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太郎與藤田輝坐在會議桌的對麵,兩人相視一眼,眼神中交流著無聲的默契。在鈴木太郎那略微帶著鼓勵的眼神示意下,藤田輝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緊張的心情,緩緩開口,試圖為這次談判開啟一個相對溫和的開端。“尊敬的蘇正陽總統,首先,我代表扶桑政府,對於此次戰爭給雙方國家帶來的損失,尤其是給扶桑經濟造成的重創,以及給無辜民眾心靈留下的難以磨滅的陰影,表示深切的歉意和沉痛的哀悼。”藤田輝的聲音雖略帶顫抖,但努力保持著鎮定,“戰爭,無論何時何地,都是對人類文明的摧殘,更是對和平生活的褻瀆。如今,戰火已經燃燒至扶桑本土,這是扶桑曆史上前所未有的災難,我們深感痛心。”說到這裡,藤田輝停頓了一下,觀察著蘇正陽的反應,隻見蘇正陽臉上沒有絲毫動容,隻是微微挑眉,似乎對這番話並不感冒。於是,他繼續說道:“扶桑與華國,兩國之間淵源頗深,曆史悠久。長期以來,扶桑一直將華國視為文明天朝上邦,心中充滿敬意與向往。我們深信,兩國之間應該秉持著友好與和平的原則,共同推動世界的和平與發展。”“因此,我們此行的目的,正是希望能夠儘快結束這場戰爭,讓雙方國家的民眾重新過上安寧穩定的生活。我們相信,通過雙方的誠意溝通與努力協商,一定能夠找到解決爭端的和平途徑。”藤田輝說完,再次與鈴木太郎交換了一個眼神。然而,蘇正陽聽後卻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帶著明顯的不屑與嘲諷。“藤田先生的話,真是說得漂亮。”他語氣冷硬,眼神銳利如刀,“但恕我直言,你的話似乎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華國的頭上。扶桑健忘至此,倒是令人驚訝。你們可曾記得,你們的軍隊是如何在華國的國土上肆無忌憚地踐踏,無視華國的尊嚴與主權?你們可曾想過,那些無辜的華國百姓,他們所承受的痛苦與折磨?”蘇正陽擲地有聲道:“如今,華國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比起你們扶桑當年的所作所為,我們所做的,不過是冰山一角,小巫見大巫而已。”一番話下來,會議室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鈴木太郎與藤田輝麵麵相覷,臉上滿是無奈與尷尬。他們知道,這場談判將會是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而他們,必須全力以赴,為扶桑的未來爭取一線生機。藤田輝的話頭被蘇正陽的打斷,如同被迎麵潑了一盆冷水,他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麼,但看到蘇正陽臉上那明顯的不耐煩與冷漠,最終還是將話咽了回去。他意識到,此時此刻,任何的辯解與鋪墊都顯得多餘且無力,唯有直接提出訴求,才是正道。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誠懇:“蘇正陽總統,我明白您的立場與感受。在此,我代表扶桑政府,正式提出我們的訴求。我們希望能夠通過和平的方式,結束這場戰爭,恢複兩國之間的正常關係。具體而言,我們願意就領土爭端、戰爭賠償、以及未來的合作機製等問題,進行深入的討論與協商,以期達成雙方都能接受的解決方案。”然而,即便藤田輝已經儘力將話題拉回到談判的軌道上,蘇正陽的神色卻依舊冷淡,似乎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讓步而有所緩和。他淡淡地瞥了藤田輝一眼,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藤田先生,我再次強調,我們不需要更多的鋪墊與解釋。直接說出你們的底線與訴求,這才是我們此刻應該做的事情。”鈴木太郎在一旁,心中五味雜陳。他看向坐在會議桌另一側的塞克特與馬可,這兩位盟國的外交使者,本應是他此刻可以依靠的力量。然而,他們卻像是完全置身於這場談判之外,口觀鼻、鼻觀心,對藤田輝與蘇正陽之間的交鋒視若無睹。更讓鈴木太郎氣憤的是,兩人竟然還小聲地討論起了華國的茶葉,那悠閒自得的樣子,仿佛這場談判的結果與他們毫無關係。鈴木太郎的拳頭不禁緊握,但他很快又鬆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明白,此時此刻的憤怒與無助都無濟於事。他隻能向藤田輝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示意他繼續堅持下去,直接提出扶桑的訴求。藤田輝接收到鈴木太郎的信號,心中雖然也是一片苦澀,但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繼續他的陳述。藤田輝在提出訴求時,顯得格外謹慎。他清了清嗓子,目光堅定地望向蘇正陽,一字一句地說道:“首先,關於領土問題,扶桑政府經過深思熟慮,決定不會向華國討要已經淪陷在華國手中的九州島。我們深知,戰爭的代價是沉重的,我們願意為了和平而做出讓步。”說到這裡,藤田輝稍微停頓了一下,觀察著蘇正陽的反應。隻見蘇正陽麵無表情,眼神深邃,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於是,他繼續說道:“其次,我們懇請華國能夠退兵,並承諾在十年內不再對扶桑發起任何形式的戰事。為了表達我們的誠意,我們希望華國能夠就此在國際上發表聲明,並向全世界宣布這一和平協議的存在。”藤田輝的語氣中充滿了期待與誠懇,他相信這樣的條件對於雙方來說都是一個可以接受的折中點。然而,蘇正陽聽完後卻隻是冷笑了一聲,那笑聲中透露出明顯的不屑與不滿。“就這些嗎?”蘇正陽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你們似乎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戰爭賠償款。”藤田輝聞言,心中一緊,但他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深吸一口氣後,緩緩開口:“關於戰爭賠償款,我們承認,此次戰爭給扶桑帶來了無法估量的損失,經濟遭受了重創。然而,我們目前所能承受的極限,也僅僅是相當於兩億大洋的賠償款,並且需要分期付款。”說到這裡,藤田輝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他深知,這樣的條件對於華國來說可能並不滿意,但扶桑目前的情況確實已經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他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誠意與努力,為扶桑爭取到一絲喘息的機會。他抬頭望向蘇正陽,眼神中充滿了懇求與堅定:“我們願意為和平付出一切努力,也希望華國能夠理解我們的處境,給予我們應有的尊重與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