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個小時悄然流逝,時針已經悄然指向了淩晨兩點。夜色深沉,倉庫外偶爾傳來幾聲夜行鳥的啼鳴,更添了幾分孤寂與冷清。
藤田鷹站在一旁,目光冷峻地注視著璞玉的特工們忙碌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為了打破這沉悶的氛圍,同時也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從容不迫,他吩咐手下人搬來了一張木桌和兩把椅子,又讓人送來了一份熱氣騰騰的關東煮。那關東煮的香氣四溢,熱氣騰騰,紅亮的湯底中翻滾著各式各樣的食材,看起來既誘人又溫馨。
藤田鷹坐在矮桌前,招呼著自己的親信小林跟三羊忠坐下享用夜宵。熱騰騰的霧氣升騰而起,與倉庫內冰冷的空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香味仿佛有魔力一般,讓倉庫裡的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聳動著鼻子,投來羨慕的目光。
就在這時,淺野川不請自來,徑直走到了一張空椅子前,打算坐下。藤田鷹見狀,頓時怒氣衝衝地喊道:“淺野川,你搞什麼鬼?我可沒準備你的那份!”他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悅和挑釁。
淺野川卻並不惱怒,他聳了聳肩,站起身來,臉上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緩緩開口,聲音平靜而有力:“想不到藤田家族的繼承人鷹先生,竟然如此小氣。難道說,藤田家族的家教就是這般,對待客人連一份夜宵都舍不得嗎?”
藤田鷹聞言,冷笑一聲,臉上的不屑溢於言表:“藤田家族自然不會如此小氣,但那是對人,並不包括對璞玉的狗。我們藤田家族向來恩怨分明,對於朋友,我們自然慷慨大方;但對於敵人,我們可不會手下留情,更不會對他們友善。”
淺野川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走到藤田鷹麵前,目光如炬:“藤田鷹,你錯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你若是真的為了藤田家族好,就應該學會放下成見,與璞玉合作,共同為帝國的繁榮貢獻力量。而不是在這裡,為了區區一點小事,就斤斤計較,甚至不惜以家族的名譽為代價。”
藤田鷹聞言,臉色鐵青,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目而視:“淺野川,你少在這裡說教!我們藤田家族的事情,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手!你若再敢胡言亂語,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淺野川卻毫不在意,他淡淡一笑,轉身坐回了椅子上,拿起筷子,自顧自地夾起了關東煮中的食材。他邊吃邊說道:“藤田鷹,你若是真的想為藤田家族爭光,就應該學會如何待人接物,如何化解矛盾。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會用憤怒和暴力來解決問題。”
淺野川夾起一筷子關東煮中的丸子,送進了嘴裡。他微微眯起眼睛,享受著食物帶來的溫暖與滿足感,一邊哈著熱氣,一邊自顧自地說著:“大冷天的,吃上一口關東煮,渾身都暖和了。這熱氣騰騰的,感覺整個人都被治愈了。要是再能來上幾杯清酒,配上這美食,我會更加舒服。”
藤田鷹怒不可遏地看著淺野川那悠閒自得的樣子,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屑。他咬緊牙關,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聲音:“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淺野川,你難道真的以為我會怕你,會容忍你在這裡撒野嗎?”
淺野川卻毫不在意藤田鷹的憤怒,他繼續大快朵頤,臉上帶著一抹淡笑,仿佛是在享受這場無形的較量。他邊吃邊招呼著藤田鷹幾人:“來來來,大家彆客氣,都動筷吧。這麼冷的天,吃點熱乎的,暖暖身子。”
藤田鷹麵色難看地瞪著淺野川,他的憤怒已經達到了。他一把將手裡的筷子摔在地上,筷子與地麵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打破了倉庫內的沉悶氛圍。
就在這時,一個急匆匆的身影跑了過來,是璞玉第一小隊的隊長。他躬身對著淺野川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急促與激動:“報告長官,暗倉裡有了新的發現!”
淺野川聞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手絹,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然後抬起頭,看向小隊長,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嚴肅與期待:“哦?有新的發現?快說說,是什麼?”
小隊長藤本真繼續彙報著他們的發現,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與興奮:“長官,我們在暗倉的另一個角落裡,還發現了大量被油布緊緊蓋起來的設備。經過初步判斷,這些應該是印刷設備,上麵還殘留著未乾的油墨痕跡。”
淺野川聞言,雙眼猛地閃過一絲精芒,他俯下身子,直勾勾地盯著藤田鷹,語氣中帶著幾分質問與嘲諷:“鷹先生,既然這裡是糧倉,為什麼會出現這些不該有的印刷設備?你是否應該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藤田鷹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抹錯愕與慌亂。但很快,他便恢複了鎮定,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我怎麼會知道這些設備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淺野川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點燃一支香煙,深吸一口後,緩緩吐出煙霧。那煙霧在空中繚繞,仿佛也帶著幾分嘲諷與不屑。他冷笑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冰冷與堅定:“藤田鷹,你或許還不知道我們璞玉為什麼要搜查這裡。因為我們在尋找京都密報的源頭。根據我們的調查,這擾亂京都秩序,妄圖挑起民眾跟皇室之間矛盾的京都密報,就出自於你們幾大家族的手筆。”
說到這裡,淺野川的目光變得更加淩厲,他直視著藤田鷹,語氣中帶著幾分質問:“如今,在這裡搜出了印刷設備,你說你毫不知情,這合理嗎?難道,你是想告訴我們,這些設備是憑空出現的,還是有人故意放在這裡陷害你的?哼,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的這種鬼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