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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去年降雨存下來的水?
是山上冰雪融水灌進來的?
還是?
他掐著手指頭回想黃教授曾經跟他說過的這片山脈的地形地質,山洞之所以會垮塌,是因為下麵空了,受力點支撐不住山石的重量而導致的。
而現在這個曾經飛出不少蝙蝠的大山洞已經灌滿了水,那是不是可以假設因為山洞的垮塌,大量碎石落下,砸穿了山洞內部的地下河,導致水流上湧,淹沒了整個山洞?
畢竟山洞垮塌的時候,下麵還是沒有多少水的。
他正在瞎尋思,車子猛地停下來,姚忠平拍拍他的胳膊,“下車下車,開始了開始了!”
平板車停在金礦旁邊,從上邊開下兩台大型挖掘機,尺寸是上次被“暴民”們拆掉的兩倍大,碩大的炮錘足有腰杆粗,叮叮當當兩下,就鑿開仍然冰封的地表,露出一片摻雜著白色冰霜的地層。
當當當!
另一台挖掘機也緩緩駛下板車,投入到對地麵的挖掘中去。
後麵還有好幾輛板車陸續開過來,卸下各種各樣的重型機械,孫建平站在半山坡上,看著這些刷著黃油漆的鐵家夥們緊張忙碌的摳挖地表,將挖出來的泥土石子一股腦的裝上大卡車運走,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要是真把金子提取出來,上繳財政,拿來給老百姓們修水庫蓋工廠,反倒是一樁好事,可就怕……
他始終覺得藤田株式會社的目的沒那麼單純,像這樣一台挖掘機,最起碼也得上百萬吧,先前被拆了好幾台,不但沒追究,這會又弄來一大堆!
看這架勢,不把這片金礦挖乾淨不帶善罷甘休的!
夜深了,孫建平仍舊坐在桌邊,盯著那張從磨刀匠兜子裡翻出來的地圖看個沒完。
為什麼?
為什麼如此大張旗鼓,不惜血本的要把金礦開采出來?
莫非是……
“看出點啥沒?”老曹叼著煙袋咕嘟一口,小樂樂坐在他懷裡,促狹扯扯老頭的大煙袋,咯咯直笑,換來老頭一個溺愛的笑容。
傻孩子。
“看出點啥沒?”她鸚鵡學舌。
“還沒……”孫建平敲敲桌子,“媳婦你給我拿把尺子過來。”
“小錢你把尺子拿過來!”小丫頭嘰嘰喳喳,隨後腦門上就挨了一下。
錢慧珺遞過來一把印著刻度的黃色木尺,孫建平比劃了一下,將尺子架在林場後山那片石砬子上,以其為中心轉了個圈。
等等!
當石砬子與畫著紅叉的死人溝成一條直線時……
“石砬子……”
“石砬子咋了?”
老曹緊張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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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砬子屬於山脈的褶皺斷層突出地表,經過多年風雨霜凍摧殘裂解,形成風化易破碎的塊狀岩石山……”
“任何生物活著都需要水,你說那條沙蟲活在地下,是不是也需要水?”
老頭有點迷糊,怎麼好端端的又扯到沙蟲上了?
想起那玩意,老頭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太嚇人了!
“叔你看,死人溝有金子,石砬子也有金子,兩地之間離得不遠,那麼是不是可以推斷它們同處於一條金脈上?”
“這個倒是有可能……”老曹一聽,兩眼亮晶晶!
“按照五行學說,金生水,一般有金子的地方就有水,可是石砬子這嘎達並沒有水,那麼這些水在哪裡?能不能是在地下?”
“你就彆繞彎子了,叔聽不懂這個,你就說到底是咋回事吧!”
“我也聽不懂!”小樂樂調皮一笑,躲到老曹身後,躲開爸爸伸來的爪子。
老貓怒了,跳上桌子,對準孫建平一頓暴揍!
長本事了吧!
還敢打孩子!
“吼吼吼,我和貓叔天下第一好!”小樂樂欠欠溜下老曹的後背,一把抱起她貓叔滾了個圈,吧唧親了兩口,開心得直笑!
老貓則一臉愜意的抻了個懶腰,眯著眼,享受小主人的表揚。
“叔你看哈,咕嚕河最大的源頭是位於那片紅鬆林中的泉眼,泉眼是從哪來的?”
“地底下唄!”老曹覺著這個問題有點侮辱智商。
“對,那就是說水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但是不是也可以有另外一個推斷,地底下也有一條河,隻是在流經某處的時候因為某種原因衝出地表,形成泉眼,彙集成了咕嚕河?”
“你是說,地底下還有一條河?這咋可能……”
“叔,咱們這不常見,可是在南方,地下河可多了!”錢慧珺笑著說道,小樂樂眨眨大眼睛,張開小手比劃了一下,“嗯嗯,有這麼多!”
“伱又懂了!”
錢慧珺笑著捏捏女兒的小臉蛋,轉身去了外屋地,不一會端上來一盤切好的蘋果,“叔,吃蘋果。”
小樂樂搶過一塊,塞到老頭嘴裡,“爺爺張嘴,啊……”
“這家夥!”
錢慧珺笑著捏捏女兒的小臉蛋,調皮搗蛋,活潑好動,看來是閒的!
明天帶你去地裡乾活!
省得你一天天在家呆得五脊六獸的!
“明天咱們去把黃教授請過來,讓他幫忙看看這一帶的地形。”
“你看著辦吧!”老曹瞅瞅天色不早,起身下了地,衝小樂樂招招手,“大孫女,走,上爺爺家去,找你姐玩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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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可不可以呀?”
“都幾點了不睡覺啊,等明天再去吧!”錢慧珺捏捏女兒的小臉蛋,惹得小丫頭老大不高興,轉過身去,一把抱起老貓,白了兩口子一眼。
“小犢子,沒個整!”
錢慧珺哭笑不得的拍了女兒一下,老貓頓時齜牙咧嘴!
誰也不準欺負小寶貝!
“瞅見沒都有靠山了!”
孫建平欠欠用尺子拍了老貓一下,老貓上去就是一口,在他胳膊上留下兩個深深的牙印,唬得他急忙捏開貓嘴。
“明天就讓你們幾個下地乾活去!”
“吼吼吼!”小丫頭笑得格外開心!
爸爸都打不過貓叔!
貓叔最厲害啦!
吧唧!
她親了老貓一口,鬨得滿嘴毛。
第二天一大早,孫建平就去勞改農場把黃教授和老丈人接出來,趕著馬車沿著林場後山轉了一圈。
那些大型機械還在不停運轉,將一車車還帶著冰碴的黃色土壤裝上車運出去,礦區中心已經被挖出了一個十米深,五十米寬的大坑。
看到這,老曹等人臉色都不太自然,我們好幾千人忙活了半個冬天,也才刨掉幾個石砬子,人家這才幾天啊,就摳出那麼大一個坑了!
“現代工業的力量啊!”黃教授盯著那些好似螞蟻一般來回穿梭運輸礦土的卡車,不由得感慨一聲。
“走,去南邊看看!”
他一擺手,孫建平掄了一下鞭子,趕著馬車,沿著已經被大卡車軋出兩條深深車轍的道路向前。
烏龍馬小心翼翼踩著已經被輾軋得破碎的路麵,一邊走一邊哼哼喘著粗氣!
什麼破路!
連馬兒都有意見了!
“停下來!”
剛過那個塌陷出來的大坑沒多久,黃教授就急忙讓孫建平停車,他跳下來,蹲在地上,看著地麵已經結成薄薄一層冰殼的兩條深深的車轍,問眾人,“這邊最近沒下雪吧?”
“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