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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過了二十年的事還查不?”
“二十年,按照最新的刑法,應該已經過了訴訟時效期限,隻要沒人舉報,應該就沒事了吧!”
孫建平撓撓頭,覺得老爺子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是不是這裡邊有啥岔頭啊!
“那,那就沒事了!”老曹連忙掩飾過去,“今年的稻子收成咋樣,能勾一畝地多少斤?”
“五百八左右吧,比去年高點……”
孫建平站起身,下到稻田裡,抓起一把被收割機打碎的稻梗,仔細比量了一下,剛要招呼老曹過來看看,沒想到老爺子竟然跑沒影了!
“叔……”
“困了,回家眯一會!”
孫建平愣了一下,瞅瞅大太陽,這才幾點啊就回家睡覺!
乾爹老了,身子乏了,不像以前那麼硬實了……
孫建平望著老頭的背影,心中莫名小小感傷了一下下。
遠處一輛吉普車飛馳而來,孫建平定睛一看,樂了!
熟人啊!
這不是老狼……呸呸,郎經理嘛!
老狼還是那麼瘦,就像一根被嗦擼完的魚刺,衣服穿在身上都顯得空嘮嘮的,順著下擺往裡麵竄風。
那張刀條臉更是瘦得越發長了,他跳下吉普車,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孫建平麵前,一把拽住他的手,梆硬的骨節咯得孫建平手心都疼!
“縣長,咱們這麼多年交情了,我求你個事成不?”
“郎叔你說,隻要我能辦的我都給你辦利索了!”
“你記不記得那年,杜爾基供銷社,被人偷走那一萬多塊錢?”
“你說的是那一萬七千塊錢?”孫建平腦子好使,凡事都記得清清楚楚,老狼急忙點頭,“對對對,因為那筆錢,你叔我可是蒙受了不白之冤,要不是蔣領導保我,我八成現在還在大牢裡蹲著呢,現在上頭下令嚴打,你看能不能趁著這股風,把偷錢的人給我揪出來!我……”
老狼越說越氣,大聲咳嗽起來,孫建平急忙幫他拍拍後背,“叔你彆著急,慢點說!”
“我,我這輩子奉公守法,正直無私,沒多拿公家一分一毫,就因為這事,一口窩囊氣堵在心窩子裡十幾年,我……我一定要把那個人給我抓出來!”
孫建平暗笑還用抓嗎?
王金剛啊王金剛,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你覺得你拿了錢跑了,過了這麼多年就風平浪靜,從此可以逍遙法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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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老狼可是睚眥必報的人!
“叔,這事你跟我說,我也沒轍,我又不能幫著你去抓犯人,這樣,你去報案,讓他們再查一查,看看究竟是誰乾的,行吧?”
孫建平掏出紙筆寫了個條子,“你就找崔局長,就說是我說的,讓他們重點查一下。”
“行,太謝謝你了,要不咋說還是你靠譜……”老狼小心翼翼把紙條疊好揣進口袋,又伸手按了按,這才放心,“你等抓著那個賊的,你看我不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慢走!”
孫建平笑了一聲,果然不能得罪老狼!
這事都過去多少年了,還記著呢!
真是應了那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還查彆人呢!
我倒是早想好好查查你!
眼下十幾個工程都在開工建設,設計用料多少,實際使用了多少,中間有多少出入你以為我不知道?
你當我水利專業高材生是浪得虛名?
咱們走著瞧!
“王金剛這回怕是要倒黴了!”
回到家後,孫建平把老狼要求重新調查當年供銷社失竊案的事情和媳婦說了,錢慧珺一愣,“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他咋還記著呢!”
“是過去很多年了,但給郎經理幼小的心靈造成的創傷一直都在,你說他咋能不記得?”
“這人啊,就得走正道,你看一步走偏,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爆發出來……”錢慧珺悠然長歎一聲,“真能查出來嗎?”
“倒也不一定,時過境遷,證據難尋,就是知道是王金剛乾的,也沒有理由把他抓起來。”孫建平把往灶坑裡又添了一口柴火,“這就叫死無對證,我看老狼這回也出不了那口惡氣!”
“我聽說郎主任還有個姘頭,就是咱們小學校的賈老師……”
“真的假的?”
“這事我還能忽悠你麼,我們一群老師天天在一個辦公室辦公備課,天天議論這事!”
孫建平愣了一下,“老狼那身板能受得了麼?”
“受得了受不了你還關心那個,關心關心你自己吧臭瓶子!”錢慧珺捏了他一把,咯咯一笑,“好幾天沒有交作業了哦!壞學生!”
“嘿嘿!”
錢慧珺也不知道那個賈老師到底是怎麼想的,挺漂亮的一個中年少婦,有家有室的,怎麼就和郎主任勾搭到一塊了!
老狼還真就揣著條子去了縣局,崔局長熱情接待了他,當他拿出孫建平寫的條子後,崔局長立刻表態一定要將這樁陳年舊案查個水落石出,還郎經理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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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拜托了!”
老狼鬱悶的心情這才好受一些,謝過之後轉身出了門,先去生產資料公司調撥物資,確保在建的十幾個項目的水泥建材等物資供應順暢,等到忙完後他孤身一人來到縣城裡一間偏僻的小宅院,輕輕敲了一下門,裡麵就傳出一聲女人嬌滴滴的聲音!
“來了!”
推開門一看,赫然就是行杜爾基中心小學校的賈老師!
“給你買的!”
老狼臉上露出一絲僵硬的笑容,賈老師白了他一眼,“一天天的沒事就來折騰我!”
老狼推開門鑽進去,一把把賈老師攔腰抱住,臭烘烘的嘴就懟了上去!
“輕點,唔唔……”
賈老師推搡了兩下,沒有推開,反倒反手抱住老狼的腰,一步步退到屋子裡,噗通一聲倒在床上。
老狼凶相畢露,像剝繭一樣將賈老師的外套撕扯下來……(以下省略一萬字)。
“舒坦!我剛才去報警了!”
完事後老狼躺在床上,賈老師拿起毛巾幫他擦腦門上的汗水,“你看你,都瘦成這樣了,還想那事,要不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你說啥你報警了?”
“對,我不是跟你說過麼,之前有個人把供銷社的一萬七千塊錢偷了,我為了填那個窟窿,把那麼多年撈的錢全都拿出來……心裡一直咽不下這口氣,這回不是上頭要嚴打麼,我就去找孫建平,他給我寫了個條子,讓我找崔局長報案,這回抓著那小子,看我不弄死他!”
“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賈老師忽然想到了什麼,擼起袖子一看手表,“五點半了,我丈夫快要下班回來了,你抓緊收拾收拾趕緊走,彆讓他堵門裡!”
“艾瑪都五點半了……”
老狼慌忙爬起來,把衣服套在身上,又一把拉過賈老師,在她豐潤的胸前使勁抓了兩把,換來她一記白眼!
“死鬼,輕點,都捏腫了!”
“嘿嘿,明天我還來!”
“你還是先去醫院檢查檢查吧,彆累死在我肚皮上,到時候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哈哈,彆看咱老郎長得瘦,全是腱子肉!”老狼竟然咧嘴一笑,換來賈老師一聲清啐,“德行!明天他要是不在家,我就把紅毛巾掛在外邊,看到紅毛巾你再進來,記住沒?”
“記住了放心吧!”
老狼剛走,斜對過的小道上就走過來一個人高馬大的中年人,狐疑瞅了郎經理一眼,撓撓頭,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