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傭人的孩子
餘仲夜開門出去:“你怎麼找到這的?”
“聽小路說你可能在這……”肖曉有些歉疚的看了身後的肖路一眼。
肖路朝屋裡掃了一眼,看見餘仲夜悄無聲息的關上門,突然有些好奇。
許葵……在餘仲夜身邊是什麼樣?
和兩年前一樣的冷漠?
沒等想出些什麼,對上餘仲夜的眼神,微微朝後退了半步。
肖路跟著肖曉在餘家生活了五年,對餘仲夜的印象不深不淺。
在餘家是最沒存在感的一位,卻又是最不可或缺的一位。
這人是隨便餘家人打罵的傭人之子二少爺不假,卻也是整個餘家離不開的人。
不是這樣,父親也不會讓他唯一的寶貝妹妹和餘仲夜一談就是五年。
肖路有些唾棄他的性格,但不可否認,正麵剛還有些怵他,悄無聲息的垂下了頭,變成乖孩子肖路。
餘仲夜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悄無聲息的把身後的門鎖上,客氣道:“有事?”
肖曉:“沒,就是想問問你的傷……”
餘仲夜打斷:“去我房間聊吧。”
說罷轉身走。
肖路看了眼他的背部,暗色的西裝隱約能看見些猩紅。
回憶起昨天驚鴻一瞥餘仲夜背部深可見骨的刀劃印記,再次朝緊閉的房門掃了一眼。
許葵穿著黑西裝其實沒什麼看頭,因為西裝寬大,加上帽子和口罩,像個假小子。
但突然想起了昨晚在許葵家她穿著睡衣的模樣。
粉色的睡衣,胸前有大片雪白,長發披肩,很純,眼尾帶了點粉紅,又有點欲。
肖曉:“你怎麼了?”
肖路沒怎麼,就是熱,很好奇很好奇許葵在餘仲夜身下是什麼樣,能讓餘仲夜傷成這個鬼德行,還能有精神做、愛。
許葵在房間裡左等右等,等到門開,咧開笑,小聲又甜又軟的喊:“餘先生。”
昏暗的房間裡踏進一個人。
高挑瘦削,肩膀很寬,卻不是餘先生。
許葵凝眉,從桌子上下來:“餘先生呢?”肖路:“讓我帶你出去。”
許葵穿上外套跟著出去。
見了陽光微微眯眼:“回家嗎?”
餘仲夜走得急,隻來得及把許葵的衣服穿好,然後丟下一句待會找人送她回家,彆的什麼都沒說。
許葵單純的想著是不是要肖路送她回家。
肖路看向她脖頸處微漏的痕跡,紅豔豔的,配著許葵的白膚,很性感,舔了舔唇,“等會,讓我帶你在這轉轉。”
看許葵挑眉。
肖路笑笑補充:“說忙完會來找你。”
許葵想再和餘仲夜說說話,點頭:“好。”
戴上口罩和帽子。
跟著肖路走了幾步,半響後頓足:“我不能在這轉。”肖路跟著頓足:“餘老三當初為什麼綁你。”
這話說來就長了,而且許葵始終記得肖路昨晚說的話,讓自己離開餘仲夜。
許葵好不容易和餘仲夜到了談以後的地步,絕對沒可能離開,這會慢半拍的想起肖路算是她的敵人,沉默不說,退回剛才的房間門口。
肖路:“記仇呢?”
高智商在某種程度上,思維是相通的,更不要提上帝是公平的,開了一扇窗,必然會關上一扇門,許葵的窗是學習,門……大約是年紀還小,情緒不會隱藏,肖路很好看明白。
肖路迂回道:“我之所以願意為你背鍋,不是因為喜歡你。”
許葵戒備依舊。
肖路半真半假道:“餘非堂是我前任姑父,懂什麼叫前任嗎?就是和我姑離婚了,他對我姑非常非常不好,而我是我姑帶大的,對他恩怨頗深,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是盟友。”
許葵戒備依舊。
肖路按了按太陽穴:“我跟著我小姑在餘家生活了五年,餘叔對我很照顧,我讓你和他分開,是因為感覺你配不上他,但如果你們堅持,我又能怎麼樣呢?餘仲夜是我叔,我個小輩又能說什麼呢?你想想,我全程是不是一直在說你配不上他,彆的什麼都沒說。”
許葵的戒備緩慢消了。
肖路長出口氣:“走吧。”
“去哪?”
“前廳。”
讓你看清楚餘家究竟是什麼樣的家族。
肖路瞥了眼乖乖跟著的許葵,耳邊似乎還響著剛才許葵甜滋滋的‘餘先生’,不自覺的想起兩年前那倆月。感覺許葵……可真是個很有趣的存在。
肖路帶許葵去的前廳。
讓許葵戒備全消的是肖路把她放在了進出口的玻璃茶亭那等著,和一群助理在一起。
許葵找了個凳子坐下,隨後開始打量四周。
慢吞吞的盤算,從現在開始掙錢,需要多久才能給餘仲夜買個這麼大的院子住。
半響後嘖了嘖,感覺這麼大也不好。
要請傭人和園丁,還有看大門的保安,閒雜人等太多,沒他們七十坪的家好,隻要餘仲夜在,一轉身就可以看到。
正說著,走近一群人。
許葵眯眼打量,輕易的認出為首老頭身後跟著的餘非堂、餘老三、有些變形了的老四,還有葛悠然以及……肖路。
撇嘴看向後麵,想找找有沒有餘仲夜的身影,肩膀被戳了戳。
“站起來啊。”同是助理的人小聲喊。
許葵跟著站起來,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九十度鞠躬,對著外麵那些根本看不見他們的人。
許葵被旁邊的女人拽著跟著鞠躬。
被拉起來後,外麵餘家一行人不見了,隻剩幾個小孩子,嬉笑打鬨,然後旁邊一群大人驚慌失措的圍著。
許葵這瞬間隱約明白了一件事。
餘家真的是……好大的一個家。
順著這些孩子,許葵看向很遠的地方,看不見大門,看見的隻有綁了餘家彩帶的層疊樹木,代表著餘家的這所院子之大,遠超她的想象。
目光收回來後,眼神微瞥,看見遠處灌木叢後麵冒出一個小女孩,怯怯的看著前方小孩在那嘻嘻哈哈的玩耍。許葵因為她和餘仲夜有幾分相似的臉,不自覺的問出聲,“她是誰啊。”
身邊的女助理順著看過去,想了想:“傭人的孩子,沒資格進前廳。”
許葵:“那餘仲夜呢?”
女助理又想了想:“你說的是老二吧,他也是傭人的孩子,沒資格進前廳。”
話音落地,玻璃茶亭的門被推開,伴隨著大門進入的一串冷風。
許葵打了個寒顫,看向突然出現在門口的餘仲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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