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如血,將天邊染成了一片慘烈的紅,與南九州城內彌漫的死亡氣息遙相呼應。城外,西北軍第四軍火箭旅的營地內,氣氛凝重而緊張。喀秋莎自行火箭炮,這些被譽為“斯大林之錘”的鋼鐵巨獸,此刻正靜靜地矗立在塵土飛揚的戰場上,它們的車身被夕陽的餘暉勾勒出剛毅的輪廓,炮管直指那混亂不堪的南九州城。每一輛火箭炮旁,都有數名技術精湛的炮兵忙碌著,檢查著彈藥裝填、瞄準係統以及通訊設備,確保萬無一失。旅長王秋站在一座小土丘上,身著筆挺的軍裝,胸前掛滿了勳章。就在王秋緊握對講機,準備下達那決定性的一刻——開火命令時,一名滿臉塵土的傳令兵急匆匆地穿過紛亂的營地,直奔王秋所在的小土丘。他的步伐中帶著一絲不尋常的急迫,仿佛有重大消息需要即刻傳達。“旅長!緊急報告!”傳令兵立正站定,聲音雖因奔跑而略顯喘息,但字字清晰,“城內傳來激烈槍聲,情況異常,似乎是敵軍內部發生了衝突!”王秋聞言,眉頭微蹙,迅速在腦海中權衡這一突變。他深知戰場局勢瞬息萬變,但更明白自己肩上的責任與上級命令的不可違抗。短暫的沉默後,他的眼神重新淩厲起來,透出不容置疑的決心。“無論小鬼子在搞什麼鬼把戲,都不能改變我們的作戰計劃。”王秋的聲音沉穩有力,透著不容置疑的權威,“我們的任務是徹底摧毀敵方據點,保護後方的安全與穩定。傳我命令,全軍進入最後準備階段,各崗位注意,確保通訊暢通,火力協調無誤!”他隨即轉向通訊兵,語速加快但條理清晰:“通知炮兵陣地,調整炮擊坐標,確保覆蓋城內關鍵區域,不必顧忌城內的扶桑平民。使用高爆彈與燃燒彈混合編隊,以最大化打擊效果。確認各炮位彈藥充足,一旦命令下達,即刻實施無差彆火力覆蓋。”接著,王秋的目光掃過全場,每一位士兵都能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責任感與使命感。他深吸一口氣,將對講機貼近嘴邊,聲音通過擴音器傳遍整個營地:“全軍聽令,準備——!”短暫的停頓,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到幾乎凝固的氣氛。所有人的心跳都仿佛與這一刻同步,等待著那決定性的瞬間。“開火!”王秋大喝一聲,聲音如同驚雷,在戰場上空回蕩。隨著命令的下達,124輛喀秋莎自行火箭炮幾乎同時響應,轟鳴聲響徹雲霄,炮口噴吐出熾熱的火焰,火箭彈如同憤怒的火龍,劃破長空,直撲南九州城而去。隨著王秋那鏗鏘有力的“開火”命令落下,124輛喀秋莎火箭炮仿佛被瞬間喚醒的巨獸,集體咆哮起來。炮管中噴射出的不是簡單的火焰,而是毀滅與重生的序曲,每一枚155毫米高爆火箭彈都承載著對敵人無情的打擊與對和平的渴望。天空仿佛被撕裂,一道道耀眼的軌跡劃破夜幕,交織成一張死亡之網,迅速籠罩了整個南九州城。這不僅僅是一場火力覆蓋,更是一場天崩地裂的浩劫。爆炸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如同雷鳴般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靈。每一聲巨響都伴隨著地動山搖,仿佛整個城市都在顫抖,被這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撕扯、碾壓。火箭彈精準地落入城內的每一個角落,高爆彈頭在接觸地麵的瞬間引爆,釋放出巨大的能量。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硝煙與火藥味,令人窒息。火光衝天,將整個南九州城映照得如同白晝,但這份光明卻帶著無儘的恐怖與絕望。建築,那些曾經堅固的堡壘,在這一刻顯得如此脆弱不堪。高樓大廈在爆炸的衝擊波下搖搖欲墜,磚石瓦礫四處飛濺,化作一片廢墟。曆史悠久的古城牆在炮火中轟然倒塌,仿佛見證了這座城市從繁華到衰敗的蒼涼曆程。街道不再平坦,被炸得坑坑窪窪,甚至有些地方出現了陸沉,仿佛大地也在為這場戰爭哭泣。扶桑長豐師團的潰兵們,在這突如其來的災難麵前,更是顯得狼狽不堪。他們曾經的勇猛與驕傲,在喀秋莎火箭炮的轟鳴聲中煙消雲散。有的士兵在爆炸中直接被炸得血肉模糊,屍骨無存;有的則身受重傷,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等待著死亡的降臨。他們眼中的恐懼與絕望,如同這廢墟中的火光,時明時暗,卻終究無法逃脫命運的枷鎖。而那些無辜的扶桑居民,更是這場戰爭的犧牲品。他們或躲在家中,或奔走在逃難的路上,卻都無法逃脫這場浩劫。爆炸聲中,他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如同地獄中的哀嚎。有的家庭在瞬間被摧毀,親人離散,生死未卜;有的則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家園化為烏有,心如刀絞。他們的淚水與血水混合在一起,染紅了這片土地。整個南九州城,在這一刻仿佛被從地球上抹去了一般。硝煙彌漫中,隻有廢墟與哀嚎交織成的悲歌在回蕩。一輪火力覆蓋之後,南九州城仿佛被從時間的長河中剝離,瞬間淪為人間煉獄。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味與血腥,混合成一種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息。火光雖已逐漸消散,但餘燼仍在跳躍,映照著這片滿目瘡痍的土地。城內,曾經繁華的街道如今隻剩下斷壁殘垣,青石地板被爆炸的力量撕裂,如同被巨人隨意翻過的棋盤,雜亂無章。炮彈坑遍布各處,焦黑而深邃,仿佛是大地張開的巨口,吞噬了一切生機。這些坑洞中,偶爾還能見到被高溫熔化的金屬碎片,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提醒著人們這裡曾發生過怎樣慘烈的戰鬥。士兵與百姓的遺體散落各處,大多已化為齏粉,與塵土、碎石混雜在一起,難以分辨。少數幸存者,或蜷縮在廢墟之中,目光驚恐地四處張望,尋找著逃生的出路;或癱坐在地,神色麻木,仿佛已失去了感知痛苦的能力。他們的臉上、身上布滿了傷痕,鮮血與泥土交織在一起,繪出一幅幅觸目驚心的畫麵。缺胳膊少腿的傷員更是隨處可見,他們躺在地上,不斷發出痛苦的哀嚎與呻吟。有的試圖用殘肢支撐起身體,卻因劇痛而再次倒下;有的則隻能無助地望著天空,等待著命運的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