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你怎麼能確定對方不是黃家兩兄弟跟宋遠清呢?”一名觀察手疑惑地問道,他的眉頭緊鎖,顯然對黑狐的判斷感到不解。
“對,從這裡根本就看不清楚他們的相貌,隻能看個大概的身形。”另一名觀察手也附和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疑惑和不安。
黑狐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他低聲開口道:“第一,負責護送黃光泰家眷的常瑋,身高在190左右,而剛才出來的那些人身材中等,顯然常瑋並不在其中。常瑋作為黃光泰手下警衛部隊的核心,貼身護衛,絕不可能離開黃家兩兄弟半步。”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第二,你們仔細回想一下,剛才負責接應的領頭人在看到對方第一時間,並沒有表現出該有的尊敬跟謙卑。反而在經過短暫交流後,刻意抬高聲音,挑明對方身份。如果是真正的黃家兩兄弟跟宋遠清,華強作為下屬,怎敢如此放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黑狐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剛才那個穿著女式長袍的人,雖然身形瘦弱矮小,但步履穩健,在這亂石叢生的海灘上如履平地,絕不可能是傳聞中體弱多病的宋遠清。”
兩名觀察手聽完黑狐的分析,頓時恍然大悟。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心中的疑惑和不安瞬間消散了大半。他們明白,黑狐的判斷是基於對情況的深入了解和細致觀察,而非憑空猜測。
“頭,你說得對。”一名觀察手佩服地說道,“我們之前確實被對方的外表所迷惑了,沒有想到這麼多細節。”
“是啊,頭,還是你厲害。”另一名觀察手也讚歎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黑狐微微一笑,說道:“繼續潛伏,等待真正的目標出現。同時,我們也要留意周圍的情況,防止對方有其他的行動。”
兩名觀察手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們重新調整心態,繼續潛伏在草叢中,靜靜地觀察著遠處的動靜。
“頭,你說對方是不是提前得到了我們會攔截他們的消息,所以才故意演出這場戲給我們看?”觀察手提出了自己的猜測,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好奇與疑惑,顯然對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感到不解。
黑狐毫不猶豫道:“我們這次的行動保密級彆極高,消息不可能有絲毫的泄露。對方演上這麼一出,足以證明他們的謹慎多疑。真是一隻狡猾的狐狸,可惜,我們是更狡猾的獵手。”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自信與冷靜,仿佛一切儘在掌控之中。
不遠處,一片漆黑的樹林中,隊長伊蘭特帶領的大部隊潛伏在這裡,他們如同夜色中的幽靈,靜靜地等待著黑狐發出的信號。他們知道,自己的任務是確保目標人物無法逃脫,而黑狐則是這次行動的關鍵。
聽著遠方響起的引擎聲跟汽車泛起的燈光,伊蘭特身邊的第一小組組長萊恩忍不住開口道:“隊長!對方都已經上車準備離開這裡了,黑狐為什麼還不發信號?”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焦急和不安,顯然對黑狐的決定感到困惑。
伊蘭特麵色平靜道:“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現在出現的,並不是我們的目標人物,而是對方刻意丟出來的誘餌,被黑狐看穿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信任與堅定,對黑狐的判斷有著絕對的信心。
“萬一黑狐出現了失誤,我們豈不是要眼睜睜的看著目標人物溜走?”萊恩的擔憂並未完全消除,他仍然對可能出現的意外感到恐懼。
“絕不可能。”伊蘭特斬釘截鐵地說道,“黑狐的那雙眼睛,比孫猴子的火眼金睛還毒,他什麼時候出過差錯?耐心等信號吧。”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讓萊恩和其他隊員都不禁信服地點了點頭。
就這樣,他們繼續在黑暗中潛伏著,等待著黑狐發出的信號。而遠處的引擎聲和燈光,也在他們的耳邊和眼前漸漸遠去……
地道內,昏暗的燈光下,離出口不遠的臨時休整點仿佛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天地。黃家兩兄弟——黃長林和黃長豐正靠牆坐在地上,雙眼緊閉,如同入定的老僧一般,靜靜地閉目養神。他們的呼吸平緩而深沉,似乎在借助這短暫的寧靜來恢複體力。
然而,在這個看似平靜的氛圍中,卻有一人顯得神色不安。常瑋,作為黃家的警衛部隊核心成員,此刻正神色緊張地來回踱步。他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地下空間中回蕩,顯得尤為刺耳,與周圍的靜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常瑋的臉上寫滿了焦慮,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他不時地望向地道的出口方向,仿佛在期待著什麼,又或者是在擔憂著什麼。每一次腳步聲的回響,都像是他內心焦慮的寫照,不斷在空曠的地道中擴散。
黃家兩兄弟雖然閉目養神,但他們的感官依然敏銳。常瑋的腳步聲雖然沒有打擾到他們,但他們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常瑋的焦慮情緒。這種情緒似乎也在無形中影響著他們,使得原本平靜的氛圍中多了一絲不安的氣息。
地道內的時間仿佛放慢了腳步,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常瑋的焦慮、黃家兩兄弟的沉默,以及地道內回蕩的腳步聲,共同構成了一幅緊張而壓抑的畫麵。
“大公子,二公子,我們究竟什麼時候離開?”常瑋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擔憂。
黃家二公子黃長豐緩緩睜開雙眼,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芒,平靜異常。
他輕輕搖了搖頭,沉聲道:“等!等我們安排的誘餌傳來的信號。”
常瑋聞言,眉頭緊鎖,顯然對這樣的等待感到不滿。
但黃長豐並沒有給他繼續發問的機會,繼續說道:“我跟他們已經提前約定,他們會在接應人員的護衛下,驅車直接離開。如果三個小時後,他們沒有出現任何意外的話,我們再正式動身。”
常瑋雖然心中仍有疑慮,但看到黃長豐不容置疑的眼神,隻得點了點頭,默默退到一旁。他知道,自己作為下屬,隻能服從命令。
一旁的宋遠清則有些欣慰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黃長豐向來比他兄長黃長林更為謹慎、沉穩,辦事也更為靠譜。宋遠清深知,黃家現在已經輸不起了。黃光泰逝世,南國政府覆滅在即,兩兄弟和自己成了黃家唯一的希望。因此,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讓他們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在這種情況下,黃長豐的謹慎無疑是一種必要的保護。雖然等待會讓人焦慮,但隻有這樣,他們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順利逃離這個即將崩潰的國家。
地道內的氣氛再次陷入了沉寂。隻有偶爾傳來的腳步聲,似乎在提醒著他們時間的流逝。而黃長豐則繼續閉目養神,仿佛在等待那個決定他們命運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