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宋遠峰麾下,耀州北境各大縣市的守軍化整為零,晝伏夜出的穿過極為偏僻的鹽阜鎮,向著前線戰場的後方推進,而鄭澤禹這邊,為了這場演出更為逼真,這幾日,第一集團軍的攻勢也愈發的凶猛,對光景城周邊的耀州軍進行了數次強有力的衝擊,接連拿下了對方的三處前沿陣地,大有一口氣將耀州軍直接斬於馬下的勢頭。
接近十五萬精銳部隊,在鹽阜鎮以北集結後,迅速向著耀州與禹州交接處的優城殺去,而中原軍區的第二集團軍十萬人部隊,就駐紮在優城不遠處的永順城及其周邊地域,宋遠峰麾下部隊想要攻下優城的意圖顯而易見,他們是想要據守優城,阻攔第二集團軍的兵鋒,切斷他們跟第一集團軍之間的聯係,其中一部分部隊將會轉而南下,配合耀州第一,第二集團軍,對中原第一集團軍形成合圍之勢。
光景城以北的景頗鎮,宋遠峰的前線指揮所,已經在第一集團軍的猛烈攻勢下,被迫後撤了三十五公裡。
“司令!敵方的部隊像瘋了一樣,簡直是不計代價,不計戰損的向南瘋狂推進,目前還無法得知他們的真實意圖。”
宋遠峰卻露出一個胸有成竹的笑容,緩緩開口道:“我就知道,敵軍部隊,一定是留有餘力,如今北疆的其他兩路部隊連戰連捷,勢如破竹,隻有他們中原軍區的部隊一直沒有拿出讓蘇正陽滿意的戰績,鄭澤禹這是著急了,否則的話,跟其他兩大軍區比起來,豈不是顯得他這個中原軍區司令無能?”
“告訴前線部隊,稍作抵抗後,繼續向南撤離,誘敵深入,一直到敵軍不敢再冒進為止,再往南,就是我們密集的耀北城市群,他們一定不敢貿然深入,鄭澤禹此人雖然年輕氣盛,但也算是身經百戰的老狐狸,但他一定想不到,我們給他們上演了一出空城計,原本駐守在各大縣市中的大股部隊,早就已經封堵了他們的後路,現在的他們,就如同甕中之鱉,隨時會被我們徹底拿下!”
“司令英明!”
“給何文耀發報,讓他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優城,留下十萬部隊,借助優城阻攔敵軍第二集團軍,剩餘的精銳部隊,立即南下,給我狠狠地掏第一集團軍的屁股!這一次,我要徹底粉碎北疆陸軍的驕傲!”
深夜一點,潛州軍司令何文耀率領大軍,正式對優城發起了突襲,優城內,隻有中原軍區一個團的守軍,在激戰了兩個小時後,麵對兵力幾乎是已方數十倍的情況,駐守優城的第二集團軍129師178團迫不得已從城北突圍,在付出了幾乎六成戰損的情況下,才算是從優城逃離,而這也宣告著,宋遠峰的計劃,以及取得了初步的成功。
第二天一早,何文耀手下的杜德剛率領八萬大軍,從優城南下,而何文耀則是率領剩餘的十萬大軍,在優城周邊連夜修建了簡單的工事,想要依托城池,來阻擋中原軍區第二集團軍。
第二集團軍在數個小時內,就已經集結了兵力,對優城進行反撲,雙方圍繞著優城,進行了長達六小時的攻防大戰,最終以占據優城的何文耀勉強守住城池,阻攔住第二集團軍的兵鋒而告一段落。
“時機到了!給我拿出你們全部的戰鬥力跟最好的戰鬥姿態!我要在48小時內,拿下耀州軍,拿下整個耀州北部的城市群!我要讓宋遠峰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無敵之師!”
“牛振!你給我率領第一集團軍21軍,擋住身後的敵軍部隊,拖延他們的進攻節奏,其他部隊,做好準備,全軍出擊,給我狠狠地乾耀州軍!”
“是,司令!”
隨著鄭澤禹下達了最後的總攻命令,整個中原軍區第一集團軍,拿出了無與倫比的戰鬥力,以及跟之前截然不同的精神風貌,各支部隊全力爆發,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將耀州軍打的節節敗退。
光景市,福都縣外的一處戰場上,第一集團軍15軍的121裝甲師的鋼鐵洪流,正在戰場上逐步推進,戰場上到處充斥著硝煙,不斷有炮彈的呼嘯聲跟爆炸聲在雙方士兵耳邊響起。
“耀州軍所謂的裝甲部隊,跟我們比起來,就像是小孩子手裡的玩具,他們從伯德帝國購買的25式輕型坦克,伯德二號裝甲戰車,無論是側麵裝甲跟正麵的抗擊打能力,跟我們都有著天壤之彆,讓火箭炮團做好準備,趁著他們的裝甲單位密集,直接發動無差彆火力覆蓋,把它們給我炸成廢鐵!”
“是,師長!”
二十分鐘後,一百二十輛喀秋莎火箭炮組成的恐怖火箭炮集群,對南國政府這邊的裝甲德械師進行了無差彆的火力覆蓋,前後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內,足足數千沒132MM高爆火箭彈如同流星隕石般,墜落在敵方的裝甲集群中,將它們引以為傲的坦克,裝甲戰車,硬生生炸成了一座座焦黑的廢鐵殼子。
直到現在,南國政府的軍隊,才深刻的體會到了,當初扶桑關東軍麵對征北軍團時的絕望。
數十輪火箭炮洗地之後,敵方的裝甲師,基本已經十不存一,人員傷亡超過五成以上,所有南國政府的士兵們都灰頭土臉,瑟瑟發抖的等待著命運的審判,而在他們身邊,就是無數大小不一的焦黑炮彈坑,以及大量被炸成焦炭,東一塊西一塊,黏在一起的殘屍斷臂。
“發起衝鋒!半小時內,解決戰鬥!”
隨著衝鋒號響起,121師的裝甲部隊如同鋼鐵巨獸組成的洪流一般,開始了他們在戰場上的肆虐,而這隻是整個耀州戰場的冰山一角,在第一集團軍後方,牛鎮率領著第21軍,正在與從優城南下的八萬敵軍進行激烈作戰,直到此刻,杜德剛才絕望的發現,在對方沒有占據任何地形優勢,且兵力與自已這邊相差甚遠的情況下,竟然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死死的擋住了自已這邊搏命式的,一波又一波的攻擊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