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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包一看怒了!
敢欺負主子,扁毛們找死!
“汪汪!”
豆包果斷調轉身形,衝飛過來的海東青狂吠不止!
“快走吧大傻子!”
孫建平一個箭步衝到豆包身邊,一把抱起傻乎乎的狗子,發足狂奔!
海東青夫妻憑借強大的夜視能力窮追不舍,鋒利的喙狠狠啄向他的後背,隻一下便把襯衫撕破,鮮血順著汗衫往下淌!
“汪汪汪!”
豆包更加憤怒了!
敢啄主子!
不給你們點厲害瞧瞧……
這貨像隻大蟲子似的來回扭動身體,吭吭亂叫,想要掙脫孫建平的懷抱,下去和兩隻海東青來個你死我活的戰鬥!
不過孫建平卻死死抱住躁動的狗子,跑得飛快!
一直跑到小西山地界,海東青才不追了,拍打著翅膀飛回去,孫建平擦了把汗,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懷裡的狗子放下來。
“汪汪!”
狗子很憤怒!
狗子要衝回去,和牠們大戰三百回合!
狗子……
“嘶……”
汗水順著脖頸淌到傷口上,疼得他一呲牙,豆包急忙關切湊上前,兩隻前爪按著他的大腿,大眼睛裡滿是關切。
“沒事沒事!”
孫建平笑著摸摸狗頭,“走,回家吧!”
豆包蹦蹦躂躂跑在前麵。
“哥你這是咋了?”
錢慧珺正坐在燈下看書,見丈夫灰頭土臉的進門,身後還跟著四眼狗,一臉詫異。
“汪汪汪!”
沒等孫建平開口,豆包汪汪叫起來,似乎在向女主人敘述剛才的事情,可惜女主人一句都沒聽懂。
豆包鬱悶趴在地上,摔打著尾巴,被吵醒的小豹崽也搖搖晃晃跑過來,歪著頭看後背被啄了好幾個傷口的男主人。
“是不是撕開挺長一條口子?這些猛禽是真厲害!”
孫建平咬著牙,讓錢慧珺給他的傷口塗抹碘酒殺毒,他則從口袋裡掏出那枚偷來的鳥蛋,塞進蓋著被子的鵝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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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碰上老鷂鷹了吧,咋啄成這樣?”錢慧珺忍不住笑,孫建平擺擺手,“彆提了,我以為這幫鳥到晚上就全是睜眼瞎了,沒想到竟然還能追著我叨!”
“人家鳥又不是傻子,你去偷蛋,人家肯定要給你點教訓……還疼嗎?”
“親一下就不疼了!”
吧唧!
錢慧珺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這回呢?”
“舒坦!”
孫建平嘿嘿一笑,“知道我偷的是啥鳥的蛋麼?”
“肯定不是啥好鳥!”錢慧珺咯吱他一下,“讓你嘚瑟,今晚你就隻能趴著睡了。”
“汪汪!”豆包站起來,叫上一聲!
“呦豆包也去了?哥瞅瞅伱多完蛋,都讓豆包笑話!”錢慧珺趴在炕沿上,促狹捏捏豆包的大臉,舒服得狗子眯起眼睛一陣享受!
“哥,這個蛋咋這小?能孵出來嗎?”
大清早,錢慧珺就盤腿坐在炕上,拿起一本《赤腳醫生手冊》,卷成一個紙筒,將鵝蛋塞在另一頭,對準太陽,想要看看裡麵的小鵝長啥樣了。
鵝蛋裡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血絲,一團灰蒙蒙的物體正在緩緩蠕動,她滿意點了下頭,將鵝蛋放回被子裡,又拿起那枚昨天晚上丈夫豁著後背不要,從野地裡搶回來的鳥蛋。
裡麵也是一團血絲,也是一枚正在發育的受精蛋,隻是個頭太小了,比雞蛋還小了兩圈。
“其實這顆蛋是海東青的蛋,一對海東青一年會下三到四個蛋,但最終隻會撫養一到兩個,剩下的全部都要淘汰掉。”
“那這個……”
“這個就是被母海東青推出巢穴,淘汰掉的。”
“唉,殘酷的大自然。”
錢慧珺把這枚小小的蛋放進被子裡,“你確定這隻海東青孵化出來後,也能像野生的那樣凶猛?或者……”
她噗嗤笑出聲來,“我忽然想到,如果將來咱們家的三隻鵝和這隻海東青都孵化出來,這小東西跟在鵝身後一拽一拽的走道……”
孫建平也笑了,“這個可不好,天空霸主海東青,變成了走地鵝!”
“你看,就像那小東西……”
錢慧珺一指窗台,他這才看到,小豹崽竟然被小貓崽摟在懷裡,睡得正香!
“這倆家夥咋湊到一起了……”
“噓,你彆弄醒牠,那小崽子更野性,睡醒了就要往外跑!”
孫建平隻得訕訕收回手,窗外走來一人,砰砰敲了兩下窗戶,把正在睡覺的兩隻貓科動物給吵醒了!
小豹崽頓時齜著牙,發出稚嫩的咆哮,被孫建平手疾眼快抓過來,一把抓在手裡,“曹叔啥事?”
“那啥,公社來話了,讓咱們倆去開會,你抓緊準備準備!”
“好的我去套車!”
孫建平急忙下地,甩手把懵圈的小豹崽塞到錢慧珺手裡,錢慧珺衝窗外的老曹尷尬一笑,“叔,月月呢,都好幾天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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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啊,上學呢,等會下學我讓她過來!”
“嗯,我都想她了!”
小豹崽呲著鋒利的小牙,一臉凶悍,被錢慧珺不輕不重摑打了一下,這才消停,閉上嘴,翻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打了個哈欠。
開會開會,也不知道天天有啥好開的!
錢慧珺穿鞋下地,小豹崽站在炕沿邊,看著主人走出門,牠低頭瞅瞅高如深淵一般的“炕”,嚇得稚嫩喵叫一聲,往後退了兩步,又扭過頭,蹦蹦跳跳跑到窗台上,隔著玻璃,歪著小腦瓜往外邊看。
外麵的世界好大啊!
這次開會,可不是簡單的隻去公社簡單傳達一下上邊的精神,而是要求所有小隊長以上人員全部去縣城!
有重大事情宣布!
“叔,是不是那個白卷英雄的事情?”孫建平想起昨天於長海和他提起過的事,問老曹,老曹搖搖頭,“不知道啊,估計不是吧!”
“你說那小子也是牛逼,不好好答卷扯這個犢子,這回好了,工農兵學員直接上大學,都不用考試了!”
於長海蹭他們的方便車,囉裡囉嗦說著這件事,老曹皺皺眉,“現在乾啥不都得要科學,種地都得要科學,不考試就去上大學,能行嗎?”
“行不行就那玩意了,這叫王八的屁股——規定!誰有啥招?”
張子義悶聲悶氣嘀咕一句,後腦勺被老曹拍了一下,“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馬車跑到半路,孫建平還看到了洪泉公社的兩個小隊長!
老曹認識他們,衝他們打了聲招呼,兩個小隊長趕著馬車追上來,“曹叔,你們也去縣城開會啊!”
“可不是咋的,到底啥事整得這麼大飭?”
“好像是我們水庫的事情!”
“你們那個什麼呼多河水庫修起來了?”
“甭提了,修得半拉嗑嘰的,現在領導也調回去了,扔在那曬陽陽呢!”
老曹一皺眉,水庫咋修到一半不修了?
“建平,你不是前陣子和老黃去給他們出圖紙了嗎?”
“那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情了,黃叔給他們出了這麼厚一摞子圖紙,我估計這裡邊肯定有啥岔頭,要不然不能輕易停工。”
孫建平有預感,這次開大會,肯定和呼多河水庫工程有關係!
馬車到了縣委大院,此時已經來了不少人,三五成群湊在一起,互相交換帶來的香煙,林縣長黑著臉從外麵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製服的人!
是縣公安局新來的韓局長!
“都進屋開會!”
林縣長一聲喊,眾人頓覺氣氛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