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又不要我了嗎?
這次贏雖然有他的不正當抹黑在先,但的的確確是他贏了,更不要提,餘非堂那套白馬多金公子的行徑已經收起來了。
極其罕見,也間接的說明了許葵拒絕餘非堂的堅決。
餘仲夜:“還有事嗎?”
冷淡冷漠,沒什麼情緒,卻帶了隱隱的挑釁。
撲麵而來的得意讓餘非堂氣笑了,點了點手機,好整以暇的看餘仲夜的表情。
許葵的聲音很糯,帶了些哄小孩的可愛。
“年後我嫁給你。”餘非堂把前麵的剪掉,就是為了餘仲夜在他麵前洋洋得意時放給他聽。
看餘仲夜唇角細微的笑意淡了後,再點一遍。
“年後我嫁給你。”
“年後我嫁給你。”
“年後我嫁給你。”
……
餘非堂按滅手機的話筒,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明晚見。”
明晚有酒會。
是青城高端圈子的酒會。
餘非堂是上賓,餘仲夜的身份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隻配在大門口抱著他的大衣像個奴才一樣的等待。
餘非堂隻是想想,野貓看見他指使餘仲夜時那雙冒火的眼睛,便開懷的不得了。
彎腰嘖了嘖:“親愛的弟弟,你又輸了,這丫頭,和肖曉其實沒什麼兩樣,隻要一說結婚,便軟了。”
說罷拍拍他的腦袋,誌得意滿的轉身走了。
餘仲夜沉默的低頭看文件,一字未發。
初六。
許葵收拾了東西想要去高鐵站,拎著行李箱下樓看見了老林的車。
怔鬆了瞬,小跑著上前往封閉嚴實的後座裡麵看。
沒人……
“彆看了,餘先生沒來。”老林按下車窗說。
許葵捏著手機上去。
老林一邊開車一邊說話:“你老家在臨江?”
“對。”
“餘家在臨江有個廠子。”
許葵恩了一聲沒說話,察覺老林開車去的是機場,有些懵懂:“我買的是高鐵票。”
“餘先生前天讓我給你買了機票,坐飛機回去,五個小時後的飛機。”
“那我……”
老林側臉對她笑笑:“餘先生在等你。”
老林開車在機場前麵兩條街的酒店停車,遞給許葵一張房卡。
許葵下車看了眼對麵晚上要開酒會的酒店,興高采烈的上樓。
打開房門不自覺的有些拘謹了。
餘仲夜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在看對麵的酒店。許葵輕手輕腳的走進去,想從後麵抱抱他,許是因為這幾天餘仲夜驟然疏離的態度,最後沒敢,在三步之遙小聲道:“餘先生好。”
聲音軟糯,很乖巧,和這些年每次的問好如出一轍。
許葵心臟縮著,等著餘仲夜側身看她。
卻沒。
餘仲夜定定的看著對麵酒店巨大的招牌。
餘仲夜在許葵這的感覺,其實有些陰晴不定。
開心和不開心沒有信號。
這也是餘仲夜常年溫柔,她頭兩年卻一直有些緊張和不安的緣由之一,很怕哪裡惹了他不高興。
許葵咬咬唇:“餘先生?”
餘仲夜:“你想結婚嗎?”許葵怔鬆了瞬,隨後心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試探,“和誰結婚?”
“你想和誰?”餘仲夜終於側臉。
冷峻的下巴和高挺的鼻梁連成了筆直又冷漠的弧度,深邃的眼睛不眨不眨的盯著她:“說話。”
“您。”許葵不假思索,紅暈從腳後跟開始蔓延,極快的蔓延到心口。
許葵幻想的她和餘仲夜的未來。
最堅固不可摧的便是有孩子,有家庭,有她和他。
這些成立的前提是有婚姻。
許葵想和餘仲夜結婚,但很明白現在的時機不成熟。
餘仲夜連帶她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都不行,更不要提婚姻。許葵按壓住鼻酸:“怎麼突然提這個啊。”
“為什麼問和誰結婚,你除了我還有彆的人想選擇嗎?”
餘非堂一直在追許葵。
許葵知道。
也知道餘仲夜知道。
但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問,想了想,忐忑道:“就是隨便問問。”
隻是隨便問問,潛意識知道她們現在談結婚還太早了。
餘仲夜:“我是第一選擇嗎?”
“您是我的唯一選擇。”許葵琢磨了會補充:“餘非堂什麼都不是,他是個變態,我不會和他在一起的,我喜歡您,隻喜歡你,隻會選擇您。”
餘仲夜冷淡依舊,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說不清心裡什麼滋味。
隻感覺。
為什麼她這麼喜歡撒謊,不如直接說對餘非堂開出的條件心動了,畢竟比給肖曉開出的條件要豐厚。
且許葵家室不匹配,餘非堂這麼堅定,心動也不可避免。
為什麼要撒謊?
而且撒謊撒到餘仲夜感覺自己耳朵和腦子都出問題了,像是餘非堂播放的那十幾遍錄音是假的,是合成的。
可分明……
驕傲到不屑用下作手段的餘非堂,絕對不會在女人身上撒這種被一戳便會散的謊言。
餘仲夜點了根煙,感覺他和許葵……可以結束了,這樣,餘非堂才不會在年後摟著許葵來到他的身邊,讓他陰鬱到想弄死這個謊話精。天色黯淡下來後。
餘仲夜的手機響了。
老林說酒會就要開始了,餘非堂在找他,接著說許葵再不走,就要誤機了。
餘仲夜從許葵身上起來。
按亮了大燈,低頭穿衣服,片刻後側臉看了眼許葵。
許葵眼皮微腫,臉頰布滿酡紅,眼底盈滿水汽在看他。
平日裡害羞的不得了的人,這會在燈光下甚至提不起力氣拿被子遮蓋自己泥濘的身子。
餘仲夜依稀記得許葵開始的時候很歡喜,摟著他小聲的說喜歡,到了中途,自己捂了她的嘴,驟然殘暴之後,她開始小聲痛呼,接著是哭,還有逃。
餘仲夜渾身被陰鬱充斥,恨不得活生生的掐死她,怎麼會讓她逃。到了現在。
許葵大約疼死了。
餘仲夜抬手,想拿被子把她遮擋了,片刻後沒動,點了根煙:“咱倆結束了。”
許葵愣愣的,啞啞的擠出一個忙音。
疑惑、不解、不明白。
餘仲夜沒再說,起身要走。
衣角被拽住。
餘仲夜側臉,許葵支起上半身,散下的長發妖嬈的覆蓋了上身,從胸腔中擠出話:“餘先生……”
聲音很小,像是初生的貓崽子。
“您……您又不要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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