出骷髏王，高大的亡靈王者如死神般輕輕招手，陰冷之風拂過，一道虛幻的輪廓從格裡芬失禁的屍體中飄出。
“安南大人？”
迷茫的焦距逐漸彙聚，格裡芬維持著生前的禮儀，向安南和骷髏王行禮。
安南抬頭看著格裡芬，姿態卻如同俯視：“你為受害者償還了生命，雖然隻償還了微不足道的一絲，格裡芬，你是否願意繼續走在科學之路，為自己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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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始至終也沒回頭看一眼自己的屍體的格裡芬狂熱地說：“我願意。”
……
格裡芬取消了晚上的加班，將學生們都趕了回去。
而且它也不讚成通過疲勞煉金形成肌肉記憶的方式，雖然如今的它已經不用再顧忌這一點。
學生們心不在焉的離開了，他們需要花時間去接受自家“和藹無害”的教授是個瘋狂煉金師的事實。
格裡芬矗立在空無一人的魔藥工坊，以新生的巫妖視角重新打量周圍的一切
轉化成巫妖是懲罰嗎？
或許吧，即使是對永生充滿渴望的偏執狂，也不願變成這種沒有感情的巫妖。
但對一個早就決定將終身奉獻給科學的人來說，不用被情感糾纏，不需要冥想與休息，能全身心投入自己的實驗的“代價”何嘗不是“賜福”呢？
命匣在安南大人手上，格裡芬很放心，也更肆無忌憚——它終於不用再掩蓋自己的本質了。
它轉化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口向安南討要一些死刑犯做實驗。
“他們都有用。”
自由城周遭的罪犯越來越少，安南都開始打讓商業街從各地買死刑犯的主意了，異世界樹都不夠吃，怎麼能分給格裡芬去做那些看不見底的實驗？
“那能否讓前方戰士抓一些活的鼠人回來讓我實驗？”
要是格裡芬一開始就想要鼠人做實驗，安南肯定打著“種族平等”的旗號拒絕，鼠人的命也是命！
但他剛說完要死刑犯，現在退而求其次的要鼠人，安南又覺得可以考慮了。
而且鼠人的人性幾乎少到可以忽略，給格裡芬相當於廢物利用。
“你要做什麼實驗？彆說還是測試鼠人身體的‘含水量’……”安南臉上厭惡一閃而逝。
在他看來，研究科學有很多條路，但格裡芬選擇了一條最不可接受的路。
格裡芬狂熱的情緒和巫妖冰冷的聲線充滿矛盾：“鼠人也是血肉生物，和人類沒有本質的不同，我想知道它們是如何豁免那些瘟疫、病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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