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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這麼想的,現在鹽堿地都開出來了,從鹽堿地裡析出的鹽分都是上好的化工原料,如果把這些東西利用好了,我們就可以變廢為寶,在改良鹽堿地的同時發展一下化工業。”
孫建平侃侃而談,“您看,我們可以從鹽堿地裡得到蘇打、鹽、硫酸鎂、硝酸鈉等等十幾種化工原料,而且我們後山還有一小片黃鐵礦,可以從中製備硫磺,羊毛廠那邊也能提供不少甘油,而且隨著現在大規模進行農田水利建設,需要的炸藥數量不在少數,我覺得我們可以從炸藥方麵入手……”
林縣長一邊喝著酒,一邊聽孫建平講化工廠的發展規劃,暗暗豎起大拇指,好小子,原來你早就盤算好了!
怪不得一點都不著急!
“那算沒算過,辦這個小廠子要置辦多少設備,需要多少錢?我和縣裡說一聲,看能不能支援你們點錢。”
孫建平眼睛一亮!
這是主動送錢上門了?
豈能輕易錯過?
“雖說現在提倡因地製宜,節儉辦廠,但該有的設備還是要有,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動力問題,需要電力……”
陳培林黑著臉,拎著兩捆樹苗,見倆人嘻嘻哈哈鬨成一團,咳嗽一聲,“快點乾活!”
“總共得多少錢?”林縣長暗暗擺著手指頭算了下,原本準備拿出那四十萬給太平山水庫買四台發電機組,既然要重修呼多河大壩,那就得扣掉十萬!
現在要買這麼多設備,又要扣掉十萬!
“咱爸再咋說也是地主家少爺,和普通小老百姓肯定想的不一樣。”錢慧珺笑笑,安慰了兩句乾妹子,“你姐夫叫我了,我先過去啦!”
“再有就是需要一台球磨機,還有反應釜、過濾機、蒸發器、分子篩、離心機等等……”
“還能咋的,我媽那個叔叔不是死在山裡了嘛,我爸犯愁以後沒人給他錢花了,這幾天跟我們甩臉子呢!”
“略!”陳豔琴扮了個鬼臉。
“知道了爸!”
“我過幾天就去省裡,看看能不能找人買兩台發電機組回來,還有呢?”
至於親爹是咋死的,他們沒興趣也沒時間去調查,反正老鬼子不死,他們永遠沒有獨霸家產的那一天!
正因為藤田老鬼子死了,他們才有機會將偌大企業抓在手裡,儘享榮華富貴!
“嘻嘻打不著……”
“真墨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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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放心!”孫建平提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我一定竭儘全力把這件事辦好!”
老天爺啊,再來一群鬼子送錢過來吧!
“五萬到八萬吧!”
兩個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而老鬼子一死,最傷心的竟然是陳培林!
他的“靠山”沒了!
錢慧珺踩著厚厚的落葉從大山裡走出來,十月中旬,落葉繽紛,原本青綠的大山變成了紅的黃的……不知名的小花迎風怒放,似乎在爭取最後一點陽光和溫暖,給冬日增添了一抹亮麗色彩。
那還好,省下兩萬是兩萬!
林縣長輕輕鬆了口氣,“那行,我回去就找找關係,看看能不能幫你把設備買齊,你爭取在年前把這件事落實了,明年開春,不光咱們縣,整個鶴城地區乃至於全國,都要開展大規模農田基礎設施建設,到時候咱們的炸藥就能派上用場了!”
“伱……你還拿你姐我開玩笑……看我不打你!”
陳豔琴一臉鬱悶,“姐你說爸咋那樣!”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藤田隆義一死,偌大的藤田株式會社內爆發了激烈的權力爭鬥,他的三子一女為了爭奪企業的領導權互相殘殺,無所不用其極!
“挺大的姑娘家,養啥不好養這玩意!”錢慧珺噗嗤一笑,“咱媽呢?”
“我等你的好消息!”
陳豔琴抱起一捆樹苗,一邊走一邊和錢慧珺絮叨,“我爸也是的,人家給倆糟錢,就把人家供起來了,那天還去死人溝一趟,說是要給大恩人上一炷香……”
“這孩子太淘了,等下工了我去看看他……”聽聞小鐵柱壞肚子,錢慧珺也很擔心,陳豔琴卻笑著搖搖頭,“鐵柱可皮實了,沒啥擔心的,倒是姐你……你和我姐夫結婚一年了吧,咋還沒給我生個外甥出來?”
“姐,給我玩玩唄!”陳豔琴提著一捆樹苗走過來,看到蹲在錢慧珺肩頭的海東青,頓時來了興趣,伸手去摸,海東青立刻驚恐的乍開翅膀,發出警告音,不讓她靠近。
“小白!”錢慧珺瞪了一眼,海東青這才收斂翅膀,有些不甘心的縮縮脖子,把腦瓜探到陳豔琴手下,讓她摸摸。
“豔琴我看咱爸好像不痛快,咋了?”
孫建平伸手去摸海東青,海東青有些抗拒的往後縮著脖子,他尷尬撓撓頭,“陳叔咋了,心不在焉的,剛才險些撞馬車上。”
孫建平一口氣說出十多種設備,林縣長和呂主任聽得麵麵相覷!
一個小小化工廠,竟然需要這麼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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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慧珺笑著搓搓海東青的小腦瓜,貼貼臉,她可是把這隻漂亮大白鳥當成了寶貝。
呼……
看來發電機組隻能買倆了!
我這心啊拔涼拔涼的!
這錢咋就不夠花呢!
陳豔琴鬆開手,甫得自由的小海東青立刻逃也似的飛回錢慧珺肩膀上,縮著小腦瓜,嘰裡咕嚕亂轉的黑眼睛看倆人談話。
林縣長讓孫建平幫忙給蔣明奇寫了一封信,然後匆匆離開,老曹還擔心老鬼子的事情會再起波瀾,可一直等到十月中旬,也沒啥消息傳來。
“哇真滑溜!”陳豔琴終於摸到了夢寐以求的天空霸主,高興得又喊又叫,“姐,你讓姐夫也給我抓一隻唄,我也想養一隻玩!”
“秋天種樹啦!”
“啥錢啊,存進信用社人家都不忘往出取,說是把那六萬塊取出來,信用社就沒錢了,家裡又買收音機又買自行車啥的,早花得差不多了……爸還尋思著讓那老鬼子再給點……沒想到人家死在山裡頭了……”
海東青從樹上飛下來,落在她的肩膀上,歪著頭看著眾人將楊樹苗挖出來,裝上馬車,好奇滴滴叫了一聲。
遠處,夏天時種下的椴樹苗已經長到三四尺高了,有紫椴也有糠椴,總共兩萬棵,大概明年就能少量開花,四五年後就可以大量開花了!
“媽在家裡呢,鐵柱吃東西吃壞肚子了,上吐下瀉……”陳豔琴一把抱過海東青,被強抱的小家夥倔強抻著脖子,兩隻黑溜溜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使勁撐著翅膀,想要從陳豔琴的魔爪下掙脫出來。
“唉,有了姐夫就不要妹妹了,姐姐你好狠的心啊!”陳豔琴捂著嘴笑,錢慧珺白了她一眼,“等你將來結了婚,怕是樂得連家都忘到腦後了!”
“合情合理,畢竟給你們那麼多錢……”
“還能咋,靠山倒了心情不好唄!”錢慧珺聳聳肩,“我那個‘爸’也是的,天天淨想著天上掉餃子的美事,也不怕掉個個大的把自己砸著。”
“這就叫陳叔的追求!”孫建平哈哈一笑,“跟你說個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