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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密修學院僧開始正文卷第124章、假如真,真如假無是人,便就是詭狼!是那詭狼的母親手下的厲詭!
見此,陸峰心中產生大暴怒,無有想過這些詭狼竟然有如此的手段,在陸峰進來之後,他其實是見到了三種狼,一種是吃了人,套上了皮子,連尾巴都藏不住的狼,一舉一動之間,都可看出“非人像”。
但是後麵的那一狼,它肚中的血肉消化的差不多了,連那精魄也被消化的差不多,便化作人,說話行動與人無異,就算是尋常人來看,亦看不出來甚麼差彆,止以為也是同類,也同類為人,唯一破綻,可能就是脊椎後麵那一條“線”了。
無有人能想象到,平時和自己在一起的這人,其實就是妖狼裝扮,到了最後,那狼消化了自己肚子之中的精魄,便是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是人,就像是阿旺,他竟也敬上師,敬佛,卻無是自己敬仰佛,敬仰上師,其實是以詭的內在,人的外皮,敬仰上師,敬仰護法!
如何能如此!
如何敢如此!
止此一下,“不動明王尊”就要做“誅”業,第三層密咒之下,陸峰的臉都化作了“不動明王尊”的忿怒相,直要以佛敵的鮮血剿滅了這滔天的怒火。有道是菩薩低眉,金剛怒目,事到如今,陸峰無能遏製住自己的怒火,止發出了迄今為止他能發出的最大聲音。
無有慈悲,止有憤怒!
無有勸導,隻有對於佛敵凜冽的威嚴審判!
陸峰亦未曾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宛若是二重唱,一重音之間,還有另外一重大音伴隨己聲發出更大的聲音,就如同聖山之上大雪崩的雷霆,萬千雪浪推山倒海,若一萬匹,十萬匹雪白的駿馬縱馬奔馳而下,由一條雪線條,到那城牆也似的一堵牆麵,再到鋪天蓋地都是一片白雪茫茫!
就如此!
就應如此!
就應有如此鋪天蓋地,叫佛敵連一呼一吸之間,都是明王懲戒的聲音!就應有如此五感之中,六識之內,俱都應有明王之怒火,換而言之,便是天理不容!
“阿旺,阿旺,阿旺!”
陸峰怒斥,一聲更比一聲高,他怒斥的是這狼,怒斥的是這哄騙上師的詭!這農奴直到死去,都無有自己的名字。他應有自己的名,他應有自己的機緣——見到陸峰,就應是他的無上機緣,可現在他的機緣卻被一隻厲詭帶走。
此明王所不容也!
“阿旺,阿旺,阿旺,你如何能如此,阿旺!”
上師賜予的“名”,都應是寶貴的,是貴族老爺無錯也不能剝奪的財富,可是現在,無用可能了,所以,厲詭,所以,外道!
“阿旺!”
最後一聲“阿旺”,陸峰的怒火達到了最高,如一波海浪,直接摧垮了在這地上的惡狼,他詭韻突破偽裝,化作了一雙綠油油的眼,卻無任何反應,就被陸峰的怒火化作了灰燼!
無可尋得農奴阿旺的精魄,那精魄應已被這妖狼消化,阿旺不是這妖狼,這妖狼卻可偽裝成阿旺!既如此,那便都無!都無!都無罷!
“一把火!”
陸峰言語,二重身亦言語,“一把火!”
然後便當真一把火,“阿旺”這個名字,並非咒令,然陸峰說出這個名字,眉心的咒輪之中,滔天大火一瞬間就點燃了此方經堂,陸峰口中大誦“不動明王密咒”,這些佛敵的氣息就如同濃稠的,黑色的猛火油一般,蔓延在了整個羅仁老爺的莊園上。
忿怒的火遇見了這些如同粘稠的,猛火油一樣的佛敵氣息,就如烈火烹油一般,瞬間就引起來了爆炸!
爆炸更引起來了大火,陸峰的火,從此地出去,再無遏製,陸峰亦無阻止之意,止此大慈悲韻護住了此處的所有糧食、銀箱、還有佛寶,陸峰止再次不斷念咒。
周圍一切,都化作了無儘業火,灼燒乾淨一切,至於陸峰本人,他則是在大火之中,緩緩抬起來了二法器。
一手嘎巴拉碗。
一手三股金剛杵。
那智慧火順著陸峰的五根端著嘎巴拉碗的手指蔓延往上,直接焚燒在了這嘎巴拉碗之中,嘎巴拉碗之中傳出了念咒的聲音,但很快,嘎巴拉碗之中就什麼都無,止在這碗的周圍花紋之中,被火灼燒出來了新的花紋,另外一邊,三股金剛杵之中,亦是如此,二法器,至此,都應為陸峰,永真上師之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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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還有他的衣,火焰順著他的衣往上,在他的衣上也印上了獨特的氣息,陸峰本人,則是閉目,無感周圍一切,止傳出他的咒來!
“曩莫,
三曼馱縛日羅赦,
戰拿,
摩訶路灑拿,薩頗吒也,
哞,
怛羅迦,
悍漫!”
在咒力的加持之下,在陸峰忿怒火的作用之下,陸峰“親眼”見到整個“羅仁老爺”的莊園都化作了火炬,照亮了整個農莊,陸峰從火中而出,以大忿怒相貌看著如此多之人。
無論是人皮古卷、嘎巴拉碗、嘎烏盒,亦或者是他的衣服,手上的法器,這一次無如在那山中一樣,都化作灰燼,陸峰對於此忿怒之火的掌握,遠遠超過了從前,他的手中,三股金剛杵滴落下來了赤金色的液體,化作了火焰小堆。
他走在哪處,那火焰就熄滅在此處,這些火焰在陸峰的身後逐漸折射,化作了一尊明王的忿怒相,隨著陸峰走過來。
無有拿著金剛鈴,陸峰的火焰灼燒的三股金剛杵紅彤彤的,如在滾燙的熔煉爐子裡麵剛剛拿出來的武器一般,至剛至強。
那滴落下來的“水滴”,就是降魔之意,滲入土壤,將此地化作佛土。
外麵的那些狼,止露出尾巴的那些狼群,在火焰燃燒,裡麵傳出“阿旺”的呼喊的時候,已經“嗚咽”著,夾著尾巴逃走了。
現在還留下來的,止那些看起來和常人無異的狼人。
可是等到真正的陸峰走了出來,這些狼也不敢違逆佛法,他們“人”比陸峰多,但是氣勢卻被被陸峰完全的壓製了下去,止他走出來,那些和常人無異的狼人都四散而逃,發出了如同大狗一樣的“嗚咽”聲音,敵寡我眾,這些狼卻無一點想要上前的意思,都散去了。
陸峰也無任何的想法,他止看著一狼,那狼還停在遠處,一雙眼睛冷漠的看著陸峰,陸峰也看到了那眼睛,隨後陡然指著此物喊道:“外道!”
無有嘎巴拉鼓,陸峰便捶打著自己的胸口,發出了如同神山上雷霆一樣的聲音,止此一下,陸峰一步往前,再度出現的時候,就連那狼都無有想到會如此快,直到此刻,這妖狼眼中才有一絲絲擬人化的恐懼。
止它亦不會束手就擒,它在此處便是一個陷阱,陸峰過來,周圍詭韻如同實質一般,想要朝著陸峰的身後蔓延過去,好似有一雙手,手中拿著一把冰涼的小刀,從陸峰的脊椎上從上往下,將他的皮子從身上割下來。
那狼居然也在陸峰麵前人立而起,想要將自己雙手搭在陸峰的肩膀之上,那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懼感覺,開始順著那刀鋒,到陸峰的身體之中。
如流水緩緩,一同進入。
可惜的是,陸峰無可能被這樣的恐懼感所浸潤,他的慈悲火隻是助長著他的智慧火,無用他來剝皮,那數不清的,想要鑽過來的刀就在陸峰的皮膚上割出了傷勢,但無流血。止陸峰自己來幫它剝皮。
詭韻無剝下陸峰的皮子,陸峰止覺得這妖狼的詭韻之強度,在尋常六階次第僧的範圍之內,無是陸峰現在的對手,特彆是在陸峰將“不動明王密咒”修持到了第三階次第之後。
三股金剛杵當頭砸下,砸的那狼頭直接落在地上,砸的那狼連眼神都純良不少,那些詭韻尚無任何的“悔恨之意”,化作一隻隻大手不斷的想要割開陸峰的後背,卻無作用,止被陸峰死死的壓製著,將他錘在自己的腳下。
此地應還有彆的援軍,有幾隻小牛犢子大的幾隻狼從黑暗之中衝了過來,卻被陸峰一把扼住了衝過來的脖子,生生撕扯,化作兩半!
那血汙都如被看不見的牆壁遮住。
那血,都緩緩流入了陸峰手中的嘎巴拉碗之中。
佛敵之血罷了!
一張完整的狼皮被陸峰剝了下來,那狼頭亦是如此,被無儘的智慧火包裹著,化作了一個小小的,巴掌大小的狼首骷髏,上麵充滿了火色紋路,其中之詭異森森,都被陸峰燒的乾淨,燒的徹底。
這狼一死,那些在此處的狼慌張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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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之走,無是真的被徹底嚇走,止是策略,可是這一會,頭狼一死,方才為樹倒猢猻散!
陸峰帶著這被燒的巴掌大小的狼首,智慧火緩緩的吞入了種子字之中,但其力亦無窮儘,狼首再度縮小,被陸峰放入了嘎巴拉碗之中。
“勿應逃離。”
“勿應逃離嗬!”
抓捕那些四散逃跑的狼,無甚難度,止抓住一個,他便問:“你等是何人帶領,何人號令?一共多少人,何時來此,來此為何?”
那狼還要嗚咽,無答,陸峰無聽他嗚咽之語,止以金剛杵除了魔。
複又抓。
等到他離開了這農莊的時候,大火已不可遏,陸峰將佛寶和資糧都帶到了外麵,在抓狼的路上,還在農莊底下找到了供放酥油和青稞的倉庫,甚至還尋得了黑糖,尋找到了幾匹騾馬,看了牙口,都是老牲口了。
陸峰將這些資糧都帶了出來,回頭去看,止看見了無儘大火,燒的這農莊之中亮亮堂堂,無儘的詭韻,止在這大火之中都化作虛無,陸峰手中之嘎巴拉碗之中,盛滿了紅色甘露,此為佛敵之血,陸峰抬著這嘎巴拉碗,口中誦念。
以這“紅甘露”,供養無上尊。
做完了這些,陸峰尋了那布匹,還有死去之人的衣裳,撕扯了之後,係在了這騾馬身上,將那些騾馬當做了馱馬,緩緩地朝著前頭走去,外麵雪又亂糟糟的下了起來,落在了陸峰的身上,騾馬之上。
卻被後麵的烈烈大火衝散了,無儘的業火燒灼在此處,燒的一片焦土,一切皆無。
正所謂是:心如工畫師,畫種種五陰;一切世界中,無法而不造。
那心中是一把火,到了外頭,也是一把火。
陸峰一人帶著七匹馱物的騾馬,一人牽著繩子,穿著紅色的僧衣,孤零零的從大火之中走出去,在他的身後,那火啊,是燒的“嗶哩吧啦”的亂響,雜亂亂的直衝雲霄,那火意烘人,燒的一切乾淨。
燒的一切都無。
雪落下,都落在地裡,明年又是一個好年成。
那狼屍亦在火中逐漸化做虛無。
陸峰將那銀塔拿了出來,放在手上把玩,剛才的言語,他也非甚麼都未問出。
他問出來,今日之事,果在今日,因卻並非在此刻。
狼若是想要吃人,也無須這般多的手段,止他們這手段,是為了後來來轉山的僧,他們要的是化作這僧,勿是為了這些人而來,止想要先換成這人,再等到翻過了這年,那些僧再來的時候,他們再化作那僧。
換而言之,這些人,包括了羅仁老爺,亦不過是這一群妖狼的過程,並非是目的罷了,性命對於這吃人狼的母親來說,無甚可說,可能還不如犛牛群,黃羊群,帶隊的狼妖,亦不過是個甲本,再度往上,還有那許多本在那裡等著他哩!
羅仁老爺是在經堂之中得了機緣,逃得了一條命,去往了那“中河村”哩,以為自己逃得了一條命,可惜那有如何好的事情?
今日這上河村頭的事情,即是最早有人被狼換了皮子,那人無所覺,後來慢慢的,夜一來,那些妖狼都化作了“人”,止昨天晚上,是這狼無須甚麼掩飾了,那最早來的,都不知道自己是狼咯。
都還幫著自家的老爺護持家裡哩!
止那一個,便說的是最後的一位羅仁老爺,他日日在經堂之中,不愛出來,反倒是得了一條命,可惜昨晚,他亦不得逃脫,經堂之中亦無甚救得了他之物。
也化作了彆人腹中的一口食罷了。
陸峰念著往生咒,朝著中河村走,在那銀塔之上,逐漸又起了詭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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