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前撥動一刻,九重天上的光陰正因某些特殊緣由無法與洪荒天地的時光相同,時而快,時而慢,時而又在千萬年前,時而落在某一未來支流中。
但天庭的光陰一直處於現在,不曾變化一點,有一聲聲金仙都不能聽聞的鐘聲在其中不斷回響。
那是東皇鐘的鐘聲。
自從東皇借助與東王公的大戰而將混沌鐘徹底演練成自身混元之根基後,這枚東皇鐘就徹底隻有的意誌,再無物可以乾涉其中。
此刻東皇便持東皇鐘坐鎮天庭中央的淩霄殿中。
而天帝卻不在此中,其行蹤已然不見,八方無影,四象不見形,不在五行中。
但見那托舉著天庭的周天星鬥大陣中,卻有大羅都見不著的祥光在浮動。
如此浮光掠影掃過周天眾星,照過星神妖神,無有不中者。
唯有周天星鬥之主星所在――紫微星,不得見其閃爍,仿佛被蒙上了一層陰影。
而就在星光越發閃爍耀眼之際,猛然見到東皇的光明大方的三足金烏之身吐出重重祥雲,化就一方二日同天的大世界。
“吾弟太一,天道有察,光陰不改,天機又難計矣。”一道聲音悠揚地從這方大世界中傳出。
東皇隨即落入此方天地中,化為二日之一。
“兄長可是在河圖洛書中有所察見將來?”東皇問道。
“道祖混淆天機,若非我重演先天河洛大陣,恐怕也察覺不見將來片許。”那二日之一便是天帝帝俊。
東皇則道:“未來不定,天機莫測,縱使我以東皇鐘煉就混元,也不能見萬一,且那道祖已然不止混元之境,到了那難以言說之境界,縱使女媧三清也窺不得分毫,兄長能夠以先天河洛大陣察見將來片許,也屬不易,無需不樂。”
“六子算計人族洛祖,卻又受紫薇算計,如今人族洛祖已從算計中脫身,即將使屠巫劍之計劃公之於眾,而此際我身處先天河洛大陣中,將演混元之法,恐怕難以脫身,吾弟你需得小心祖巫伐天。”天帝帝俊又說道。
東皇聞此言,卻也不訝異:“此中定有混元在算計,否則憑紫薇星與鬥姆元君也堪不破此中算計。”
“吾弟以為是三清算計?”天帝說道。
“除那三清,也就接引準提了,但梵門如今自顧不暇,自身宏願立下卻使天道推演未來外魔劫數,是以隻有三清了。”東皇吐出一件洪荒秘辛。
“要想占儘世間好事,非大神通大智慧不能成全,西方二聖自有聖智,吾弟不可妄言。”天帝隨之勸告道。
東皇聽聲聞意,隨即便道:“兄長之意是此事乃接引準提所為?”
“或許是。”天帝應道。
“但西方二聖常言因果,更在修成混元後,使了一門倒果為因的手段,使因果大道列入天地開辟前,也虧盤古大神與天皇大人大量,由著們跨越那段光陰,更改過去,否則等這證就混元之法也將隨之破滅。”天帝悠然說起往事。
隻是何故舊事重提?
隻因東皇有意貶低二聖,看低們,遂才提起此事,讓東皇重視等。
“混元已入真正不可思議之列,是真正全知全能之境,若是們動手腳,我亦能察見,唯有太清厚積薄發,大有超出此列,追往道祖之可能,而我方才並未發覺任何算計之兆,遂才懷疑三清。”東皇隨後解釋道。
天帝見此,也知東皇所言非虛,畢竟如今東皇已經借著東皇鐘步入混元之境,雖說不能完全其功,但也已是混元,說是聖人也不為過。
所以東皇說沒有見到誰人算計,那必然是真的。
不過天帝卻又記起一事:“我如今也在推演混元,使周天星鬥大陣生出錯漏,更使九重天光陰混亂,你要維持天庭秩序,使洪荒安定,定要大費周章,若是們趁機搏亂,算計妖族,你恐怕也難顧忌周全。”
東皇自也了然天帝所言無錯。
畢竟洪荒不止一位混元,另有五位聖人還在天地間住著,有時修行辦事也會有一些阻礙,但三清一直駐足於昆侖山,不曾出現,除了上一次收留了仙門一眾散仙外,就沒有再出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