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活該
比許葵先看見門口餘仲夜的是小美。
嗷嗚一聲，整個人像個八爪魚似的撲進了餘仲夜懷裡，眼睛一閉，醉倒了。
餘仲夜古井無波的看了眼還在男人懷裡的許葵，沒什麼情緒的攬上了小美的腰，接著轉身便走。
許葵下意識要跟上。
身後男人拉住她的手腕：“咱倆晚上去哪？”
許葵：“我……”
一句話沒說完，大開的包間門口，餘仲夜攬著小美退了回來，勾唇笑笑：“去哪？我送你們。”許葵大力掙開男人的手，小跑著走近，臉漲的通紅：“我……我……”
許葵眼圈紅了，看著小美摟著他，眼淚瞬間盈滿了眼眶。
許葵感覺自己變壞了，沒之前那麼容易滿足了。
之前和餘仲夜一月一次挺滿足的，發展到後來一個禮拜一次也還行，被餘仲夜丟了，他轉頭去找彆的人，心裡難受但也能接受，到現在變相的和餘仲夜同居了，看見他懷裡再抱著彆的人，有點接受不了。
唇角下彎，眼淚瞬間便往下掉：“餘先生，我……”
餘仲夜打斷：“走嗎？”
聲音冷淡的很，摟著小美的手一點沒鬆。
許葵看著小美胸膛一個勁的在他胸前蹭，抹掉眼淚，磕磕絆絆的說話：“走。”餘仲夜沒吱聲，把胸前的小美拉開點，睨了眼許葵，又拉開點，扯著小美的手臂大踏步往外走。
許葵小跑著跟，後麵跟出來剛才攙住她的人，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你什麼意思啊，我們陪了你一晚上，你倒是挑一個啊。”
攥的有點疼，許葵一邊哭一邊掙紮：“我不挑。”
“憑什麼不挑，耍我玩啊。”
說著拉許葵往回走。
許葵回頭看向餘仲夜。
餘仲夜冷冰冰的看著她，眼底毫無情緒。
許葵一邊掉眼淚，一邊抬腳踩上他的球鞋，趁他吃痛朝餘仲夜跑。
近在咫尺的時候，許葵的手腕再次被身後的人拽住，伴隨著叫罵連天，許葵朝餘仲夜伸手。要被拉走時，餘仲夜握住了她的手，把小美丟給了下車的老林，將人扯到懷裡，冷漠道：“鬆手。”
男人看了他一會鬆手。
老林把小美丟進車裡，上前處理。
餘仲夜低頭和許葵淚眼婆娑的對視了。
許葵唇角彎著，眼淚斷了線的往下掉，像個孩子似的，哭嗝一個接著一個，除了哭外還全身的煙酒氣。
餘仲夜鼻尖微動，確定酒味全是她嘴裡冒出來的，氣笑了：“這就是你所謂的喝酒過敏嗎？”
說著把人推開。
許葵哭得哆哆嗦嗦的：“餘先生……我……”
餘仲夜沒再理她，開車門上車。許葵站在車外看見老林走近，攪著手退到車後，抹著眼淚看老林上車。
老林道：“讓許葵上來嗎？”
餘仲夜沒吱聲，點了根煙。
老林：“那走？”
餘仲夜還是沒吱聲。
後座小美醉得人事不知的朝餘仲夜身邊靠。
餘仲夜推了兩下懶地推了，麵無表情的噙著煙看前座後視鏡裡的許葵。
許葵的衣服……可真漏。
吊帶裙，漏出肩膀和大片鎖骨，細白的長臂垂下，腰線收緊，一小紮，膝下的紗裙開了條叉，小腿筆直，若隱若現一條雪白。
哭的眼睛紅鼻子紅，可憐巴巴的在那抹眼淚。
一副委屈要死的德行。有什麼可委屈的？
餘仲夜把煙頭丟在車廂裡踩滅，重新點了一根。
伴隨著煙霧繚繞，一股說不出的厭煩油然而生。
他真的很討厭彆人撒謊。
一個接一個的謊言。
沒完沒了。
讓她上來，問她為什麼出來玩，又會是一堆的謊言。
再多的辯解，看她這身打扮，也知道一定是謊言。
當真是……年紀小。
餘仲夜丟掉煙按下車窗：“上來。”
許葵小跑走近，餘仲夜麵無表情的顎首：“前麵。”許葵打開副駕駛座坐上前麵。
手攪在一起，指骨青白，不時偷看後麵倚著餘仲夜胳膊睡著的小美，半響後，憋住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隻要是哭，就總會發出聲音，許葵使勁憋，還是沒憋住，細細碎碎的小聲哭。
“閉嘴。”
許葵捂住嘴。
餘仲夜打開車窗看向外麵，半響後看許葵從前座漏出的兩個渾圓肩頭，很白，一直在小幅度的哆嗦，最後沒吱聲。
在老林把車拐去A大時開口：“去酒店。”
許葵小聲擠出話問：“是去送小美嗎？”
“閉嘴。”
許葵閉嘴，一下下的搓著手。
待車在酒店門口停下。餘仲夜彎腰架起小美下車時沒忍住，開車門跟著下來。
餘仲夜睨了眼她沒吱聲。
看老林上前要接過小美，嘖了一聲，示意自己來。
眼尾掃見許葵搓著手在小步子的跟，腳步慢了點，前台要房間時又看了眼一直跟著的許葵，淡聲道：“一間房。”
許葵眼圈紅透，唇角下彎，看著又想哭了。
餘仲夜輕嘖一聲，無聲喃喃：“活該。”
接過房卡架著小美往電梯走。
等電梯時許葵還跟著，糯糯的擠出話：“餘先生，我……我來吧。”
餘仲夜漫不經心道：“你來什麼？”
“我……我抱著她。”
餘仲夜挑高眉，帶了些惡劣：“用得著你嗎？”
許葵湊近他身邊：“我……我力氣很大的。”
“嗬，大還需要男人摟著才能站穩？”
話音落地，許葵眼淚又下來了。
餘仲夜看了她一會，抬起手想搓掉她像是開了水閘的眼淚。
電梯門叮的一聲響了。
餘仲夜回頭，要給許葵擦眼淚的手垂下去，架著小美變成抱著小美，冷淡顎首：“大哥。”
餘非堂看向他懷裡自己前幾天剛扔的小美，挑眉：“你不是不吃回頭草嗎？”
餘仲夜悄無聲息的擋住許葵：“一夜夫妻百日恩。”
餘非堂吹了聲口哨：“還是這麼溫柔。”
說著側眉讓他進去，提醒道：“有點鬆啊。”
餘仲夜攬著小美微微側身，凝眉看向許葵。
許葵像是失神了，餘仲夜咳了咳，許葵回神，茫然的看向他。
餘仲夜示意她進電梯。
許葵進去。
餘仲夜攬著小美進去，按電梯。
電梯門要關上的刹那，被一隻手掌扒開。
餘非堂的臉進來，挑高眉看向餘仲夜身後被遮擋到隻剩一角裙擺的人：“許……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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