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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立刻緊張起來,老曹定睛一看,媽耶還真是狼!
好幾條狼圍住一個人,正在拚命撕咬!
至於那個人……
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留著小平頭,不是剛才那個趁機逃走的壯漢又是誰?
“救救我……”
“快走快走!”
老曹撇了一眼,急忙催促趕車的孫建平快溜的撤!
我們啥也沒聽著也沒看著!
“拿回去糊窗戶,這不挺好麼!”徐金山敲了兩下窗戶玻璃,“這家夥的杠杠硬!”
“他們在死人溝找到好幾條過去留下的礦洞,說是要進去看看,我們留著也幫不上什麼忙,乾脆就回來了。”
“這小鬼子是真沒人味啊!”
遠處,張子義正大呼小叫招呼王連生把電線收起來,燈泡都擰下來帶回去!
“回去拿點,跟我上趟二虎山,給兄弟們燒點紙錢花花。”
“啥玩意百歲不百歲的,人這輩子活多大壽命都是有數的,到日子就得走啊!”老曹下意識的伸手去腰間摸煙袋,又摸了個空,尷尬笑笑,“煙袋給整沒了,這個難受啊,想抽點煙都抽不上了!”
老曹像個沒事人一樣,兩根手指掐著旱煙,慢悠悠的抽,孫建平和治保主任於宏斌倆人皺著眉頭,將被啃得七零八落的兩具死屍拖過來,擺在眾人麵前。
“哈哈我這不是回來了麼!”
“這玩意你還拿回去乾啥?”
忽然窗外傳來嚓嚓的腳步聲,她急忙坐起來,披上衣服來到外邊,果不其然,是親愛的丈夫回來了!
“哥!”
見他連車窗玻璃都給卸了下來,老曹終於忍不住了訓斥一句。
按照剛才老曹吩咐的,孫建平如此解釋道,錢大小姐不疑有他,“這幫人我看也沒安啥好心,說是要幫著咱們來探礦,開發山裡的礦產,我看就是趁機來撈油水的!”
林縣長臉色鐵青的看著眼前這一切,從他吩咐一聲,上了吉普車,絕塵而去。
“知道了叔,保證守口如瓶!”
“建平記住,這事跟誰都不能說,連你媳婦也不能說!”
“建平,伱回去寫個報告交給我!”
孫建平摸摸衝過來歡迎他的豆包,使勁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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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關天的案子,豈能隨便胡咧咧!
萬一上頭查下來,這些人都逃不了乾係!
夜深人靜,錢大小姐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總覺得心裡突突的跳,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這還差不多!”
“那是我的不對的,走進屋,陪著你睡!”
足夠把老頭嚇得三天三夜睡不著覺了!
第二天老曹“火急火燎”坐上馬車,去向呂主任彙報,昨晚在山裡探測礦洞的藤野信雄、新垣健太郎等“友人”都遭遇了不幸,礦洞坍塌,全都被埋在裡麵了!
呂主任一聽嚇得魂都飛了!
外賓竟然在自己的地盤出事了,要是上頭追究下來,足夠他這個主任喝一壺的!
“這孩子,說得嚇人倒怪的!”提及沙蟲,老曹嚇得臉都白了,那隻恐怖的蟲子給了他們足夠的震撼。
錢慧珺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哥你們咋才回來,擔心死我了!”
外賓出事被埋在大山裡,這下全省都驚動了,上頭派下來不少人直奔死人溝,到了死人溝一看,心都拔涼拔涼的!
這還救援個屁了!
靠近死人溝的半座大山都塌陷下去了!形成一個巨大的深坑!
“不管了,愛乾啥乾啥吧,困了,睡覺覺嘍媳婦!”
眾人都鬆了口氣,沒過幾天,島國那邊派人,將被狼啃得七零八落的三具屍首火化了帶回國,至於藤田老鬼子和藤野信雄幾人,則在死人溝那邊立了個衣冠塚,奉上幾朵鮮花,就算完事。
“有啊,咋了叔?”
月亮照著大地,大山深處不時傳來野狼的嚎叫,被夜晚的風扯碎成斷斷續續的音符,回蕩在茫茫狂野上。
“眼瞅著八月十五到了,去年冬天整的黃紙還有麼?”
孫建平啞然失笑,“叔你忘了,咱們造的錢人家那頭不收,還是去縣城買點好的吧!”
林縣長和王特派員也匆匆趕來,看到眼前這一幕,也都倒吸一口涼氣!
“老呂你怎麼乾的工作!外賓出事了,我看你怎麼和上頭交代!”
王特派員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呂主任全程黑著臉,兩眼直勾勾盯著眼前塌陷出來的深坑,一句話也沒說。
老曹站起身,扭頭看看二虎山方向,山川相隔,雖看不到二虎山,但老曹的心緒卻又回到了三十年前。
呂主任不等他說完,火急火燎往外跑,跑了幾步又折返回來,抓起電話,直接打給上級!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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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金山撇撇嘴,我就要個窗戶,你這家夥夠狠的!
連軲轆都給人卸了!
倆人躺在被窩裡,錢慧珺把溫潤的身子緊緊靠在孫建平懷裡,十指相扣,“哥,咋就你們回來了,那些鬼子呢?”
“還瞅啥,快點跟我去看看!”
前來“無私援助”的外賓被壓死在礦洞裡,這件事非同小可,省裡不敢定奪,直接報到上頭,上頭一聽也是麻爪,急忙找島國商量,出人意料的是,藤田株式會社並沒有深究,而是以最快的速度選出了一個新董事長,負責管理公司日常業務,並鄭重宣布要繼承先董事長的遺誌,持續加大對太平山大隊的援助!
老曹眼巴巴看著藤田老鬼子的幾個孩子站在衣冠塚前,鞠了個躬,就轉身上了車,不由得感慨一聲!
“國小而民刁,力少而凶頑,性淡漠貪愎,唯以利是圖,說的就是這些人。”孫建平坐下來,雙臂抱在胸前,看著塌陷成一個巨大深坑的死人溝,壓低聲音,“叔,你說那隻沙蟲,現在是不是還在地底下睡覺呢?”
“叔你說啥呢,您老能長命百歲!”聽他這麼一說,孫建平鼻子有些發酸,急忙說道。
“才沒有!”丈夫回來,她焦躁不安的心立刻安定下來,又顯出頑皮的性子,伸手捏捏孫建平的臉,“我剛才睡得可好了,都是你吵醒人家了!”
馬車溜溜跑回二馬架,於長海、於長河兩兄弟下了車,急匆匆往家趕,孫建平喂完馬後也跟著老曹回了家。
呂主任雙眼冒火,嗷的一聲喊起來,把老曹嚇得一跳!
“我們也是歘早去看,就,就看到山塌了……”
“這他媽……的供銷社賣的不也是那玩意……”老曹一想起這茬就氣得不行,“建平啊,等我老了,你給我上墳的時候多燒點,你叔我一輩子窮命,總覺著這錢不夠花……”
老曹白了他一眼,瞅瞅被拆得隻剩下底盤的麵包車,清清嗓子,“你把車輪子都卸下來,送隊部去!”
徐金山也領著人,把那三輛麵包車從墊道溝裡抬出來,掄起鉗子扳子斧子,一陣功夫就把麵包車拆得七零八落,用馬車拉著往回走。
孫建平把媳婦打橫抱起來,“想我啦?”
“你們咋才來報信!”
“討厭,彆摸癢……咯咯咯……”
“回去我給您做一個!”
孫建平一笑,這老爺子!
老曹扭頭看看天上的太陽,秋日的暖陽下,一道道光照在臉上,溫溫的暖暖的,讓又想起四十年前那個秋日,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