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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拉倒吧,揍人就揍人,還反其道……啥道,貓道狗道?”
孫建平也笑了,“就是看他們不順眼,要揍他們!這個理由行了吧!”
“這就對了,王八羔子一天天的不給他們點厲害瞧瞧,淨他媽跟咱們爺們曬臉!”張子義也沒少受魏主任他們的氣,擼起袖子,“明天叫上你倆兄弟,咱們都去!”
“用不著,修理他們還用得著叔您親自上手麼?我叫上富田,還有段紅娟就夠了。”
“段紅娟?就是那個山東來的丫頭?”
“對,前幾天就是她把魏立峰腦瓜子乾開瓢了。”
“哈哈那丫頭膽大,辦事哢嚓脆,挺對我脾氣的!”老張一聽是她,頓時笑起來,“要不是老大老二都有媳婦了,我是真想把她也……”
孫建平笑了笑,“那行叔,咱們明天就這麼乾了!”
“嗯,下手時點到為止就行,彆真給人打出個好歹,人命關天……”
“知道了叔!”
第二天下午,約摸著天剛擦黑的時候,孫建平趕著馬車,帶上一男一女倆幫手,拎著麻袋,悄悄來到杜爾基公社。
“建平哥,他們是不是還沒下班呢?”
段紅娟扯扯身上披著的白色床單,這是孫大隊長教給他們的“偽裝色”,果然,白床單像個鬥篷似的往身上一披,再把帽子往下一扣,甭說人,就是天上的飛機都發現不了。
“快了……”
孫建平擼起袖子看了看手表,順帶著把段紅娟手裡的鐵棍子搶過來,“你還想一棍子呼死他啊!”
“我想把他大卸八塊!”
小丫頭咬牙切齒說道。
“消停點!”孫建平擺擺手,“趴下,等會看我手勢,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動!”
“明白!”
張富田嗯了一聲,一雙眼直勾勾盯著供銷社大門口。
魏立峰,你個王八羔子,隔三差五就得修理一頓!
下午四點半,天已經黑了下來,供銷社裡的燈也逐一滅了,魏立峰哼著小曲從裡麵走出來,戴上翻毛皮的黑手套,推著自行車,和郝翠娟揮手告彆後,沿著杜爾基公社唯一一條公路往前走。
“三二一!”
眼瞅著他從三人眼前經過,孫建平一擺手,張富田噌的一下躥出去,從後邊掄起麻袋,猛地套在魏立峰的腦瓜頂上!
“乾啥乾啥,是不是有人……誰?艾瑪啥也瞅不見了……”
嘩啦一聲,自行車倒在地上,車軲轆轉個不停,魏立峰也被張富田一腳踹在屁股上,踉蹌往前衝了兩步,吧唧一下摔在地上,段紅娟嗷的一聲衝過去,掄起拳頭,叮叮當當一頓胖揍!
“我去尼瑪的!”
張富田跳起來,照著魏立峰肥碩的大屁股狠狠踹了兩腳!
“嗷嗚!”
魏主任疼得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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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建平掐著點,看倆人乒乒乓乓打了一分鐘,衝他們揮揮手,撤!
段紅娟仍不覺得解氣,她蹲下來,一把掏在魏立峰的褲襠下麵,狠狠捏了一把,疼得這家夥臉都紫了!
孫建平看得一呲牙,頓覺下邊冷風直冒!
這妮子下手真夠黑的!
仨人飛快消失在沉沉夜色中,一溜煙跑到公社牆根腳,扯過臨時停在那的馬車,繞著小路離開杜爾基公社,逃之夭夭!
“舒坦!”
坐在馬車上,段紅娟興奮得小臉通紅,一把扯下帽子,“真他嗎痛快!”
“哈哈,要我說打人你得動腦子,不能蠻乾,更不能讓人抓住把柄,那成啥事了!”孫建平笑起來,早就該狠狠揍這個犢子一頓了!
“建平哥我算是看透了,咱們這片你是這個,我服你!”段紅娟解了氣,又沒留下把柄,心情暢快,對孫建平的欽佩也上升到了一個新高度!
俺們大隊長,那真是有勇有謀!
頭子!
絕對的!
“這下可夠那兔崽子受的了!”張富田也是興奮得不行,“我上去一炮腳,抬手一巴掌,又補上一腳……”
“我可跟你們倆說好了,嘴都給我封死了,彆打人一時爽,自己說禿嚕嘴了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放心吧建平哥!”
“小段伱剛才那下猴子偷桃夠狠的……”
“嘿嘿嘿嘿……”
段紅娟扯著路邊的樹條,拽下一把雪花擦擦臉,“我他媽直接讓他斷子絕孫!”
“以後彆這樣了,老爺們最怕這個!”
“行!”
這丫頭倒也爽快,一拍胸脯,滿口應承下來。
張富田乜了她一眼,往旁邊靠靠。
還關裡孔孟之鄉來的呢,虎不愣登的玩意,跟傻老娘們似的!
誰也沒我月娥姐好!
孫建平說得沒錯,魏立峰這人皮糙肉厚,打一頓倒也沒啥,就是他下邊……
這貨在家趴了一個禮拜養傷,等再上班的時候,走道得挎著兩條大腿往前走,誰看都笑得不行!
好端端一個主任,咋還四腿拉胯走起螃蟹步了?
“呦嗬,這不是魏主任嘛,好久不見了!”
孫建平趕著馬車,拉著滿滿一車炮仗——冬天來了,二馬架又開始造炮仗了——看到他像個螃蟹似的撅個腚,倆腿拉胯往前拐,急忙“熱情”打了聲招呼。
“是孫隊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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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立峰每走一步,就扯動傷口,疼得他一張胖臉抽抽成拉皮狀,看到他,勉強擠出個笑,揮揮手算是打了個招呼。
“咋這造型呢?挺彆致啊!”
“騎,騎自行車的時候卡巴襠刮了一下,就,就這樣了……你們去縣城啊!”
“嗯哪!”孫建平強忍笑意,但跟在後麵的於宏斌等人早已笑得彎下腰去,張富田更是笑得直拍車廂板!
“以後騎車注意點,彆把籃子卡掉了生不了孩子,成了太監,那不完犢子操了!”
孫建平還好心好意“提醒”一下,路邊路過的鄉親們一個個笑得蹲在地上,有些眼淚都笑出來了!
孫建平我日你妹!
嘴咋那麼損!
魏立峰心裡這個恨啊!
罵人彆揭短,你當我樂意這樣呢!
魏立峰沒搭話,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邁著螃蟹步,撅著腚拱開供銷社的門,走了進去。
“笑死我……哈哈哈岔氣了……幫我拍拍……”
坐在馬車上的老曹笑得煙袋差點掉在地上,“你們是真能作妖啊!”
“叔你彆冤枉好人啊,這事跟我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孫建平笑著擺擺手,老爺子口風也不行啊,差點讓他說走嘴了!
納河縣城一如既往地安靜,往年還能整個焰火晚會熱鬨熱鬨,今年廖文合退休了,也沒人提焰火晚會的事情了,把老曹急得兩眼直冒火星子!
你們不整焰火晚會,我們的炮仗賣給誰去啊!
“不知道新縣長選出來沒?”路過縣委大院的時候,老曹小聲嘀咕一句,孫建平往裡麵張望兩眼,搖搖頭。
“誰知道呢!”
孫建平現在對這個不怎麼關心,也沒想過要爬多高當多大的官,對他來說,升遷反而意味著風險,畢竟父母的事情在沒有一個明確結論之前,他向上走每一步都危險重重。
老曹探頭探腦往裡麵撒麼一眼,隻看到高秘書喪魂落魄的坐在辦公室裡,握著一根鉛筆戳腦瓜子,老曹嘟囔一句今年的焰火晚會還搞不搞了……
“叔咱倆打賭啊?”孫建平撇了一眼高秘書,嗬嗬一笑。
“賭啥?”
“賭這個家夥年前就能找到新靠山,而且還會把焰火晚會搞起來!”
老曹眼珠子瞪得溜圓,真的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