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賠你
餘仲夜沒忍住，鬆開惡狠狠的罵：“你！”
想罵你賤不賤，怎麼能沒等餘非堂搶，就自己追上去。
怎麼敢又不聽話，說了彆接任何人的電話，卻被餘非堂一個電話就喊了出來，飛奔著去找他。
餘仲夜想掐死她。
最後看著她被熏紅的眼睛裡屬於自己的倒影，沒罵出來，更沒掐過去，鬆手朝後坐上床：“出去。”
許葵整個人被推搡著坐在地上，長裙被撩開，漏出兩條還帶了點淤青的白腿。
餘仲夜怔怔的看著，半響後俯身把她的裙子掀下去，聲音很低：“你和餘非堂不合適，晚上他不會去找你，好好睡一覺，明天回學校。”
許葵在地上曲起腿，整個人縮在角落裡：“餘先生……”
“你喜歡我嗎？”餘仲夜打斷。
許葵怔了怔，眼圈紅了，把腦袋埋進膝蓋，一聲不吭。
好聚好散，不糾纏，不動感情，這是倆人開始時就說好的。
許葵不敢說，更不敢說自己喜歡他的濃度是病態的，會讓人害怕的那種。
“我重要還是餘非堂重要。”
“當然是您！”許葵脫口而出。
回答的不假思索，直接又果斷，沒半點猶豫。
餘仲夜的麵色緩和了，俯身在許葵麵前蹲下，半響後伸手。
許葵圈住他的脖子，乖巧的被抱著坐上了床。
“藥噴了嗎？”
說得是雲南白藥。
許葵點頭：“噴了。”
餘仲夜蹲下撩開她的裙擺，小腿上淤青尤在，短時間不會消散。
手指在上麵摩擦了一瞬，肉眼可見的，許葵小腿上的細微汗毛排排豎了起來，緊張到小腿肌肉繃在一起。
餘仲夜微微翹了唇，一下下的揉著淤青，“按時噴藥。”
“好。”
“不是餘非堂看不上你，是不喜歡你這種類型，你很好。”許葵沒答，半響後低聲問：“我不喜歡餘非堂，一點都不喜歡。”
餘仲夜手頓了頓，“撒謊。”
“這次沒撒謊。”
“嗬。”餘仲夜譏諷，“一個電話你飛奔著來找他，滿世界嚷嚷喜歡餘非堂，看他看不上你掉頭又找借口來找我，到底哪個是撒謊，是不喜歡餘非堂是撒謊，還是這些是撒謊。”
許葵眼圈紅了，無從辯解，喃喃半響，吐話：“我不喜歡他。”
“你喜歡誰？”
“我真的不喜歡他。”許葵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嗚咽出聲：“餘先生，我真的真的不喜歡他，這個沒有撒謊。”
餘仲夜垂頭接著給她揉小腿，冷冰冰的訓斥：“謊話連篇！”
許葵淚眼婆娑到一句反駁也說不出來，待腿被放下後，捏著被罩小聲道：“餘先生，您晚上彆太難過。”
“難過什麼？”
許葵想說你換得人看上餘非堂了，倆人很可能會晚上滾床單，最後沒說出口，暗搓搓的給自己找機會：“我在隔壁的隔壁六零五，您晚上如果難過了可以來找我。”
餘仲夜掀眼皮睨了她一眼：“出去。”
許葵捏著裙擺起身，走到門前回頭小心翼翼的重複：“我在隔壁的隔壁六零五，六零五。”
餘仲夜沒搭理她。
許葵失望的開門，看見門口的餘非堂瞳孔緊縮，隻是一秒便冷靜了，雀躍道：“餘教授，你是來找我的嗎？”
餘非堂仔細審視她，眼皮有些腫，像是哭過的，笑笑順著她話道：“敲你房門沒人應，你怎麼在這？”許葵苦惱：“我房……”
正說著。
後背驟然被推了一下，直接把許葵推到門外，隨後門口的餘非堂被拽了進去關上門。
餘非堂挑高眉看怒氣衝衝的餘仲夜：“你這是在乾什麼？”
“我忍你一路了，離小美遠點！”
餘非堂怔鬆了一瞬，接著笑了，上一次惹餘仲夜動這麼大火的是肖曉。
跟野獸似的，差點沒把他打死，不是他神經病的媽出現哭嚎，也許上次他就被打死了。
但越是這樣越有趣。
畢竟餘仲夜這幾年清心寡欲，幾乎沒碰過什麼女人。
突然帶到他麵前一個小美，說明對她很有自信，摧毀這個什麼都比不上自己，自己卻必須依附著人的自信，是餘非堂最大的樂趣。
餘非堂唇角的笑意放大，“離得挺遠的啊，還沒來得及零距離接觸。”
餘仲夜拳頭高舉。
“是你自己說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到哪都不是你的，小美真跟了我……就是你沒用。”餘非堂推開他，整了整衣領，衣冠楚楚道：“一個餘家未來的家主，一個一輩子任人打罵欺辱的奴才，是個人都知道怎麼選，你又輸了。”
餘非堂伸了個懶腰，看他拳頭緊握恨不得殺人的模樣，愜意到了極點，咧嘴笑：“不服你來搶啊。”
說罷轉身走去房門，挑眉邪笑：“不然等等，我喜歡你吃我吃剩下的。”
餘非堂打開門又看見了許葵。
很漂亮，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煩。
餘非堂隨意的拍拍她腦袋朝外走。
身後突然跟上一個人。
拽過他肩膀，朝著他臉頰重重的砸一拳。
餘非堂退了幾步，揩去唇角血，不可思議道：“餘仲夜，你瘋了吧。”
“你敢碰她試試！”
餘仲夜捏著拳頭突然又近了一步。
冷不丁的，餘非堂犯了怵，舔舔後槽牙再退幾步，站定後冷笑：“你敢再打我，我回去告訴你媽。”
餘仲夜的拳頭鬆開了。
餘非堂緊懸著的心穩穩當當的回歸原點，笑嘻嘻道：“一個女人而已，以後哥哥賠你個好的。”
“現在就賠。”餘非堂怔鬆。
餘仲夜朝前一步，冷冰冰的盯著他：“告訴小美那個賤貨，是老子不要的她，不是她甩了我，賠我一個！現在！立刻！馬上！你他媽賠我！”
餘仲夜攥著他的衣領懟上牆壁，壓低音量，陰測測的威脅：“不然，我給你的，我會分文不剩的全部拿走，不信，你試試。”
餘非堂脖頸被狠狠的桎梏著，隱約間，腹部的呼吸像是被抽空了，漲紅臉掙紮，“餘仲夜，想想你媽。”
“現在你不賠我，哪也彆想去！”餘仲夜從齒縫中擠出話，臉頰扭曲到像是要變形。
“你放開他。”
餘非堂耳邊湧進一聲喊，臉頰緩慢的扭向聲音來源，半響後，抬起手：“我把她……賠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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