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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密咒,陸峰學習的很快,用龍根上師的話說,就是“緣法到了”,教育完了陸峰之後,龍根上師就呆坐在原地,過了半晌,他用無神的眼睛看著陸峰說道:“一把火。”
他在教育完了陸峰十大密咒之後,對著陸峰說道:“一把大火。”
陸峰看著眼前的龍根上師,雙手合十說道:“偌,一把大火。”
龍根上師從自己的袖子裡麵掏出來了一串鑰匙,將其遞給了陸峰,陸峰雙手接過,龍根上師說道:“這些都是鑰匙。”
陸峰說道:“是,上師,這些是開何處的鑰匙?”
龍根上師極其認真的說道:“是開何處的鑰匙。”
他並非在打機峰,他說的地方,就是何處。
於是陸峰再度確定問道:“那這鑰匙,何處開不得?”
龍根上師說道:“何處都開不得。”
陸峰於是珍而重之的將這些鑰匙都拿了回去,因為陸峰明白龍根上師的意思,他說的意思是,這一串鑰匙能夠打開他想要打開的地方,但是他不想要打開的地方,這一串鑰匙哪裡都打不開。
至於他想要去哪裡,龍根上師應該知道的很清楚。
陸峰感受到了他的意思,每一次龍根上師說出來一把大火,都有不同的含義,他至今都不知道龍根上師為何要將、如何將那些被噶寧老爺殺死的僧人,附身在自己的身上的,也不清楚噶寧家族寺廟之中藏著的秘密。
那些“龍根上師”每一次說一把火的時候。
都有特定的意思。
一把火燒掉噶寧莊園,一把火燒掉所有活人,一把火燒掉所有的嗔怒,現在傳授完了十大密咒,龍根上師對陸峰說“一把火”的意思是,燒掉陸峰的嗔癡心。
燒掉他龍根上師的真性。
他最後的要求是將他和噶寧家族的秘密,一起被一把火焚燒乾淨,將所有的秘密都留在他的身體裡麵。
於是陸峰站了起來,用沒有穿鞋子的腳步在地上踏步了起來,發出了憤怒的聲音,龍根上師現在反而是如同一位虔誠的佛徒一樣,雙手合十,跪在陸峰的麵前,旋即,他想到了什麼,拿出來了一個噶烏,示意陸峰帶走此物。
陸峰雙手接過。
陸峰口誦密咒。
在他的手上,出現了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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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咒第一層次,他的密咒之威能並不能離開身體太遠,所以他將自己的手貼在了龍根上師的頭頂。
龍根上師張開了嘴巴,從他的嘴巴裡麵不斷的吐出來了諸多的黑煙,滾滾黑煙從他的七竅之中流淌出來,龍根上師不言不語,他體內的那些“厲詭”,也一點都不曾出來。
他以自己的“意”和“咒”,約束住了所有的“厲詭”。
到了後來,他的皮膚之上,似是有厲詭想要從他的身體之中鑽出來。
在這個時候,陸峰的古卷第二部分,亦出現了一些新的“厲詭”,在火焰的燃燒之下,陸峰看到灰色和黑色的氣息從他的七竅之中不斷的鑽出來,落在了他的胸前古卷上。
陸峰微微閉上眼睛,卻看到龍根上師以手作斧狀,“砍”向了自己的小腿,凝視著陸峰。
陸峰明白了他的意思。
微微頷首,點頭。、
龍根上師亦徹底閉上了眼睛。
不再言語。
陸峰隻感覺自己胸口的古卷發燙,不清楚是自己此刻受到了蠱惑,亦或者是彆的原因。
……
大經堂之中。
智安僧依舊盤膝坐在了度母像前麵,默默地念誦著“綠度母心咒”,空曠單調的密咒聲音不斷的回響在了度母像麵前。
忽而一陣大風襲來,吹動經幡,那一陣亂風過來,直接吹的眼前的酥油燈一陣忽閃!
智安僧睜開了眼睛,他看到一陣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大風將封鎖的嚴嚴實實的經幡吹開,可實質在這風裡,智安僧看到了諸多黑色的“發絲”,從中滲透,泄露出來,止一下,將他眼前的一些酥油燈吹得熄滅了諸多。
不止如此,一陣又一陣宛若詭哭的聲音從四麵八方觀主了過來,仿佛是要將他們灌成一個膨脹的袍子,怪風循環往複的出現在這裡,智安僧勃然大怒,他作為無儘白塔寺的護法上師,麵對這樣的情況,安能如此安然臥坐?
他站了起來,雙手拍動之間,對著那風嗬斥,並且吐唾沫。
最後方才是持咒。
這風才逐漸停歇了下來。
隻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智安僧剛剛平靜了起來,他就感覺到自己的眼皮子開始跳,這是不吉利現象,是需要用紅紙呼在自己的眼皮子上麵,用以驅散這種不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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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智安僧顧不上了。
因為智遠僧也走了過來,他有些擔憂的看著遠處,二人未曾說話,按理來說,若是有人靠近大經堂,他二人是可以聽到的,但是此時此刻,直到聽到了外頭的腳步聲,二人方才察覺到有人走了過來,畢竟這人,可能就是這詭韻的主人。
掀開了門簾,薩日頓跟著噶寧老爺混合著陽光走了進來,那仆人放下了噶寧老爺,自己重新跪在地上,化作了一個板凳。
噶寧老爺沒有先坐下,他在大經堂磕了一個長頭,對著綠度母神像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這個時候,他更像是一位莊園主,勝過了他本身的身份——明主大王的神巫。
做完了這些,噶寧老爺方才一掀開自己的袍子,坐在了奴隸的身上,奴隸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動作,不敢教自己的主人感覺到任何的不舒適。
噶寧老爺看著諸位僧人,說道:“你們就是龍根上師請來的,為我治病的無儘白塔寺上僧?”
智雲僧和智安僧看了一眼,知道此刻說是與不是,都無所用處,所以智遠僧說為他治病的是明理長老,止他因為有事,所以耽擱了一些日子,需要押後。
聽到不是為他治病的僧人,噶寧老爺的表情頓時就變了,他不悅的說道:“你等不是為我治病而來的?
那你等還來做什麼呢?來我莊園做客嗎?隻會浪費我家的糌粑和青稞酒嗎?”
二位紅衣大僧侶未有說話,噶寧長老憤怒的拍打著奴隸的後腦勺,大聲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噶寧家族還要你們做什麼呢?
薩日頓,將他們都投入水牢罷!都投入水牢罷!
我倒是要看看,那後來來的僧人,到底能不能治好我的病,你們這些菩薩都詛咒和厭棄的人,怎麼能連我的病都治不好呢?
都投入水牢罷!
治不好我的病,我還要你們作甚?”
聽到了這句話,薩日頓的目光頓時變得極其的驚駭,他想要說話,但是噶寧老爺用力的拍打了一下薩日頓的臉龐,說道:“怎麼,你這個騾子養出來的畜生,連你也不聽我的話了麼?”
薩日頓立刻說道:“我一定會聽從您的指令,我的主人,但是現在,我的主人,大夫人說她那邊,她的家族商隊快要過來了,和您商議關於那紙的事情,需要您過去看看……”
聽到了這話,噶寧老爺注意力立刻就轉移了。
他說道:“那是要去看看。”
這裡的事情,自然由薩日頓處理,薩日頓看著這些上師,忽而說道:“諸位上師,得罪了!”
他說道:“各位上師受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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