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龍城政務中心的總統辦公室裡,陽光透過半開的窗簾,斑駁地灑在木質地板上,為這莊重而嚴肅的空間增添了一抹暖意。總統蘇正陽正坐在茶幾旁,麵前是一套精致的茶具,他的動作顯得如此嫻熟,每一個步驟都充滿了儀式感。
蘇正陽的神情鬆弛,雙眼微閉,似乎在享受著泡茶的過程。他的手指輕輕地在茶壺上摩挲,仿佛在彈奏一首無聲的樂章。茶香漸漸彌漫開來,營造出一種獨特的氛圍。
此時,傅江彎下腰,輕聲說道:“總統,我來吧。”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尊敬和關懷。
蘇正陽微微搖頭,微笑著說:“不用了,傅江。什麼事都要你來效勞,會失去很多樂趣。今天難得心情好,我就自已泡泡茶吧。”他的語氣輕鬆而愉悅,透露出一種難得的輕鬆和自在。
傅江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他轉身走到一旁的櫃子前,取出那支蘇正陽珍藏的雪茄。他細心地剪去雪茄的封口,然後點燃。雪茄的煙霧在空氣中繚繞,與茶香相互呼應,增添了一種獨特的香氣。
蘇正陽吐出一口煙霧,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他閉著眼睛,似乎在品味著雪茄和茶香帶來的美妙感受。傅江站在一旁,靜靜地注視著蘇正陽,他很少看到蘇正陽有這樣放鬆享受的時刻。
過了一會兒,傅江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總統,今天您好像心情不錯?”
蘇正陽睜開眼睛,看著傅江,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他說:“當然,關於租界的問題,馬上就會塵埃落定,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傅江站在一旁,他的眉頭微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他輕聲道:“總統,雖然租界問題對我們至關重要,但米國、沙俄、英格力、法蘭西等反侵略同盟國到底是否願意歸還租界還懸而未定。我們之前表現出來的態度強硬,已經使得我們與這些國家之間的關係急劇惡化。您現在似乎有些太過樂觀了。”
蘇正陽微微一笑,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輕輕拍了拍沙發扶手,示意傅江坐下。他深吸了一口雪茄,緩緩吐出煙霧,然後說道:“傅江,你的擔憂我理解。但正是因為我之前的強硬態度,主動向反侵略同盟國毫不掩飾地表達了我們的不滿和不悅,才會讓他們投鼠忌器。如今伯德帝國的軍隊正在整個歐洲肆虐,反侵略同盟國的局勢不容樂觀。”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伯德帝國的野心不僅僅局限於歐洲,他們一直在尋求擴大勢力範圍。而華國作為東方的大國,我們的態度對於這場戰爭來說至關重要。反侵略同盟國害怕我們站在伯德帝國等侵略同盟國那邊,因為那將徹底打破現有的平衡。”
蘇正陽的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接著說:“我預計,米國方麵很快會做出歸還租界的決定。他們知道,繼續與我們對抗下去隻會讓自已陷入更深的困境。而其他反侵略同盟國,在看到米國的態度後,一定會隨波逐流。他們不會願意為了一個租界問題而得罪我們這樣一個強大的國家。”
傅江聽完蘇正陽的分析,眼中閃過一絲欽佩。他意識到總統的深謀遠慮和對國際局勢的敏銳洞察。他點點頭,表示讚同:“總統,您的分析非常有道理。我相信在您的領導下,華國未來可期。”
蘇正陽站起身來,身姿挺拔,如同一棵曆經風霜的鬆樹,更顯其堅韌與不屈。他的目光深邃而明亮,仿佛能夠洞察一切事件的本質。他深吸一口氣,意味深長地開口說:
“華國之所以能夠成為影響國際形勢的重要砝碼,是因為我們已經徹底站起來了。所有西方列強,他們或許在表麵上不願承認,但內心深處,他們都看到了華國的潛力和強大。這個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自豪與自信,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仿佛在宣告著華國的崛起。
蘇正陽的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起,打破了室內的寧靜。他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仿佛已經預料到了什麼。他自信十足地開口說:“這一定是有關於米國方麵最新決策的通知。”
傅江立刻走過去接起電話,他的臉上帶著緊張而期待的神情。片刻之後,他掛斷了電話,神色興奮地走回蘇正陽的身邊。
“總統,好消息!”傅江激動地說,“米國那邊已經正式做出了無償歸還租界的決定!”
蘇正陽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點了點頭,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再次坐下,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然後說:“這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就是華國在整個世界舞台上大展拳腳的時候。我們要繼續努力,讓華國的聲音更加響亮,讓華國的力量更加強大。”
傅江也興奮地點了點頭,他說:“是的,總統。華國未來一定會在國際舞台上大放異彩!”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信心。
在中心醫院的病房裡,光線透過半拉的窗簾,斑駁地灑在約翰遜蒼白的臉上。他麵前擺放著那份來自米國本土的電報,雙眼空洞地盯著上麵的文字,如同被雷電擊中,滿臉的不可置信。
電報上,米國高層的決策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刺入了他的心頭。他們表示願意無償歸還在華租界,並對他在華國六年來的工作和付出給予了肯定。然而,那“儘快準備,回歸米國本土”的字眼,卻像是一道沉重的枷鎖,將他所有的希望和夢想都牢牢鎖住。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電報中並沒有直接責備他的言辭,但那種微妙的語氣和字裡行間透露出的信息,卻讓他敏銳地察覺到,總統和國會已經對他徹底失望,對他的工作進行了否定。這一切,都預示著他即將被調回國內,去度過一個平靜但毫無意義的晚年。
約翰遜的雙手顫抖著,那份電報在他的手中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感到自已的雙手已經在這場談判交鋒中成為了犧牲品,而米國方麵,顯然並不會為了這場失敗的談判而對華國提出任何譴責。
看著失魂落魄的約翰遜,一旁的李雲龍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他走近幾步,聲音冷冽而嘲諷:“約翰遜先生,你應該感到慶幸。如果米國繼續跟我們保持強硬的態度,或許,你此生都不會再有回去的機會。”
李雲龍的話如同鋒利的刀片,在約翰遜的心中劃下一道道深深的傷痕。他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但麵對李雲龍的冷笑和嘲諷,他卻無言以對,隻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份屈辱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