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恩派出的人馬迅速趕到了地道出口所在的紮伊河畔。眼前的一幕讓他們震驚不已,隻見河畔邊散落著殘破的武器和裝備,血跡斑斑,顯然這裡曾經經曆過一場慘烈的戰鬥。
調查人員小心翼翼地勘察著現場,試圖尋找任何與黃家母子三人有關的線索。現場的一切都表明,黃家母子三人被抓走的可能性極大,甚至他們還在這裡發現了常瑋的屍體。
與此同時,黃長林手下的小遠也給常泰發來了電報。電報中詳細說明了當時的情況:他按照二公子黃長豐的要求,率先探路,扮做夫人跟公子,先一步離開了紮伊河附近,沒有遇到任何異常情況,但兩位公子跟夫人卻莫名其妙的跟他們失聯了。
收到電報後,常泰的心情愈發沉重。他知道,小遠是黃家的忠仆,一直對黃家母子三人忠心耿耿。如果連他都失去了夫人跟兩位公子的消息,那麼三人的安危就更加堪憂了。
就在常泰焦急等待的時候,遠征軍那邊也給出了答複。他們明確地表示,黃光泰的家眷現在就在他們的手裡,要求南國政府無條件釋放司徒浩等人,並打開城門投降。否則,他們就會對黃家母子三人進行處決。
柯恩彙總了一係列消息後,立刻向常泰進行了彙報。他站在常泰的辦公室內,臉上帶著凝重的表情:“總統先生,我們的人在紮伊河畔發現了戰鬥的痕跡,還發現了常團長的屍體。同時,小遠發來的電報也說明了他已經跟兩位公子之間失去了聯係。另外,遠征軍那邊已經確認了公子跟夫人確實在他們手裡。”
常泰聽完柯恩的彙報後,沉默了片刻。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但他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對他非常不利。他必須冷靜下來,仔細思考對策。
“遠征軍那邊有沒有提出什麼要求?”常泰沉聲問道。
柯恩點了點頭:“他們要求我們無條件釋放司徒浩等人,並打開城門投降。否則,他們就不保證黃家母子三人的安全。”
常泰握緊了雙拳,指甲深深刺進肉裡:“他們費儘心思抓捕夫人跟兩位公子,就是為了以此來要挾我們!該死的混賬!”
柯恩看著常泰,等待著他的指示。他知道,常泰是一個非常有決斷力的人,一定能夠想出應對之策。
常泰揮手示意柯恩先出去,待辦公室的門緩緩合上,他獨自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一臉疲態。他伸出手,顫巍巍地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已倒上一杯酒,液體在杯中輕輕晃動,如同他此刻內心的不安與動搖。
酒精的刺激讓他暫時忘卻了外麵的紛擾,他的思緒開始飄回到過去,與黃光泰共同度過的那些日子在他腦海中一一浮現。他是黃光泰最為信任的幕僚,跟隨黃光泰一起度過了將近二十年的時光。
黃光泰的堅毅與智慧,深深影響著常泰。他記得黃光泰臨終前曾對他說過:“阿泰,一定要保護好我的家人,送他們離開流灣,遠離戰爭,你是我的最信任的人,一切都交給你了。”
想到這裡,常泰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他知道,自已不能辜負黃光泰的囑托,不能讓他失望。但是,現實卻如此殘酷,黃家母子三人的安危與南國政府的尊嚴,仿佛成了一道無解的選擇題。
他心中經曆著極其煎熬的心理鬥爭。一方麵,他深知黃家母子三人對南國政府的重要性,他們是黃家的血脈,是黃光泰留下的唯一念想。
如果因為自已的固執而讓他們受到傷害,他無法原諒自已。另一方麵,他也知道,一旦屈服於遠征軍的威脅,南國政府的尊嚴將蕩然無存,他也會成為南國的罪人。
常泰的手緊緊握著酒杯,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在堅定與猶豫之間遊移,似乎在尋找一個能夠兩全其美的答案。
“總統先生,您不能這樣喝下去。”一個聲音打破了常泰的沉思,是柯恩回來了,他看著常泰手中的酒杯,眼中滿是擔憂。
常泰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示意柯恩不要再說。他知道柯恩的擔心,但他現在需要的不是勸誡,而是時間。他需要時間來思考,來權衡利弊,來做出那個可能會改變一切的決定。
窗外的天空漸漸暗了下來,夜色籠罩著整個南國政府。常泰坐在辦公室中,麵對著這個艱難的選擇,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無助。
他知道,無論他做出什麼決定,都將會對自已、對黃家、對南國產生深遠的影響。
在這場心理鬥爭中,常泰感覺自已仿佛被推到了懸崖邊緣,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墜入萬丈深淵。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希望自已能夠找到那個正確的答案,希望自已能夠不負所有人的期望。
夜色深沉,第二軍駐地內的指揮部燈火通明。程南怒氣衝衝地闖進指揮部,臉上的表情十分陰沉。他直指趙巍的鼻子,質問起來:“趙巍,你是不是給臉不要臉?常總統那邊已經明確下達了指令,今晚出兵突襲遠征軍,正式開戰,你還在這裡無動於衷,是不是想眼睜睜看著李軍被常總統弄死!”
趙巍坐在辦公桌後,眉頭緊鎖,卻不顯慌張。他緩緩抬起頭,看向程南,淡淡地說道:“程南,這裡沒有你說話的資格,給我閉嘴!”
程南一聽,更是火冒三丈:“趙巍,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常總統的人!你敢出爾反爾,違背常總統的命令,老子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就在這時,一旁的李蒙突然站了出來,一把抓住程南的衣領,怒喝道:“程南,你少在這裡擺譜!你以為你是誰?不過就是常泰養的一條狗罷了!還敢在這裡吆五喝六?”
程南被李蒙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他掙紮著想要掙脫李蒙的束縛,卻發現自已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他怒吼道:“李蒙,你竟敢如此無禮!我是常泰總統的特使,你敢對我動手!”
李蒙冷笑一聲,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特使?呸!在我眼裡,你不過是個傳話筒罷了!常泰那老狐狸老子都沒放在眼裡,等戰爭結束,老子非得扒了他的皮!至於你,今天就讓我替你主子好好管教管教你!”
說著,李蒙一拳砸在程南的臉上,程南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他捂著臉,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李蒙和趙巍。李蒙掄圓了自已的雙腿,不斷對程南進行劈頭蓋臉的猛踢,很快就將其踢得口鼻竄血,鼻青臉腫,說話都含糊不清,此時的程南才意識到不妙,開始抱著腦袋求饒。
趙巍沒有阻攔李蒙的暴行,他冷漠地看著這一切,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淡淡地說道:“程南,你以為你可以在我們這裡呼風喚雨?我告訴你,這裡是第二軍,不是灣北城。你要是還想活著回去報信,就給我放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