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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城供銷社!
那是自己的上級直屬單位!
莫非是有啥變動……
“好像是關於人事調動的……”
孫建平笑了笑,“這個消息我也不保準,就是吧……”
他扭頭看看外麵,起身把門關上,魏立峰也不是傻子,悄悄打開抽屜,從裡麵取出一個信封,塞進兩張紙票推過去,“建平辛苦了!”
“主任你這是乾啥,快點收起來!”
孫建平板著臉“義正詞嚴”把信封接過來,捏捏厚度,感覺還可以,“是郎主任跟我說的,他那邊現在還缺個幫手,想在下邊這些供銷社裡選一個能乾的調上去,說實話我覺得主任你人品也好,工作能力也強,正適合這個崗位!”
“謝謝了太謝謝了!”
魏立峰一聽,激動得站起來,一把握住孫建平的手,使勁晃了幾下,“兄弟你可這是天大的好消息……嘶……”
“快坐下吧,瞅把你給疼得……”
孫建平忍不住想笑,隻能硬憋著,魏立峰哼哼兩聲坐下來,“他罵了隔壁的,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幫犢子大半夜敲我悶棍,你看我不扒了他們的皮!”
“這幫人也太壞了!”孫建平附和一聲,義憤填膺。
“可不是麼,一幫生兒子沒屁眼的混賬王八蛋!”魏立峰伸手撓撓疼得厲害的部位,“見笑見笑,這個消息靠譜不?”
“那咋不靠譜呢,郎主任親口說的。”
“那就好,那就好!”
魏立峰還想站起來,但最終隻是欠了下屁股又坐下去,“建平啊,咱們爺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巴不得離開這個鬼地方,我這可不是指著和尚罵禿子,說你們公社的人不好,就是刁民太多……”
“理解,我們做基層工作也很難,一幫肉黏筋滾刀肉,想想都頭疼。”
“是吧,我就說麼,出土匪的地界,能長出啥好蘑菇出來,我可是一天也不想在這乾了……嘶……疼……這他媽的下手真夠狠的,想讓我斷子絕孫啊!”
魏主任呲著牙,疼得直抽冷氣。
“不行上醫院看看吧!”
“不用,等會我去趟縣裡,找郎主任問問,看看咋能調過去,這他麼破地方……”
“能行嗎?”
“小傷,小傷而已……”
十分鐘後,在孫建平和烏龍馬驚愕的眼神中,魏主任甩著大胯,邁著螃蟹步,一瘸一拐上了去縣城的客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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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吼!
烏龍馬都看呆了,這到底是個人還是……
什麼奇特的生物啊!
走路竟然那麼走!
笑死馬兒了!
“走,回家!”孫建平坐上馬車,一搖鞭子,烏龍馬顛顛跑起來,直奔二馬架。
他把信封掏出來,抖抖裡麵的三張大團結,嘿嘿一笑!
情報費到手了!
拿這錢給閨女買點好吃的,它不香麼?
魏立峰一路來到縣城,徑直奔向供銷社,郎主任看到他眼珠子都直了!
“你讓人給閹了?”
魏立峰急忙扯過椅子坐下,伸手揉揉巨疼的卡巴襠,痛苦擺擺手,“甭提了領導,我這不是收山貨時要求嚴了一點,正直公平一點,鐵麵無私了一點麼,就讓那幫王八羔子記恨了,趁我下班拿麻袋套我頭上,把我這頓揍啊!你看看屁股上還有傷呢!”
他說著就去解褲腰帶,唬得郎科長連連擺手,“穿……穿上,乾啥啊這是,大白天的跑我這扯這個!”
“就是想讓您瞅一眼那幫犢子下手有多狠……”魏立峰尷尬笑了兩聲,“領導,我聽咋個話,縣城這邊有空缺了?”
“伱咋知道的?”
“孫建平孫隊長跟我說的啊!”這貨欠了一下身子,壓低聲音,“領導,您就給我交個實底,咋樣才能調回來?我在杜爾基那邊可是受夠了,一群刁民!沒個整!”
“啥實底不實底的,要走組織流程,綜合考察擇優選拔,咋你還要走後門?”郎科長佯怒,心裡卻暗暗震驚好一個孫建平,小夥子年紀不大,倒是很會揣摩上意!
我隻是隨便點了一句,他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把話帶到了!
好小子,有前途!
“對對對,當然要綜合考量,還請領導幫我美言幾句!”魏立峰詭譎一笑,裝,接著跟我裝!
還考察,還擇優……
誰不知道你狼肚子那點事!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推過去,郎科長臉一沉,“你這是乾啥,拿回去拿回去,一天天的不學好,淨整些歪門邪道!”
“領導您這可是冤枉我了,我這不是看您工作辛苦……沒多少,就一包煙錢!”
郎科長冷著臉接過來,捏捏厚度,臉上擠出一絲微笑,“行吧,等會你填個表,我幫你申請一下,成不成我可不保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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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您淨跟我開玩笑,成不成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
魏立峰嘿嘿一笑,扶著桌子站起身,郎科長臉一沉,“傷這樣就彆遙哪騷了了,去醫院瞅瞅吧!”
“那行吧領導我去一趟,太特麼疼了,彆的倒不怕,就是怕把我籃子捏壞了,將來斷子絕孫啊!”
這貨一拐一拐邁著螃蟹步走了出去。
朗科長打開抽屜,將魏立峰給的信封扯開,抽出厚厚一遝票子,沒有四千也有三千,他嘿嘿一笑,小兔崽子,在鄉下沒少摟!
還是這個位子來錢快!
不過不能自滿,不能驕傲,要想辦法接著往上爬!
無限風光在頂峰!
等過幾天去孫建平那再多買些蜂蜜,眼瞅著過年了,大大小小的領導哪個不得上點炮,孝敬孝敬?
郎科長心情大好,竟然破天荒哼起小調來!
“媳婦給你的!”
孫大隊長到家後,直接掏出三十塊錢,拍在媳婦麵前,把正在看小人書的錢慧珺嚇了一跳!
“哥你……哪來的錢?”
“情報費!”
錢慧珺一頭霧水,孫建平扯過板凳坐下,“事情是這麼個事情……”
“所以,那個魏立峰魏主任,真就去縣城找郎科長了?”
“可不麼,強拖著兩條腿,紮巴紮巴上了客車,我親眼看到的。”
錢慧珺笑著搖搖頭,“啥人呢這是,為了往上爬不要命了都!”
“這讓我想起一個笑話,說這幫人爬來爬去,其實都是爬的一棵叫做‘全力’的樹,從樹上往下瞅,全是笑臉,往上瞅全是屁股,所以就得用熱臉去貼上邊的冷屁股……”
錢慧珺笑得花枝亂顫,“這個比喻也太……不過咱倆關門自家說話,郎科長那人也太貪了,你算算光從咱們的鞭炮煙花上就劃拉了多少?更彆提彆的了!”
“他貪多少,自有上頭去查,咱們就沒必要操這個心了,對了這幾天縣城來了好多重型礦山機械,應該是哪座山發現大礦了。”
“不會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