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指揮艦的艦橋上,海風帶著幾分鹹澀與戰場的硝煙味,輕輕拂過鄭澤禹的臉龐。他手持望遠鏡,那雙曆經無數戰役的眼睛透過鏡片,緊盯著海岸線上那片被炮火覆蓋的區域,嘴角不自覺地勾勒出一絲冷笑。這冷笑中,既有對勝利在望的自信,也有對過往曆史的一種諷刺與感慨。“真是風水輪流轉啊。”鄭澤禹心中暗道。他清晰地記得,扶桑帝國曾以海軍力量自傲,號稱亞洲第一,每當它欺淩弱小國家時,那龐大的戰列艦隊總是成為其囂張氣焰的支撐。它們如同移動的堡壘,停靠在近海,為陸軍部隊提供著不可一世的火力支援。數噸重的炮彈自艦炮中呼嘯而出,砸在海岸線上,地動山搖,毀滅一切,那是何等的不可一世,何等的囂張跋扈。然而,今日之戰場,卻已非往昔。相反,在這片海域上,包括蛟龍號在內的十一艘戰列艦,正以排山倒海之勢,向扶桑的防線傾瀉著憤怒的炮火。每一聲炮響,都像是命運的宣判,宣告著扶桑帝國昔日輝煌的終結。炮彈如雨點般落下,將扶桑岸邊的部隊徹底掀翻,炸得七零八落。那些曾經驕橫一時的士兵,此刻隻能在炮火中絕望地掙紮,他們的哀嚎與呼救聲,在這片被戰火洗禮的海灘上顯得格外刺耳。鄭澤禹望著這一幕,心中既有快意恩仇的暢快,也有對戰爭殘酷性的深刻反思。在他看來,這支敵軍部隊的指揮官簡直是愚不可及。在明知海上力量已經消亡,無法有效保護海岸線的情況下,竟然還敢固執地固守沿海地帶,這無疑是將士兵們推向了死亡的深淵。“這樣的指揮,簡直就是自殺式的愚蠢。”鄭澤禹在心中默默評價道。他深知,戰爭不僅僅是武力的較量,更是智慧與策略的博弈。而今,扶桑的指揮官顯然已經在這場博弈中敗下陣來,他們的失敗,早已在戰略部署的那一刻便已注定。隨著陸軍部隊在海灘上逐漸站穩腳跟,戰場上的局勢也變得更加明朗起來。鄭澤禹站在指揮艦的艦橋上,目光如炬,透過望遠鏡的鏡片,他清晰地看到了戰士們堅毅不屈的身影,以及他們身後那片被炮火洗禮過的土地。他深吸一口氣,隨即再次發出了一聲鏗鏘有力的命令:“重炮旅,準備!”這一聲令下,整個艦橋上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位鐵血指揮官的身上。很快,兩支重炮旅,共計四千多門不同口徑的大炮,在接到命令後迅速進入了戰鬥狀態。它們分布在戰場的各個角落,宛如一條條沉睡的巨龍,等待著被喚醒的那一刻。“開火!”鄭澤禹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它如同雷鳴般響徹整個戰場。緊接著,四千多門大炮幾乎同時怒吼起來,它們噴吐著火舌,將一顆顆沉重的炮彈射向扶桑陣地。炮彈劃破長空,帶著毀滅性的力量,向扶桑軍隊的防線傾瀉而去。它們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璀璨的軌跡,最終狠狠地砸在了敵人的陣地上。那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顫抖,地動山搖,煙塵四起。扶桑軍隊的陣地在這無差彆的火力覆蓋下,瞬間變得支離破碎。堅固的工事被炸得粉碎,防禦的火力點被一一摧毀,就連那些躲在掩體中的士兵也難以幸免。他們驚恐地尖叫著、呼喊著,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防線被一點點地撕裂開來。這場炮擊持續了整整數分鐘之久,每一秒都充滿了死亡的威脅。當最後一枚炮彈落下時,整個扶桑陣地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味和燒焦的氣味,讓人幾乎無法呼吸。在猛烈的炮火與無情的打擊下,扶桑長豐師團的兩支步兵聯隊終於無法再堅持下去。他們的士氣已經崩潰,鬥誌也被熊熊燃燒的戰火吞噬殆儘。麵對著幾乎不可逾越的防線和壓倒性的火力優勢,這些曾經驕橫一時的士兵們隻能選擇倉皇逃離戰場。他們丟棄了武器,拋棄了裝備,甚至連重傷的戰友也顧不上救援,隻想著儘快逃離這片死亡之地。混亂與恐懼在他們之中蔓延,昔日嚴謹的軍事紀律此刻蕩然無存,隻剩下無儘的絕望與混亂。長鹿港戰役的這一幕,對於長豐師團來說,無疑是一次刻骨銘心的教訓。他們真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螳臂當車、以卵擊石。在這場力量懸殊的較量中,他們付出了數千條生命的沉重代價,卻終究未能抵擋住華**隊的鐵蹄。而站在指揮艦艦橋上的鄭澤禹,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他的臉上卻並沒有露出絲毫的喜悅或滿足。相反,他的眼神更加深邃而平靜,仿佛已經看到了更遠的未來。他知道,這場戰役的勝利隻是暫時的,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麵。他沒有下令追擊那些潰逃的敵人,因為他知道,在戰場上,保持冷靜與理智比盲目的追擊更為重要。他需要的是鞏固當前的戰果,為後續的戰鬥做好充分的準備。於是,他迅速下達了新的命令:“登陸部隊立即開始建立防線,務必確保每一寸土地都在我們的控製之下。同時,後續的大部隊開始有序登陸,我們要在海岸線附近建立穩固的大本營,為後續的行動提供有力的支撐。”在他的指揮下,登陸部隊迅速行動起來。他們利用手中的工兵器材和裝備,開始挖掘戰壕、構建防禦工事。同時,後續的大部隊也源源不斷地湧上海灘,他們攜帶著大量的物資和裝備,為建立大本營提供了堅實的保障。整個過程中,鄭澤禹始終站在艦橋上,用望遠鏡密切關注著戰場上的每一個細節。他不斷地下達著指令,調整著戰術部署,確保整個行動的有序進行。在他的精心指揮下,華**隊迅速在海岸線附近建立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為後續的戰役奠定了堅實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