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華民國十三年,十二月十四日,北疆西北軍區部隊,在劉成旭的親自率領下,勢如破竹,再拿下整個鄂州,幾乎全殲了十二萬鄂州軍後,兵鋒直指南國政府西南部的野州,野州總督石堅在黃光泰的命令下,豎壁清野,借助野州複雜的山地地形,與劉成旭手下的三十萬大軍不斷周旋,但仍舊節節敗退。
複雜多山的地形雖然限製了西北軍區裝甲部隊的發揮,但卻並不能阻止空軍部隊的肆虐,萬般無奈之下,南國政府拿出了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態度,調集了府州,堂州,穎州的三十五萬部隊,聚集於野州南部,與北疆西北軍區部隊展開了一場規模空前的會戰。
這場戰鬥足足持續了十天的時間,戰火波及了整個野州,甚至陽州西南的小部分區域。
劉成旭率領的西北軍區部隊,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什麼叫做真正的頂級陸軍,什麼叫做北疆軍魂。
在空軍部隊的協助下,劉成旭麾下的第六軍,僅僅用了三天的時間,就拿下了野州南部的天野關要塞,將十二萬敵軍部隊打的潰不成軍,血流成河。
不斷呼嘯的飛機,遍布戰場的炮兵陣地,數以千計的喀秋莎自行火箭炮,在戰場上不斷衝鋒,奮勇前進的西北軍區戰士,構成了一幅血與火的獨特戰爭畫卷。
在天野關淪陷後,第六軍輕裝簡行,五萬餘人的部隊跨越了延綿百裡的天野山脈,發動了閃電突襲,繞行至敵軍主力部隊身後,至此,劉成旭稱之為口袋戰術,以點破麵的大會戰,終於落下了帷幕,三十五萬南國政府軍隊,傷亡人數超過八萬,其餘大部分都成了西北軍區部隊的俘虜。
劉成旭一鼓作氣,接連拿下野州,堂州,潁州,與鄭澤禹率領的中原集團軍群,在陽州順利會師,這無疑給了南國政府一記沉重至極的打擊,也真正讓宋遠峰,黃光泰感覺到了深刻的無力感,論及軍事力量,北疆已經對他們形成了全方位的碾壓,接下來這仗,該怎麼打下去?
就在整個南國政府西南幾大行省岌岌可危的情況下,黃光泰親自致電藏州的鬆布林讚,希望其能夠率領藏州軍阻攔西北集團軍群的步伐,減輕宋遠峰的壓力。
但鬆布林讚此時已經跟北疆打成了初步協議,就隻差一個正式投入北疆麾下的聲明,因此對於黃光泰的命令,鬆布林讚根本就不予理會,甚至黃光泰咬著牙對鬆布林讚許下了隻要能夠穩住西南局勢,願意贈與藏州十億大洋的承諾,鬆布林讚卻仍舊不為所動。
回應黃光泰的隻有四個大字,那就是癡人說夢。
這成為了壓死整個南國政府的最後一根稻草,黃光泰在急火攻心下,也一病不起,整個南國政府,已經處於了懸崖邊緣,沒有了任何回旋的餘地。
陽州首府碩陽城,如今的陽州,也在北疆軍隊的猛烈攻勢下,丟掉了六成以上的疆域,更為可怕的是,隨著北疆政府發出的一則聲明,宋遠峰麾下的三省部隊,開始出現了大規模的士兵私自逃離的現象,北疆政府發布的這則聲明中,堅決的表述了南北統一勢在必行的態度,並且說明,隻要南**隊的士兵願意放棄跟北疆敵對,那麼他們仍舊是華國的子民,而對於平民百姓,北疆將會秋毫無犯。
甚至在拿下南國政府之後,會將那些掌握在豪紳貴族手裡的土地,無償的分發給南國百姓。
這則聲明在南國境內引起了軒然大波,大量家中有人參加的普通百姓甚至直接給自已的家人寄去了信件,希望他們能夠放棄在軍隊當兵,返回家鄉,安靜等待南北戰爭的結束,因為對於他們來說,這也意味著新的曙光到來。
宋遠峰在第一時間下令,對於所有私逃的士兵,一旦抓獲,處以槍斃的極刑。
但即使如此,卻依然無法阻止私逃的大規模蔓延,甚至還引起了大部分士兵對於南**隊高層指揮官的仇視。
十二月十七日,宋遠峰麾下陽州第一集團軍359團發生了嘩變,原因是一個連長在自已的士兵私逃被抓回來後,不忍心看著他死在自已人的槍口下,在跟上層指揮官發生了一些口角衝突的情況下,最終演變成了極為血腥的嘩變內戰,這場嘩變,最終以這位連長的勝利落下了帷幕,因為他的舉動,代表了大部分底層士兵的心聲,獲得了他們的支持。
十二月三十日,三十萬大軍兵臨城下,將碩陽城團團包圍,而原本有機會逃離的宋遠峰卻選擇了留下,親自率領著麾下的部隊,與敵軍戰鬥到了城破之時,最終在毫無希望的情況下,吞槍自殺。
隨著宋遠峰麾下四十萬大軍的覆滅,南國政府最後的喪鐘也正式敲響。
此時的黃光泰半臥在病床上,艱難的拔下了自已的氧氣罩,看著手裡自已跟宋遠銘,宋遠峰兩兄弟的那張黑白合照,眼淚不由自主的從臉頰滑落下來。
整個建安城,此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無數民眾自發走上街頭,拉著支持南北統一,希望黃光泰率領南國政府無條件投降,不要再徒增傷亡跟內耗的橫幅,他們喊著整齊劃一的口號,就連建安城的守衛師,在這個時候也不敢再采取強硬的措施,生怕激起進一步的民憤。
南國政府麾下雖然還有包括太州集團軍群,中央集團軍群,鏡州軍在內的五十多萬部隊,但勝利的天平,已經徹底傾倒向了北疆,明眼人都知道,南國政府的覆滅隻是時間問題。
黃光泰的夫人宋遠清在此時走進病房,一言不發的來到黃光泰的身邊,雖然痛失親人的痛苦幾乎將其整個吞噬,但宋遠清仍舊極力擠出一絲笑容,溫柔的握著自已丈夫的手,緩緩開口道:“無論你做出怎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生,死,成,敗,都有我陪著你。”
黃光泰聲音顫抖,放下那張照片道:“我....我不甘心啊,數十年的心血毀於一旦,我該怎麼向胡先生交代,怎麼向那些創立了南國政權的先輩們交代!”
“不甘心,那就去抗爭,現在我們還沒有到最後的絕境,不是嗎?”
夫人的話,仿佛給黃光泰注入了一絲力量,黃光泰掙紮著下床,麵色蒼白的坐在床邊,點燃一支香煙,沉默片刻後開口道:“讓戴雨虹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