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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建平笑得肚子疼!
田錫恒這個慫貨,不過是用炮管指了他一下,竟然給嚇尿了!
丟人不!
老曹不得不把前陣子崔玉芬給他做的一條嶄新的棉褲找出來,讓他換上,換完褲子的老田又滿血複活,把老曹、老張都叫上車,直奔縣城而去!
至於孫建平……
“我他麼一瞅他就來氣!”
今天田錫恒可是讓孫建平給欺負苦了!
這家夥乾脆打擊報複,開會也沒叫孫建平去!
“我還不稀得去呢!”孫建平操縱小豆坦克,去山裡拉了幾根木頭回來,還甭說,雖然這玩意打仗不咋滴,拉個木頭什麼的倒是得心應手!
而且跑得也不慢,據說最高時速能達到四十公裡呢!
比拖拉機快多了!
那幾個小鬼子工程師倒還算敬業,將所有設備又重新安裝了一遍,不過有些大型設備需要先在地麵上打基樁,然後再安裝調試,現在雖然已經是三月末,但土地沒還有徹底化凍,就隻能等氣溫上來一些後再打基樁進行安裝調試了。
“今天開會你得虧沒去,要是去了非氣死你不可!”
忙活了一天,老曹和孫建平坐在小橋上,看著一輛輛大卡車從橋上過去,這些都是鶴城派來,去死人溝地下工事裡拉東西,“處理”戰後殘餘物資的車隊。
“咋了到底?”
“你不知道吧!我跟你說老田那人老招笑了,也虧得他能想出那損招!”老曹掏出抽剩半截的雪茄咕嘟了一口,把他香得眯起眼睛慢慢享受,“那個叫新垣四郎的不是死在咱們縣了麼,老田說了,為了感謝他在咱們這設立筷子廠,拉動經濟增長,為縣城發展做出了突出貢獻,要給他舉辦個追悼會!”
“給小鬼子舉辦追悼會?”
“可說是呢,我當時都懵了!”
孫建平使勁一拍腦門,“他是缺乏父愛還是找不著爹了?還要給小鬼子披麻戴孝?這老大孝子!”
“彆,彆說了笑死我……”老曹嗆得直咳嗽。
“通過了麼?”
“全票通過!”
臥槽!
孫建平感覺腦瓜子被小豆坦克撞了!
嗡嗡的!
一個個的都咋想的呢!
這是要“感動彆人”啊還是要“感動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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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的尊嚴呢?
不要了?
“人家說了,要想招商引資,讓外賓來咱們這投錢,那就得做出個樣子,還有句嗑,叫什麼‘種下梧桐樹,引來金鳳凰’……”
“這是給自己種下個爹啊!”
孫建平一臉苦笑。
很快筷子廠就從死人溝整體搬遷到二馬架後山,就設立在二虎山腳下,隻等設備安裝調試到位,就可以投入生產了!
至於山裡的殘存武器彈藥和物資,都被鶴城派來的車隊給拉走了,一丁點也沒剩,更過分的是把老曹心心念念的發電機也給拆走了!
老曹這個氣啊!
王八犢子!
我們當土匪那陣,砸響窯也沒劃拉得這麼乾淨!
他們甚至還想把那幾輛小豆坦克一並拉走,最後還是呂主任和眾鄉親們阻攔,這才保下了這幾輛“履帶式牽引車”。
“媳婦你就說這玩意好不好使吧!”
孫建平給小豆坦克進行了一點點改造,利用從山裡找到的電焊機,在小豆坦克前麵安裝了一個三角形鏟鬥。
坦克轟隆隆叫著開過去,鏟鬥放下,瀝青路麵上壓得實成的冰塊就全都被戧起來,被鏟鬥推到路邊,露出黑黑的瀝青表麵。
“不錯不錯!看不出這小玩意勁兒還挺大!”
錢慧珺坐在炮塔裡,一臉興奮的摸摸這看看那,誰能想到當年小鬼子欺負國人的幫凶,現在竟然安上鏟鬥成了除冰機器!
“那是,拽三五根木頭不成問題!”
身後,張富才開著另一輛小豆坦克追上來,“建平哥,來飆一下啊!”
“誰怕誰,媳婦你把艙門蓋蓋上,抓緊了!”
“彆介……開慢點,這虎玩意……”
轟隆隆的小豆坦克從二馬架一路推冰推到杜爾基公社,把老百姓們都給嚇壞了,咋,小鬼子又打過來了?
“建平你那玩意能行麼?”
杜爾基公社另一頭,張子義開著一輛綠色挎鬥,前麵還插了一麵小旗,見他開著小豆坦克過來,哈哈一笑,“能追上我這個麼?”
“張叔這輛挎鬥子咋樣?”孫建平打開艙門,深深吸了一口空氣,他翻出駕駛艙,搭著手把錢慧珺從炮塔裡抱下來,衝老張招招手,問道。
“那還有治了?啥玩意經你手一捯飭,就是破爛也變成寶貝了!”張子義擰了兩下油門,排氣筒頓時冒出滾滾黑煙!
“瞅瞅這勁兒……嗷嗷的!這是我把得緊,要不就躥出去了!”張子義哈哈大笑!
“建平伱小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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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所長笑嗬嗬走過來,拍拍小豆坦克,“尼瑪這小玩意,彆說打仗了,牤牛都能給它頂翻個了!”
“鏟雪還是不錯的!”孫建平笑了笑,應承一聲。
孫所長盯著老張那輛挎鬥子,咽了口唾沫,“建平我聽說你們從後山整出不少這玩意,要不給我們拚湊出幾輛唄?你看看我們這個所十好幾個人,就那麼一輛挎鬥子,都開多少年了,眼瞅著要零碎了……”
“這個嘛……”
孫建平有些為難,“叔您難得開了這個口,我要是不答應那也太不懂事了,就是吧年頭太久了,有些零件想買都買不著……”
“叔不白用你,你這樣,一輛挎鬥子我給五百塊錢,要四個,你給我整吧,整好了送到我這,我立馬點錢!”
誒!
早這麼說不就得了!
至於我絞儘腦汁找借口麼!
爽快!
“行,那就這麼乾了!”
孫建平和孫所長拍了下巴掌,這筆買賣就算達成了!
杜爾基公社的鄉親們都湊過來看稀奇,老呂也走過來,踹了小坦克一腳,哈哈大笑,“你說我一腳能不能把這玩意踹翻籃子了?”
“叔你要把它踹翻了,我和我媳婦就得走回去了!”孫建平也笑了,呂主任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錢慧珺,笑著和她打了聲招呼,扯過孫建平的袖子,“上頭通知,明天全縣的重要乾部都得去縣城參加追悼會!”
“這回又追悼誰?”孫建平愣了一下,最近沒聽說什麼大人物沒了啊?
“還裝糊塗,不就是給你們修筷子廠那個什麼藤田株式會社的大老板,叫什麼四郎的!”
“我管他是狼還是狗,反正我不去!”
“你這孩子,脾氣咋那麼爆呢,聽叔一句話,去看看,再說了鐵打的書記流水的縣長,他田錫恒再能,又能乾幾天?杜爾基公社還不是咱們爺們說了算?怕他個嘚兒!”
“我倒不是怕他,我就覺得荒唐又可笑,小鬼子死了咱們跑去給人家當孝子……”
“行了行了,一不讓你披麻布,二不讓你摔瓦盆,就當是去縣城和大家夥碰個麵,吃頓飯。”
“那行吧!”孫建平“勉為其難”的應了下來,心裡卻把田胖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正事一件沒有,扯犢子一個頂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