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剛才說話的時候還淡定的臉色，這會兒都紅了，被陸川那自我陶醉的神情給臊紅的：“咳咳，亂說什麼，我這不是小氣。”陸川笑嘻嘻的湊過去：“對，不是小氣，就是舍不得我這個男人。”虧得長相可以，人也算是年輕，不然當真是油膩。方媛神奇的點點頭：“也算是吧。主要還是為了讓咱們家更穩定。”方媛一句‘成，也算是吧’，就把陸川高興的抱著兒子在院子裡麵轉圈了。嘴巴就沒有合上過。後麵的話，人家陸川可以當作聽不見。耍花槍是耍花槍，兩口子背地裡麵對這事還是有點計劃的，不過陸川不是多有把握，沒好意思往外說。方媛雖然性子直，可也不傻，在方媛心裡但凡同‘考’有關的事情，肯定都不容易。所以人家怕萬一考不上，回頭陸川沒麵子，真的一個字都沒有往外說，連婆婆都沒有說過。主要是陸老娘也沒有問過，從來沒有關心過兒子的上學，工作的事情。方媛雖然沒有問過陸老娘，可丁敏媽媽那是問過陸老娘關於陸川上學，工作的事情。說是如同陸老娘這樣，真的能做到撒手不管兒子很不容易。陸老娘說的很實在：“當初為了給我家老大成親，我同孩子他爸都狠心不管老二上學的事情了，當時老二差點就不能上大學，到現在我們老兩口子有啥臉關心兒子這事，多問一句，我都覺得打自己嘴巴呢。”丁敏媽媽，哪知道這點饑荒呀：“還有這事。”跟著：“你也是想多了，看著陸川那孩子仁義，不像是記仇的。”陸老娘：“親家母你不是外人，我在省城能說話的也就你了，家裡這點事，左右瞞不住你，我就同你嘮嘮。”丁敏媽媽，真不是八卦的人，那不是同陸老娘相處的來嗎？那不是朋友嗎？還給陸老娘倒杯水，清水，因為陸老娘不稀罕茶葉，喝不慣。陸老娘吧啦吧啦幾句話就把家裡這點事說清楚了。陸川同方媛結婚時候的無奈，兒子那是賠給人家方媛的。丁敏媽媽眨眨眼，一時間沒能消化：“還能這樣，這丫頭比我以為的還虎。”陸老娘：“方媛那是魄力，我是稀罕的。我到現在都感謝媒人，沒糊弄我們家，方媛同媒人說的一樣，真好。”丁敏媽媽：“那肯定是，不過，你這也是太軟弱了，你那老大媳婦，明顯來路不正，這不是後患無窮嗎”陸老娘歎口氣：“放在現在，我肯定不能要那樣的兒媳婦，可那時候不是窮嗎，家裡三個小子，一處房子，手裡就二百塊錢還都娶媳婦用了。能有人上趕著來家裡，我雖然害怕，還是想要拚一拚的，兩個兒媳婦呀。”那是壓在身上的大山，那時候沒得挑。陸老娘怕的肯定是方家，這個不用問。陸老娘歎口氣：“可這人不能喪良心，當初既然認下了，也不能現在後悔不要人家不是。”當然了，陸老大，怕是也不聽陸老娘這一套。人家陸老大現在還覺得委屈呢。丁敏媽媽這樣的生活條件，那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陸老娘這窮的怕娶不上兒媳婦，是個什麼心情的，娶兒媳婦可不能這樣隨便。陸老娘：“不怕同親家母說，要不是方媛，我們一家子，可沒有今天，一年就那麼點收成，三大小夥子娶媳婦，我脊梁骨就沒有挺起來過。”丁敏媽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不過想來肯定是不容易的。”人家是從陸老娘對方媛的態度上，明白這份不容易的。心裡還說呢，難怪親家母對兒媳婦那麼好，原來是娶媳婦不容易。陸老娘那就沒明白丁敏媽媽著未儘之意，丁敏媽媽用的那詞她也不太明白。大差不差猜吧，倆人就這樣還能嘮到一塊去，也是怪不容易的。難怪親家母從來不關心兒子在做什麼，這也是當媽的無奈。丁敏媽媽：“親家母你彆多想，事情過去那麼久了，陸川是個上學的，心裡定然是明白，能理解的。不然他也不能娶了方媛，還能過這麼好。心結這東西，你還要解開。孩子的事情要關心的。”陸老娘掃一眼丁敏媽媽，那真是沒法細說的心酸了。不好訴諸於口。兒子能同方媛過成現在這樣，那是祖上積德了。運氣。當初陸川為啥能娶方媛，他們自家人能不知道怎麼回事嗎，那是方家五虎的名聲鎮宅呀。陸老娘沒說，丁敏媽媽從表情上看出來點無奈，可無奈在哪，真的沒想明白。丁敏媽媽那真是老仙女的脾氣，不善解人意。反倒是書房裡麵的丁敏爸爸心裡賊清楚。一個大學生，就這麼曲折的娶了媳婦，再想到自家親家那家底，姑爺的諢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好在開頭雖然不怎麼樣，結果還算是不錯，彆管怎麼說，孩子們感情不錯。隻能感歎一句緣分。陸老娘：“我心裡確實有個坎，老二說上學的事情，說工作的事情，我都不敢開口的。”跟著人家陸老娘就說：“可到底還是掛心的，這事我們也不懂，打聽都不知道怎麼打聽，親家母，你見識遠，你說這工作怎麼個著落。我能做點啥。”所以人家老實人同你交代家底，那也是有所圖的。可擋不住，丁敏媽媽樂意呀，立刻就熱情了：“親家母，咱們都不是外人，你這話問我那可是問對了，工作的事情，主要還是看陸川的想法，學的什麼？想要往哪方麵發展。”陸老娘一問三不知：“這可不知道。發展啥發展，我也不懂，親家母你說了我怕是也不明白。”丁敏媽媽也有點無處著手，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想幫也幫不上：“左右還有一年的事情，這些都不著急，親家母你旁敲側擊的詢問一下，到時候我也能幫你弄出來個章程。”人家就沒說，咱們家也可以想想辦法。這已經是丁敏媽媽很保守的說法了，可惜陸老娘的關注點就不在這：“怎麼問？”跟著靦腆了一下：“能好好說話不？”